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东莪的守卫一脸战战兢兢的样子让东莪哭笑不得,东莪知道因为璟贝勒与自己相识的缘故,所以这名守卫才对对东莪这般客气。
东莪也不想为难他,缓和了一下表情,笑意盈盈对守卫道:“大哥,我是来找贝勒爷有些事,你能进去通报一下吗?”
东莪的态度突然大转变让守卫一时反应不过来,随即挠挠头,嗯嗯啊啊应着,“好,我这就给姑娘通报去!”说完一溜烟地跑了进去。
“哎哟!”守卫刚跑进去就与迎面而来的人撞了个满怀,只听那人口里不干不净地骂道:“瞎了你的狗眼,走路看不见道吗?”声音尖利纤细。
“对不起对不起,”守卫一跌声地道着歉,“徐公公,没撞着你吧,属下真不是故意的……”
“滚开!”那位被守卫称作徐公公的人毫不客气地一把推开守卫,守卫踉跄着没站稳,摔倒在地上。
东莪见状,赶紧上去将守卫扶起来,“守卫大哥,你没事吧?”
“没事。”守卫站起来,“谢谢姑娘。”随即将被东莪扶着的那只手赶紧抽回来。
“哪来的毛丫头?”尖利的声音再次响起,徐公公走到东莪面前,上下打量她,随后问一旁的守卫道:“你相好的?”
“噗呲!”不等守卫解释,东莪便忍不住笑出了声,而且这一笑还没收住,不停地笑着,这可惹恼了眼前这位徐公公。
“臭丫头,”徐公公大声叫道,本就纤细的嗓音凸显得更加尖利,“你……你笑什么呢?”
“笑你啊。”东莪毫不犹豫地答道,守卫怕他,东莪可不怕,虽说不知道璟贝勒府上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太监来,可再怎么说,这儿也是璟贝勒的地盘,她东莪连璟贝勒都不放在眼里,怎么会在意得罪这一个区区的太监,何况是这徐公公欺人太甚。
“你……”徐公公抬起手,就要给东莪一耳光。
“住手!”就在此时,一个响亮浑厚的声音响起,随后迈着沉重的步子,一脸严肃地走过来。
璟贝勒那般严肃的神情,东莪自认识他以来还不曾见过。不过,让东莪感到万分奇怪的是,璟贝勒那般严肃神情对待的正是徐公公,可徐公公此刻的脸上愣是没有半分畏惧与惊慌的神色。这让东莪感到万分不解。
“徐公公,”璟贝勒凌厉的眼神看向他,“你怎可在本贝勒爷府上随意动手打人?”
“哎哟,我的贝勒爷哎,”徐公公笑道:“我这是在替您教训教训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和丫鬟,他们胆子多大啊,再不教训就要飞起来了,那还成什么规矩?”
“放肆,”璟贝勒怒火中烧,训斥道:“你就是个狗奴才有何资格在本贝勒爷府上撒野?依我看,这儿最不知天高地厚的就是你,你信不信本贝勒爷现在就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呵呵呵呵……”听了这话,徐公公非但不害怕,反而还掩嘴轻笑起来,“贝勒爷这是又同我开玩笑呢,福晋若是知道,又该说您调皮了!”
“你……”璟贝勒被他一句话顶得说不出话来。
东莪也算看出端倪来了,福晋?
徐公公口中的福晋,想必就是那位衢云王福晋,璟贝勒的亲姨母吧!徐公公居然拿衢云王福晋来压着璟贝勒,而且还将他压得死死的。只是东莪不明白,这衢云王福晋是璟贝勒的亲姨母,璟贝勒之前还同自己说过,衢云王福晋十分疼爱自己,否则自己也不会得到这个贝勒爷的称号,那她又怎么会让一个太监压在自己亲侄子的头上一截,这太监是个善茬倒还罢了,偏偏这样子让人一见就知道是个狗腿子,让人看了十分不舒服,直想上手照着他那张白白胖胖的大饼脸来几个大耳瓜子。
“公公?”东莪上前替璟贝勒解围,看着徐公公笑道:“原来你是个公公,难怪呢……”东莪故意将话头留
了一截。
果不其然,徐公公紧接着黑着一张脸追问,“难怪什么?”
“难怪我在门口听到几声鸡叫,”东莪边说边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两步,“我当时还说呢,哪个人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臭丫头,”徐公公尖声大叫,“你说谁是鸡呢?”
“啊?徐公公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耳朵不好使……”东莪一脸无辜道:“哎哟,对不起对不起,方才是我听错了,你的声音跟鸡一点都不像,你刚刚说的那句话,声音听起来明明像条狗嘛……”
不待东莪将话说完,徐公公带着一阵风的耳光便从东莪眼前呼啸而过,幸好东莪提早有防备闪得即使,否则这一巴掌扇在脸上,估计得肿好多天呢。
有人忧愁有人喜,徐公公被东莪气得胸口上下起伏,指着东东莪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可高兴坏了璟贝勒,徐公公一腔怒火烧的越旺他当然越开心,竟不由得笑出了声,爽朗的笑声听在徐公公耳朵里无比刺耳和羞耻。
“贝勒爷,”徐公公向璟贝勒开口,口气十分不悦与不善,“贝勒爷府上的丫鬟平日里都是这般对主子的吗?不如我回去向福晋说说,让她多派几个人过来替你调教调教?”
“不必了,本贝勒爷先谢过徐公公了,这个丫鬟冒犯徐公公的事,本贝勒爷自会给你一个交代!”璟贝勒冷冷道,转向东莪,语气稍平和了些,“你跟本贝勒爷来一趟!”
“我……”东莪正要开口反驳,却收到璟贝勒递过来的眼色,无非是示意她不要在此刻说话,原本自己还想多骂徐公公两句,以及向璟贝勒申明一下,她不是她的丫鬟,却在收到璟贝勒眼神后,不得不安安静静地闭嘴了。
璟贝勒瞪了徐公公一眼,转身朝里面走去,东莪还愣在原地与徐公公大眼瞪小眼,还是旁边的守卫悄悄拉了拉她的衣摆,东莪才赶紧跟上璟贝勒的脚步。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