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二叔一脸尴尬,卜旭继续穷追猛打:“20万借款的事,你们一帮子混蛋,也没造成什么恶劣后果,我不追究了。我家的财产,你拿走了多少?”
卜善真不安的扭动了一下,依然不说话。
卜旭只好加大了神魂威压的力度,冷冷说道:“卜善真,你抬头看看我爸妈,你看看,他们是不是在瞪着你,你心里不虚吗?你心里不冷吗?”
卜善真浑身一哆嗦,冷,真冷,越来越冷!
他赶紧翻身跪下,磕头如捣算,嘴里惊恐的说道:“哥,嫂子,我错了,我错了。”
卜旭大喝一声:“拿了多少!”
卜善真再次一哆嗦,赶紧说道:“大约两……两万,还有一张3万的存单,我……取不出来。”
卜旭长长叹了口气,这个数字,和自己估算的差不多。
“卜善真,我父母离世的消息一出来,你就第一时间拿着我爸妈的钥匙,拿走了我家里的现金和存单,也就是说,就算没有后面传家宝的事情,你也打算侵占我家的房产,是吗?”
“是……我……被猪油蒙了心。”
“卜善真,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走吧,去你家,存折交出来,你拿走的现金,我就算是两万,和法院判决的6.5万赔偿款,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
“秋……后,卖了水果……就给你。”
“你家里一分钱没有?”
“我……先给你拿一万五!”卜善真咬着牙说道,他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上冷得厉害,此刻,他急于离开这里,所以决定先拿出家底。
“好,走吧。”卜旭冷冷说道,同时收了神魂威压。
卜善真赶紧起身,马上就觉得身上一暖,这让他更害怕了,率先出了屋子,哆哆嗦嗦打开大门,歪歪扭扭的冲了出去。
门口看热闹的人群,发出一声轰笑,这让卜善真羞愧莫名,迈着小碎步往家里跑。
卜旭也出了大门,眼神冷冷一扫,神魂威压猛然释放,看热闹的人一下子安静了,然后有人缩着脖子离开,接着大家一哄而散了!
卜旭冷哼一声,关上大门,快步追上二叔。
……
卜善真进了里间,眼睛立刻瞪得老大,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里间一片狼藉,床上地上到处散乱着衣服,当初有钱时候置办的高档衣柜全部敞着门,其中一个柜子里的隐藏式小保险柜,也敞着门。
他赶紧扑上去,定睛一看,钱没了!前两天还数过的一万五千块钱,一点也没有了!
卜旭也跟着进来了,见状冷冷说道:“你家这是,遭贼了?”
“我……不知道啊。”卜善真喃喃说道,在保险柜里扒拉一番,找出了一个透明自封袋,他拘谨的递过来,讪讪说道:“存单,你家的户口本。”
“哼!”卜旭接过来,嘴里嘲讽道:“户口本都拿来了,想了不少办法吧?怎么没有银行敢帮你取出来啊?幸亏我爸妈的身份证没落你手里,否则你还真取出来了呢。”
也是,当初尸体火化的时候,需要提交死者身份证,之后身份证就落在了卜旭手里。
卜善真叹口气,无奈的说道:“小旭,家里……没钱了。”
“哦,那我也没辙,这笔账我们慢慢算,在你付清之前,只要我心情不好,我就得拉着你去给我爸妈磕头。”
“你……你……”
“你什么你!知足吧你,就凭侵占财产这一条,只要我报警,你就得蹲大狱。看在我爸妈份上,我饶了你了。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阳历年底之前,把欠我的8.5万付清,否则我就和你没完。”
说完,卜旭扬长而去,心里却在暗自琢磨:二婶,这是偷了钱跑了?
呆立一阵的卜善真,也很快明白过来,媳妇跑了。
因为,家里的衣服只少了她的,而且保险柜的密码,也只有她知道。玛德,怪不得前几天那么殷勤,一个劲的要密码,原来这里等着我呢?
这个女人也开始蹬鼻子上脸了,不行,得去找她!
……
媳妇娘家并不远,就在几公里外的一个村子,卜善真赶到的时候,对方已经严阵以待了。
在两个小舅子的护卫下,丈母娘底气十足:你天天非打即骂,丫头想出去躲一阵子,钱是她拿的,夫妻共同财产,她该拿。两个孩子,男孩上初二,以后住校,女孩上小学五年级,以后老太太我负责接送养活,你要是愿意养,就自己接送。你要是不服气,天天来闹也行,老太太豁出去这100多斤,陪着你折腾。
卜善真很想发作,之前他根本不把两个小舅子放在眼里。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的骨头好像被侄子抽走了,铁青着脸站了一会之后,他撂下了几句狠话,悻悻离开了。
回到家里之后,马上就为生计发愁。除了身上的一点零钱,家里算是空包了,怎么办?
……
卜旭驾车离开村子的时候,迎面遇到了一辆宣传车,他所以扫了一眼上面的横幅,“村民委员会换届选举”几个字,让他心里一动。哼哼,村主任,你给我等着!
中午回到市区,卜旭立刻联系了徐涛,当初徐涛曾找人摸了黄三的底,现在卜旭想具体询问一下。
徐涛下午有考试,赶不过来,一个小时之后,当初卜旭见过的墨镜男胡军,单独赶了过来。
“胡大哥,又麻烦您了。”卜旭客气的说道。
“没事,徐总吩咐了,如果你要追查什么,我全力协助,时间不限。”胡军淡淡说道。
卜旭大喜过望,立刻说道:“那可太好了,我正发愁呢。”
胡军撇撇嘴,继续说道:“不过,徐总说时间不限,我却不能卖给你,兄弟,我最多帮你十天八天的。”
“行行行,胡哥,我这两眼漆黑,就拜托您了。”
“走吧,现在就去他家附近逛逛,希望那家伙没搬家。”胡军说道。
一刻钟后,俩人赶到了一个老旧小区,卜旭留在车上,胡军换了一身平常衣物,下车打听消息。
几分钟后,他脸色古怪的回来了,卜旭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子。
果然,胡军皱着眉头说道:“黄三死了,都死了快一个月了。”
“怎么死的?”
“车祸,车主赔了不少钱,街坊们都说,这是黄三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给他老妈和女儿既留了钱,还留了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