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听闻小宝你几日来身体多有不适,可否?”
李隆基又对张小宝的病情十分‘关切’,刻意询问。
张小宝本来还算不错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坏了,从脸上可反应出来,眼睛盯在菜上,似乎后悔不曾下毒。
见张小宝不好应对,面色红润的王鹃不干了,她可以欺负欺负张小宝,别人欺负那绝对不行。
轻咳一声,连尊敬的称呼也省略了“小宝最近是身体不好,主要由于思虑过多,整天看着月亮想事情,真不容易呢。”
李隆基忍着笑,顺着王鹃的话说道:“那可不要让他再想了,小心久劳成疾。”
“对呀,我也这么想的,管他新罗后面的计划有没有完成,放下,全放下,就算把新罗弄的归到了大唐的领土,又有什么用?小宝以后晚上不看月亮,陪我数星星。”
王鹃心疼地看着张小宝,对李隆基说道。
李隆基刚刚夹起一个土豆片,嘴还张着,筷子便停到了面前,看看一脸赧然的张小宝,又看看开始给张小宝倒酒的王鹃,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小贝低个头笑,别看她小,知道的事情却不少,理解能力也非常强,能理解皇上伯伯的苦恼。
看着人家两个人在那里郎情妾意的,李隆基把土豆片放到嘴里使劲地嚼两下,转头对小贝问道:“小贝啊,知道你哥哥看月亮想到了什么吗?”
“不知道哇,还没到吃月饼的时候,难道是想养兔子?听说兔子喜欢吃胡萝卜,我也喜欢吃,吃了胡萝卜可以变得更聪明,是不是小远?”
小贝含着筷头回话,又问了小远一句。
“啊?问我?是……吧?我不爱吃。”小远吃拔丝地瓜呢,见小贝问,犹豫着回答。
小贝眼睛一瞪,想了想,终是没再让小远难看,她不懂得什么是爱情,可看到哥哥、姐姐的样子,也清楚以后自己是要和小远在一起的,至于在一起做什么,或许就像鹃鹃姐姐那样,所以在有外人的时候,要给小远留点面子,有事回家再说。
李隆基扫视着眼前的一家人,有点恍惚,有点郁闷,有点欣喜,有点怅惘,有点……。
反正就是很复杂的感觉,想做个定位却不能,今天好不容易占点上风,还不等细细品味,又被人踹到了下风。
“小宝,身子重要,朕一会儿派人带你去药房,你看看有什么可用的药,拿回去,把病养好,一定要养好。”
李隆基很想让张小宝说出来看月亮怎么看出了对付新罗的方法,话在嘴边,又实在说不出口,按照游戏规则,自己应该付出点什么才行,官不能再封了,那就给药材吧。
张小宝趁此工夫,进行一番心理暗示,终于是又恢复如常,想想家中似乎什么都不缺,但不要那就破坏规则了,突然看到吃东西的小贝,有了新的想法。
“陛下,臣之是周身寒冷,听闻宫用多有积锦,不知可否赐与臣保暖?”
“好,好,张卿辛苦了。”李隆基根本没有找人询问宫中还有没有锦,非常痛快地答应来,哪怕没有,他也得让人送来。
“你要那东西做什么?”王鹃端起装有葡萄酒的玻璃杯,轻押一口,向张小宝问道。
“我看小贝近几日里,总喜欢玩迷宫游戏,用别的东西做迷宫太费劲,不如用锦缎来做。”
张小宝小声地回了一句,这才又对李隆基说道:“陛下,臣听闻新罗最近欲收大量甜物,忽想到,新缘岛地处南方,作物一年多熟,使人前去种植甜菜或甘蔗,产量定然不小,更南之岛屿尤甚。”
“小宝你是说让新罗的人去新缘岛西南处发现的那个岛子?让他们种植蔗糖与甜菜?好获取糖?”李隆基从张小宝的话中听出来这个意思。
“陛下圣明,只是臣不知那里的月亮是否也如新罗本地一样圆,鹃鹃也是这般想,故此,臣和鹃鹃多日来于夜中仰天长叹,天上一个月亮,水里一个…….。”
“小宝,你受苦了。”李隆基如论怎么看都觉得张小宝和王鹃有一种特殊的默契,似乎这看月亮,成了二人之间的事情,作为过来人的他,已经猜出大概,所以要帮忙“小宝,你放心,我明天便把你的事情办好,让你不用再看月亮。”
“那太好了,我可以数星星了,哎呀,陛下,臣又想起一事,关乎于火车,待臣今日回去,写一份详细计划。”
张小宝在这一刹那人精神了,腰直了,眼睛亮了,就连思路都敏捷了。
李隆基也放下心,知道等明天早朝过后,张小宝送上来的奏章一定又会掀起一场狂风暴雨,自己的付出终于有了回报。
翌日一早,京城五品官员入朝,阙特勤和默棘连及其他突厥部首领也来了。
李隆基丝毫没有因为二人的到来而做出太激动的动作,按昨天说好的事情,先对群臣提出渤海正副节度使的婚姻大事,要用朝礼进行,对他来说,一千个一万个默棘连也比不上张小宝、王鹃两个人。
众臣还以为皇上能先说封赏阙特勤一行人之事,可谁知道皇上提的却是张小宝和王鹃,想要用朝礼进行,那也就是说,与宗室没有什么差别了。
“如何?”李隆基表达完自己要做的事情,见群臣纷纷沉默不语,追问道。
若不是张小宝和王鹃,换两个非宗室之人,早有人站出来反对,并且收集证据,以期获得利益。
但事情涉及到了张小宝、王鹃,满朝文武,竟然没一人出声,都在想自己应该怎样才能够进入张小宝、王鹃的视线所及。
阙特勤又一次感受到了张小宝的强势,见李隆基等待别人说话,当下先附和道:“臣刚才正要说此事,不曾想陛下已然想到。”
“恩,无人发反对,那就照着做吧。”李隆基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