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忠很好地贯彻了儿子的方针。那就是先送好处,东西给了,除非有那个别的白眼狼,不然的话,还是感恩的人多一些。
为了让百姓相信,张忠对着船那边挥了两下手,那边马上就又站出来四十个医生,身上穿的都是同样的白大褂,与这边的医生没什么区别。
百姓看着那么多能够治疗疾病的人,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头一次啊,头一次有当官的人给他们做饭吃,头一次有大官陪着他们吃一样的东西,头一次官员自己带着医生过来给治疗疾病。
老头晃悠了过来,对着张忠问道:“这位大人,你是说那些个医生专门是过来给我们治病的?不知大人家在何处?有多少钱财?”
“不错,医生过来就是给诸位治病的,同时也跟着这里的一些个会点医术的人学一学,精益求精,至于我家么,在京城北面的三水县。那里有个张家庄子,钱财有多少我也不清楚,总之随意拿出个几万贯还是可以的。”
张忠刚才就发现这个老头的不同之处,听到他问,也不掩饰,大实话说了出来。
张忠的话让旁边的官员倒吸一口凉气,几万贯可以随意拿出来,那他家得有多少钱?
老头点点头,笑了,又问道:“可是山在一旁水中央,水云间的那个张家庄子?可是以一庄之力让三水县从中县变成上县的张家庄子?可是给庄户盖两层楼的张家庄子?可是一庄富了让一县百姓都过上好日子的张家庄子?可是新科进士科的状元?可是在华原县仅仅当了一年的县令就让百姓生活无忧,让周围县中百姓也有了闲钱,并且联合七县成州的张家庄子?”
老头的声音特别的,喊着说出来的,让周围的人听个真切,官员们因为还没有收到消息,距离太远,并不知道张忠是怎么回事儿,只知道今年原来的刺史会离开,那必定有人接任,他们想不到张忠没走陆路,从水上过来的。
现在听了老头的问话,看着每问一句张忠就点下头的情形,被吓坏了,有的人想明白了,新来的刺史不是被发配过来的,是没有地方可以放了。太厉害了,竟然退中县成上县,联县而为州。
若是在京城那边的州中还当刺史的话,那就得是三品官,从七品一下子进到了三品,这实在是说不过去了,可人家本事在那摆着呢,总不能提到六品吧?人家原来是状元,本就应该直接当六品官。
压到七品,总不能再压了,这才是他到了这边当刺史的原因,一个是皇上希望他把这里也治理的像那两个县一样,另一个是准备重用了,如此年轻就执掌一方,前途不可限量。
百姓们听不懂什么官不官的,他们就知道这个新来的大官在以前的地方给百姓做了不少好事儿,那以后自己这边也会好起来。
就知道这个人家中钱财无数,不会看上州中的那点东西,就知道这人是个状元,每次科举就能出一个的,本事大。文曲星下凡。
把这几样加到一起,有的百姓忍不住哭了起来,跪下来朝着京城的方向磕头,感谢皇上给派了个这样的官,这种官是宝贝啊,放到哪里哪里就好,对百姓好,有本事,还不怕贪钱,世上多少年能出一个?
这个百姓在那里唠叨着,旁边的人也听到了,跟着跪下来给皇上磕头,结果张忠这边没有人管了,只有老头没有跟着做,而是笑着看向张忠。
换成平常的人让别人给了解的这么多,一定会害怕,但张忠根本没有这样的想法,他怕什么?他确实就是如此,张家的买卖做的大京城那边谁人不知?
更主要的是,自己有个宝贝儿子和儿媳妇,斗智斗勇,根本就不用费心思,五十六个训练出来的人是少了点,可小候爷的王府护卫人不少啊,用起来和自己家的没什么区别,现在还有二十个跟在身边呢。
老头看了张忠一会儿,突然说道:“张大人啊,我知道你张家的能耐,不屑于贪着点钱财。别人行贿也给不起让你心动的数目,把这里治理好了,张大人你的好处也不会少。
哪怕是没有李珣和王爷在背后支持,哪怕是前户部尚书毕构不管你了,哪怕是现任工部尚书刘知柔放弃了张家,只要把这里治理好了,大人就不用担心。”
“老丈多滤了,我来这里就是打算治理好这里,与其他的人没有关系,就算没有那些人,我张家还是这样。”
张忠听老头总是用这种背后的势力来鞭策和威胁自己,有些不高兴了,张家现在还需要那么多人护着么?张家现在锋芒已成,没有人帮着,一样可以按照当初想的去做,谁有本事谁去同样生个好儿子。
到这里下船之前儿子就说了,不用管这边的任何势力,张家还有杀手锏,旁人的话可以不信,儿子说了那就一定有,儿子和儿媳妇联合起来那就可以呼风唤雨。
老头稍微愣了下,接着点着头说道:“好,好。好啊,张大人能这般说老头子我就放心了,看样子张家还有手段没使出来,张大人切记,这里有一个事情关于的人太多,要小心才行。”
“可是这里那个盐场的事情?老丈放心,我心中以后打算了。”张忠不等老头说完就接着话说道。
“不错,正是盐场,张大人来之前莫非就想好了?”老头这下终于是被镇到了,想起别人说过的张家有两个高人,可谓是双剑合壁后。这才松了口气,若是事情都是张忠一个人想到的,凭借如此年龄,那往后……。
张忠略胜一筹,看了眼船的方向,露出欣慰的笑容,儿子把所有能想到的事情都想到了,这得多么的劳心费神?不仅仅是指出了盐场的重要,还说了新的制盐方法。
两个人说的话并没有避讳旁边的官员们,官员这才知道,原来新的刺史身后竟然站着那么多的人,可这个老头又是谁啊?似乎没有什么印象。
百姓们这个时候也对皇上磕头完毕,一个个站起来,看向张忠的眼神与先前不同了,把最真挚的感情表达了出来。
“走,跟我修码头去,让张大人的船快点靠岸,不用三天,一天就给修起来,天黑了就点着火把干。”
一个身子比较强壮的人对着其他人喊了一声,迈开大步就向着工地走去,其他刚才干活的人跟在后面,一个个的脚步非常的扎实,就好象有用不完的力气。
张忠呆了呆,他没想到竟然是这些人故意拖延时间,从这话中就能知道,根本用不上三天,最多两天就能修完。
这得到了认可和没得到差别似乎有些大了点,不过张忠高兴,没想到只一上午的时间就收拢的民心,百姓实在是太善良了一些,谁说这边的百姓是南蛮子的?有这么好的蛮子吗?
只要当官的对百姓好,就没有那不懂事儿的百姓会来闹事,看样子以后这个刺史当的不会太累了,有什么需要百姓做的,发出公文,百姓应该就会去做。毕竟自己也没有害百姓的打算。
想到这里,张忠又对那些个要去干活的人喊道:“今天晚上我还给做饭,并且有酒,海上到了夜晚寒气重,喝点酒暖和暖和,我张家的船上还有一千多人,不知可否下来与你们一同干活?”
张忠这个时候才提起船上的人,当初想让那八百四十一个百姓和两家内院的人下来,又怕当地的百姓会抵触,这才把人留在船上,现在似乎情况好了许多,尝试着问一下。
老头这时喊上了“张大人带来的人就是我们一起的,下来做事儿有什么不可,是不是?”
百姓们参差不齐地喊着‘是’,今天对他们来说就好象过年一样,喜气洋洋的,知道来了个好官,吃了一顿好的,晚上还有酒可以喝,还有什么可不行的?
尤其是新来的大官,还征求自己等人的意见,这个面子说什么都要给,别说来的人一起干活了,就是在旁边监工也要答应下来。
小船又开始来往于大船和岸边之间,船上的人除了留下来看船的,都到了岸上,从开封找来的百姓在船上的时候就知道要下来干活,年轻力壮的人不用多吩咐,直接就跑过去跟着做了起来。
两边的百姓有许多不同的地方,却有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都知道张忠是个好人,是个好官,干起活来,相互间的话题就放到了张忠的身上,尤其是那些个已经知道张忠事迹的人,把听来的事情详细地讲给当地的百姓听。
两个地方的百姓在张忠的连接下,很快就好了起来,开封的百姓讲着自己那地方受了旱灾生活如何的困难,当地百姓也说着有时吃不上饭,可谓是同病相怜。
再一说到张忠,又都对以后的生活充满了希望,两个地方的百姓就在张忠这个人的善念下,短短的时间中相互了解和理解。
连张小宝和王鹃都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样的程度,毕竟他们把百姓给定位成了他们那时的百姓,这里的百姓似乎有着太多的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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