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皇宫的路上,黎清羽一路面色黑沉。
走在他身后的七月也不敢开口说话,现在的主子身上的气场何止是可怕,简直就像是镀了一层黑色的雾嶂,那雾嶂一点点的撕开一个口子,越来越大,几乎快要将其他人吞噬。
七月好歹也是跟在黎清羽身边好多年的人了,却只是第一次看到黎清羽如今这个样子。
说起来,他家主子的面色看起来就像是生气的一塌糊涂,更多的是苦闷和绝望,还有一种浓烈的悲痛,那种气氛里面夹杂着对未知的迷茫和对方才经历了一切的痛心,就是以前林姑娘走的时候,主子也只是伤心而已,哪有像今天这般,简直没有了人气。
看来,卿甜姑娘在他心中的影响力果真是强大到不可思议,恐怕就连主子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吧。
黎清羽走了之后,卿甜也是一个人呆呆的坐在二楼的靠窗位置盯着外面出神,她只知道那一盆水泼下去的时候她整个人十分解气,但是现在,她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酸痛,似乎有些东西就是因为方才的动作而逐渐消失不见。
不管怎么说,黎清羽是青鸾国的陛下,是这个国家最尊贵的人,她却对那个最尊贵的人如此这般大逆不道。
当然,这些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她似乎亲手毁掉了两人之间那仅存的一丢丢念想。
卿甜有个毛病,她不开心的时候喜欢喝酒,这点跟林小凡来比还是稍微有一些差别的。
对于林小凡来说,她更是喜欢弄好多吃的东西来,把自己往死的撑。
卿甜走下楼的时候眼角还带着一丝未干的泪痕,袁小圆看着她那副失魂夺魄的样子,小声的开口:“甜姐,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没事,我就去对面酒楼坐坐。”卿甜滞滞的回答,脚下一刻都没有停下。
甜品店的斜对面就是一家酒楼,卿甜走进去之后寻了个位置坐下,开口点了几个小菜,然后喊了两坛酒来。
酒一上来,她掀开酒盖子倒了满满一碗,一股脑的全部喝了下去,那豪爽的动作简直让其他人为之侧目。
说起来,古代的酒比较清冽,根本没有现代的白酒浓郁,酒精度数高,倒是喝过之后后劲会有些大。
不过很显然,卿甜已经顾不得这些了,她只想一醉方休,等醉了之后那些乱七八糟的烦心事就没有了。
一连喝了好几碗,卿甜才微微感觉到有些喝酒的微醺感,拿着筷子随意加了几口菜,却是继续拿着碗灌酒。
旁边有人看的心痒痒,不正经的眼神朝着卿甜飘来,几人相视一望,发出低沉的yin~笑,这妞够正点,够漂亮,身材超级棒!
如今又喝了那么多酒,只怕醉的不行。看那样子分明只是一个人出来的,一会儿他们兄弟岂不是可以趁机,呵呵……
没过多久,果真看到那四个长相猥琐的男子勾肩搭背的朝着卿甜走了过来,有两个径直坐在了卿甜的对面,一个站在她身后,一个站在旁边,站在旁边的男人笑着开口:“小姐,如此良辰美景,怎好一个人坐在这个饮酒自伤?也倒是让我们兄弟陪着你喝啊,哈哈……”
卿甜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男子的大黄牙,心中顿时涌起了一阵反胃,忍不住冷哼喝道:“滚!”
若是在现代的时候遇到流氓,卿甜兴许还有心思想个损招将他们捉弄一番,可是今天,她实在心情差劲,又偏偏这四个来找茬的人长得如此对不起天地,她就是看了之后顿时觉得心情都不好了。
“哎呦,小妹妹年龄不大,脾气倒是不小,哥哥们可是很善意的前来结交的,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啊!”有人开口。
“不知好歹?也不看看你们是什么货色?长的跟猪扒皮似的,瘦的排骨不如,一对斗鸡眼,长的这么丑还好意思出门,脸皮真厚,我要是你们,早特么自己把自己淹死在粪坑了,尼玛真是污了大家的眼,唔……”说完毫不客气的吐了。
“我靠,你个死娘们,说什么呢?你在给老子说一遍,老子不弄死你这个小娘皮!”那男子听到卿甜如此不客气的谩骂,顿时也是气的发抖,脸上怒容堆着。
卿甜这人本就是一个火爆的性子,之前在皇宫里都那么不安分,方才又压了一肚子的火气,如今看着眼前这四个站起来准备找事的男人,心中的怒意顿时也是被点燃,在加上有些酒精上头,整个人犹如一只美丽的发怒的豹子。
啪的一声将座下的椅子踢到,用力一踩,一条凳子腿掉了下来,整个大厅的人全部怔住了,呆呆的看着这边。
卿甜冷笑一声,大脑里面只想着发泄,狠狠的揍一顿眼前这四个臭男人,哪里顾得上其他。
为了先发夺人,卿甜随手抄起桌子上的酒坛子朝着对面的男人丢了过去,随机在那些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低头捡起地上的板凳腿,开始劈头盖脸的砸向离她最近的男人。
周围看热闹的人都懵了,卧槽,这画面是几个质感节奏?
这妹纸刚进来的时候不少人也是看见了的,毕竟长的那么美,然而表情带着伤感和呆滞,众人以为只是一个不开心的别家小姐,谁知道,这发起火来的时候,太吓人了。
不管是方才骂人的话还是此刻干练的动作,看得人那叫一个惊心胆战啊,好辣,好凶的妹纸!
“这小娘们会打人,兄弟们小心点都!”旁边两个男人被打倒,对面的一个男人也被砸的脑袋冒红,顿时一脸的煞气。
卿甜怎么说也是女人,始终是抵不过四个男人的,很明显她方才又激怒了那四个男人,如今局面实在有些逆转。
“嘿嘿,你这死女人,老子看你怎么嚣张!”终于,那两个男人强忍着身上被板凳腿打的那么多於痕,强行将卿甜手中的作案凶器抢了过来,一个膀子甩过去,卿甜整个人被甩出去一大截,狼狈的靠在一旁的桌子上,将那边的桌子上面的东西砸的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