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启慧05

:"力所能及?你可知道炎金两个联盟的目的可不仅仅只是我土木两族的地盘啊。我们完了,他一定会来找你得,我希望你不是傻子。"成安国主侧着脸说

我微笑的看着他,这就是成安国的国主?怪不得成安国日益衰退,此人可以说毫无远见和谋略。我懒得跟他说一句废话。

:"青衫国主,淼缘已经拒绝了炎金两族要求的结合,水族和土族木族历代以来一直交好。我淼缘怎可能坐视不理呢?"我虽然有点羞涩,但在心仪的人面前还是一副很淡定的样子。

,我盯着她,她好美呀,弯弯的眉毛,大大的眼睛,性感的嘴唇,整个人不失一股好贵的气质。她也在盯着我看,难道她对我也有好感?

在思索间,我突然觉得,视线变得模糊了,慢慢地我看不清眼前的事物。等到视觉恢复的时候,我看见一个背影,蓝色的头发,长长地齐肩的一股一股像海浪似的飘在后背脖子处。他在对底下坐着的人讲些什么。

我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但我又好像能听到,我认真的聆听起来。

:"小天啊,你不要吓爷爷呀。你为什么会这样啊。"耳边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哭声。

我听到了,这是爷爷的声音,爷爷。我要看见爷爷,我吃力的睁开眼睛。

我第一次见到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哭的这么伤心,他的眼睛整个都红了,眼睛没有了往日的睿智和神气。头发也变得乱蓬蓬的。看着就让人心疼。

他看见我睁开了眼精,立刻就不哭了,两只手胡乱擦干了眼泪。

:"小天,小天,爷爷在这,"爷爷用力的握住了我的手。我能感觉到他的双手一直在颤抖。

难道我做得不对么?看似给他解脱,其实才是更大的伤害?不,我若不离开他。可能哪天变成了妖怪,会伤害他的。

我抬起头,虽然很吃力,我想寻找那个叫师傅师兄的人。

环顾四周,原来是这么吃力,我能感觉到,我的脖子里面,剪刀还在骨头里面卡着。

却没有看见那个人。

:"爷爷,别骗我了,我都知道了。父亲母亲,是我出生地时候就被杀死了,对不对。我是个妖怪对不对。"我想哭喊着说出来,但我最终发出的,是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声音。我想跟他说清楚,让他不要这么傻,为了我这个妖怪。。。。。

爷爷没有说话,可房间的门突然被撞开了。

我听见两个很凌乱的脚步向我走来。

是父亲,他用手携着母亲踉踉跄跄的走过来。父亲将母亲轻轻地安置坐在我的床边。母亲没有意识。她的三魄没有受到刺激,没有醒来。毕竟三魄是很迟钝的东西。

父亲挨着爷爷坐在我的床边,他很冷静,像那天晚上背着奶奶的身体一样。也许父亲本身就是一个很冷静的人吧。

:"小天。"父亲用手摸着我的脸。:"作为父亲,我为你骄傲,为了不让家人难过,不伤害他人。你选择了牺牲自己。"父亲的眼神,充满慈爱,在我的印象里,他从来没有这样子,看过我,跟我说过话,有的只是生活常规的记忆。

比如,小天,吃饭了。 小天起床了。

我看着父亲的眼光,世界上,有这么爱我的人,我觉得,很幸福了。只是我快要死去了。

只是我必须死去。

我舍不得,但我对自己说,我必须舍得。

听着父亲的话,我不争气的眼泪又流出来了。

:"可是,作为一个孩子,和孙子。你却是大错特错。对,表面看来你是一个懂事的孩子。可你有没有想过,父亲母亲,已经基本算是不在了,奶奶。。。不说奶奶了,爷爷老了,不是还要你照顾呢吗?你就这样不负责任得走了,牺牲了这么多的爷爷谁来照顾呢?"父亲左手撑在床边,右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左边脸。慈爱的说着,语气里没有一点责备。

我感觉得到,他对奶奶的事,对我却是没有一点责备感了。

爷爷,此刻站起来,:"你陪你父亲好好说说话吧,你的血已经止住了,还好进来的早,不然。。。可我也没把喔,毕竟大血管都烂了。"爷爷走出房间,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对我的死又突然很自责。很自责。

父亲轻轻地拉过,坐在床头面无表情的母亲的左手,轻轻地放在我的右脸上。

:"紫霞,你摸摸看。我们的孩子,已经长这么大了。"父亲很温柔的引导着母亲的手,我的脸上突然感受到了两个不同的力道。父亲松开了母亲的手。

母亲的手,轻轻的在我脸上摩擦着。

呵呵,我忍不住,我好难过,母亲只有三魄啊。

母亲,摸着摸着,嘴角突然慢慢地有了弧度,可惜,眼神还是迷茫的。没有焦距的盯着我。

:"小天。"父亲抓起我的手。:"你哪里是妖怪啊,你看,妖怪会这样牺牲自己,来保护别人吗?"父亲的语气,像是开玩笑,又像是再说一件很普通的事。让我觉得没有那么难受了。

好像不管什么事情发生,只要有父亲在,就会变得很简单。这就是父亲的魅力吗?

:"你出生的时候,长的可好看了,一眼看过去,就是个小美女。可谁知,你却是个男儿呢?"父亲说着,自己笑了。

母亲的手还在摸着我的脸,好温暖啊。

:"你出生的那天晚上。"父亲握着我的手用了点力。

:"父亲和母亲,是被突然从地下钻出来的东西杀死的。并不是你。只是那东西被父亲打伤,借着你刚出生灵魂微弱才上了你的身。你还那么小,灵魂力怎么能比得过他呢。说来也怪父亲,年轻结下的仇人多。那是一个魑。"父亲说着竟然也显得很难过。

:"你就变成了魑的样子,他说让我一辈子看着儿子这样受煎熬。"父亲慢慢地有些神伤。

:"后来是你脖子上的那个项坠,突然发光。那个魑好像很害怕,拼着死用他的爪子抓向你娘。父亲上去挡住了,那东西在你脖子的光芒下渐渐消失了。但他说每年你生日就会再出来。"父亲无力的笑笑。

:"魑魅魍魉的爪子,都是可以让人魂魄灰飞烟灭的。我又怎能想到,转过身,看着你娘时,原来,魑魅一起来了,你娘被魅给抓了。一切就是这个样子。你懂了吗?"父亲眼神坚定地盯着我看。不容置疑。

:"你要做的,就是,克服你体内的魑,你爷爷怕那个项坠让你变成蛇妖,就收了起来,他用自己的灵魂祭奠来了尸魄封印,封住了我和你娘的三魄。所以,父亲一直也没能告诉他真相。只是我能看到,却说不出,做不到。"父亲显得很自责。

:"我多想提醒你爷爷,让你戴上那个项坠啊。可我不能控制自己呀。"父亲慢慢地低下头。

:"你知道吗?小天。传说,我们家族的祖先是那千百面前还是五行争霸时代水族一个很厉害的人呢。你的项坠,父亲相信你一定不平凡。什么蛇妖。水族的能人哪个不能驾驭蛇灵呢?"父亲的眼睛充满爱怜,这眼神告诉我。一定相信自己。

我呆呆的盯着父亲看,我想,要是从出生开始,没有这么多波折,那么我有很疼爱我的爷爷奶奶。恩爱且同样爱我的父母,父亲阳刚帅气,是个大侠,母亲温文尔雅是个贤妻良母,还有这调皮捣蛋又懂事的我。我应该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了吧。

可是,一切只是可是。不是么?

:"嗬~呼。嗬~呼。"父亲突然急切的喘息着,抓着我的手突然没有了力气,额头斗大的汗珠。

我急着想要坐起来,可一动就觉得喉咙要断裂开来,而且,全身也没有力气动。对了,我流了好多血呀。

母亲还是呆滞的看着我笑,轻轻地抚摸着我。

我急的没办法,只能干瞪眼,我好担心,难道是父亲的三魄快要消耗完了?

:"小天,我的最后一魄,给你,我还有好多话要对你说呢,可能没有时间了。"父亲给我笑了一下,轻轻的松开我的手,转身看着母亲,她捏了捏母亲的脸颊。很开心地笑了。

:"我相信你不会有事的,因为你是我的儿子。我们秦家一直都是很优秀的,你也一样。记得照顾好你的母亲。还有,还有我的父亲。"父亲仍然很开朗的样子,似乎没有什么事会让他皱眉头。即使是死亡,他也说的这么轻松。

他又开始喘了,我真的觉得上天很不公平,为什么,这一切要降临到我身上。什么上天安排的缘分,就是这些吗?要我眼睁睁的看着我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死去吗?

:"小天,天气要是冷了,你要记得多穿衣服。要是饿了,就要多多吃饭,多吃饭才能长身体,长的壮壮的。你以后一定也会有很多的朋友,要懂得分辨好人和坏人啊。"父亲说着竟然流下了眼泪。

:"你要记得大丈夫有所谓,有所不为。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如果有一天有责任了,一定要扛得结结实实的。"父亲的声音越来越小了。

:"我在心里默默地说着,父亲,你说的,我全都记下了。"

:"你要永远记得,父亲,和母亲,会一直爱着你。"

我等待着下文,因为父亲突然没有再出声。

我等了一会儿,父亲的头还是低着,我看着母亲,她脸上布满了泪痕,眼睛红红的,可手还在抚摸着我的脸,嘴巴,,,还在笑。整个面目表情显得很不答。

父亲没有再说话,母亲的手好温暖。我渐渐地,觉得。好舒服,好累,我要睡一觉。

我真的好累。

我不能睡着,对呀,现在我怎么能睡着呢。

我努力地睁开眼,怀中抱着柳叶,她的胸部已经被白啸天的逸龙剑刺穿了。还好没有伤到要害。炎天道冷冷的看着我,背后的成安国主得意的冷笑着。

对了,刚才我中了炎天道的炎天烈火掌。白啸天趁机出剑过来,我看见一个人影飘过来。接着我就失去意识了,看来也就片刻。

没想到六个月前,炎金联盟攻打土木两族他和柳叶来求援的时候,他就已经和炎金两族联盟了,我冷冷的看着成安城主。

六个月来,我有了柳叶,她也有了身孕,我还结交到了无尘和弑神伤。即使我水族要亡,即使愧对祖先,我也觉得此生无憾。

如今已经打到尾声了,只剩我们敌对领导决一高下了。

我将脖子上的项坠卸下,轻轻挂在柳叶的脖颈上。我一声大喝,用内力激起下面的海浪,轻轻的将柳叶托起,一个反身,激起全部内力朝着白啸天打去,因为距离太近,他措手不及松开逸龙面朝后飞去。我控制着浪潮将柳叶送到地面小翠旁边。

幸好,她昏迷了。否则,我怎能割舍呢?好吧,拼死一搏吧,我看着无尘。他现在,全身不停地溢出鲜血,又从身体其他地方吸入,看起来就是一个血人,我知道,我已经成为了一个真真正正的弑天者。

:"淼缘,我无尘,这一生遇见你,才算是真的活着,还记得我们三个人结拜的话吗?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他对着我和弑神伤说着,我和弑神伤都是比较冷静沉稳的人,总之我是不知道该怎样表达了。

但我明白,拼死一搏。即使。。。

即使,我们全部消失,也要战胜,伤拿起了他的白丸,无尘全身已经被血渐渐包笼,看样子,是要用处血魔弑天了。好吧,一起,我破碎了自己的心脏,祭出绝对寒冷的水圣灵力,虽然还不能到启发钥匙的成度,但也是极限了。我感觉水中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我的体内,我是六百年来,最接近冰尘缘的人。

我载着水灵所有的灵力,代表着冰冻一切的意志,同无尘,弑神伤一起冲向白啸天和炎天道。

:"你为什么叫柳叶呢?是想随风飘吗?"我故意这样子问她。第一次,我们第一次说话。

:"哼,要你管。"她这样答我

弑神伤用迹~天剑术强行封住了他们的退路。

:"我可以叫你叶儿吗?"我搂她在怀里,轻轻地在她耳边说道。

:"你喜欢,怎样都好。"她羞红了脸。

心脏破碎为代价,也意味着生命随着玄天冰陨华丽绽放而消失。

无尘带着他的流陨已经化为一个弑天血兽。

:"要是我这次回不来了,来世,你要等我呀。叶儿。"出发的时候,我对她这样说

:"如果你不回来了,下辈子,我就要你每天都罚跪一个小时。"她笑着掩饰哀伤。

我要冰封一切,打不倒你们,就永远冰封。

冰封。。。。。。

我冲向了他们,我的眼前一片纯白,接着一片黑暗。

我睁开眼睛,啊,这是哪?我漂浮在空中,周围好多好多,破碎的冰块。冰块上面是一个蓝色头发齐肩的人,对了,他好像叫淼缘。

我呢?我是天缘啊。

突然,一片黑暗中,一个碧绿色的东西,飘浮了过来,他发出刺眼的光,我连忙用手遮住。

:"后世得此物,定当恪尽职守,回复我水族圣灵昌盛。出生开智,一轮启慧。今日开你,水族神慧,望日后光复水族。"

我全身都觉得寒冷,好冷,好冷。

我睁开眼睛,怎么屋顶没有了?只有天空?我睁大眼睛,不。不是天空,是白色的冰。

怎么回事?我一下子做起来,环顾四周,一切都被冰封了,床头是父亲抱着母亲把她护在怀里被冰封的石像。

怎么回事?我能动了?我用手摸了摸脖颈,没有剪刀,身上也没有纱布,我什么伤都没有,所有人都冰冻了?

爷爷,爷爷呢?

这一切,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