“没有没有。”白羽瀚吓得冷汗连连,连忙道歉,“你先别气,我问问下面的人,我一直让人跟着她的,确保她的人身安全。”
“那你之前在干嘛?”抓住了话里的关键词,凌暨的语气更冷了。
“我……”白羽瀚一阵语塞。
今天公司开庆功宴,宴会上别得不说,光是美女们就是一大群,他怎么可能不来呢?
只是,没有想到蓝澜竟然不知所踪了,她以往不都是下了班就回家吗,怎么今天就例外了呢?
将电话打给手下时,几个手下也趁着宴会这会跑去喝酒了。所以,现在他对蓝澜的行踪完全一无所知。
“什么?”白羽瀚一阵气闷,对着手下就是一顿吼,“你们不好好看着她,竟然都跑去喝酒,我平常交代给你们的话,都当成耳旁风了么?!”
“都给我闭嘴,你们现在立刻马上都给我去找,找不到你们也不用回来见我了!”
白羽瀚气得胸脯上下起伏,想着电话那头的凌暨还在等着他的回信。本来还意犹未尽的他,突然没了任何兴致了,有美女上前对他投怀送抱,被他一把推开。
现在该怎么办?一时无措,他赶忙打电话给了袁秋,希望能从她那里得到点信息。
可电话接听时,听到的却是袁秋老师一阵嗯嗯的声响,不知道她究竟是在做床上运动,还是床下运动。
天哪,眼下该怎么办?看了看手机,已经二十分钟过去了。
不能再耽搁下去了,终于,他还是翻那个让他惧畏的名字,哆嗦着手指再次打了出去。
“凌……阿暨?”
“什么事?”男人的声音突然变了。
由之前的冷如寒冰,转而变成淡如秋水,听上去似乎并不是那么生气了。
“你,没事吧?”白羽瀚试探着问道。
“我能有什么事?”那头的人轻快地回应着。
“蓝澜找到了?”
“嗯。”
白羽瀚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我的妈呀,我的小心脏哟,凌暨我真是服了你了,一刻找不到你的小女人,简直就想要把我给吃了。”
“她现在在医院。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我就让你把自己吃了。”
“医院?”白羽瀚的话没说完,电话突然被那边挂掉。
凌暨赶到时,看到蓝澜膝盖上缠满了绷带。他眸色一深,扫过她身上的伤口,又看向旁边的站着的梅秀媛,不用问,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都怪我自己不小心,走个路也能摔倒。”蓝澜怕他把小女生给吓着了,赶忙低头解释起来,“幸好这位妹妹看见了,把我送来医院。”
“这么巧被你看到了?”寒光一闪,男人的话语里冷的让人心惊。
梅秀媛看到他进来时,两眼恨不能直直地贴他身上,刚被他一凶,便知道任何事情在他面前是隐藏不了了,嘴硬更是成不了事的。
于是,她嘴巴突然一撇,扯着嗓子哭了起来。
“凌暨哥哥,都怪我,都是我的错,是我把蓝姐姐撞到的,不是姐姐摔倒的……”
“我刚拿了驾照没多久,就自己跑出来开车,晚上视线又不好,才会撞到姐姐的……都怪我嘛……”
听对方哭的可怜,蓝澜心底一软,抬眼看向男人,“她不过是个小女生。”
阴寒的神色隐去眸子里,他扭头问梅秀媛,“这么晚了,怎么回去?”
“我自己开车就可以。”见凌暨终于肯跟她说话,还这么关心她,满是泪痕的小脸,终于不再抽泣。
“那可不行。”蓝澜出声,看着小女生,眼里满是关切,转而看向凌暨,征求他的意见。
凌暨回头看向她,淡漠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满,“待会一起吧。”
梅秀媛心里暗喜,脸上却不动声色地点头,“谢谢阿暨哥哥。”
他不再答话,走去蓝澜身边,打横将他抱起。
“做什么?”她大惊。
“你能走?”
“怎么不能?”
“别浪费时间。”
一句话堵得她低头不语,宽厚的手掌上,能感受到他掌间的茧,触碰过她大腿上的肌肤时,竟像带过电流一般,让她胸口的一颗心都跟着扑棱起来。
“很热?”凌暨低头,看到她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
“没……”她含着话语,低吟出一个字。
将她抱了一路,放在车上时,他抽手,手掌又不自觉地从她一双白皙的腿上划过。
她猛然抬头,红着脸看向他,一本正经的脸上,是与往常一样,一双淡如波水的眼眸,让她无法怀疑他是故意的。
“抱歉。”他突然开口,猜到了她的心思。
“没,没事……”她又赶忙低了头去,
车厢里,副驾驶的位置上坐着蓝澜,梅秀媛见凌暨坐去了驾驶员的位置上,便自觉没趣地拉了车门,坐在了后排位置上。
一路,她看着眼前的两人,几乎没有语言的沟通,然而再笨如她,也能感受到两人之间有种难言的情绪,彼此拨动着,就像南北互吸的磁场,而她这个绝缘体是怎么也融不进去,这种感觉简直让她抓狂。
原来眼前的女人,名义上是让他送她回家,实质上是在她面前秀恩爱的!想到这里,尖锐的手指甲嵌到肉里,越陷越深。
能勾引到凌暨的女人,果然手段不是一般的高!
临下车时,梅秀媛打开了车门,突然啊呀一声,扭伤了脚,疼得蹲坐在地上,又抹起眼泪来。
蓝澜要下车查看,被凌暨按住,“你坐着。”
四下无人,他只好将她扶起,还不等他起身,梅秀媛突然又朝他怀里倒去。
“凌暨哥哥,我脚好痛啊……完全不能走路了呢……”
没办法,他只能将她背起,朝楼上走去。
门铃按响,里面走出来一位保姆,凌暨将人放下,交给她,转身离开。
“凌暨哥哥,你不进来坐会吗?”
“没空。”冷冷地扔下一句话,他再没理她。
身后的女人一脸咬牙切齿,对着蓝澜的方向,一阵恶狠狠地咒骂。
“哼,私生女,偷窃贼,早晚我会让凌暨哥哥看到你本来的面目的!”
第二天早上。
凌暨看了眼蓝澜的伤口,拿了电话,要打给白羽瀚,被她拒绝。
“伤口又不重,都已经结痂了。”
见她一脸坚持,他还是将她送去公了司,顺便去了趟白羽瀚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