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璟贝勒的示意,东莪就感觉这人生或者处处受限制,这才是生不如死的感觉。她大大的双眼中,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连说话都不可以说了吗?那么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她就像是走进了一个梦魇,自己把自己更困住了。
东莪的转变让璟贝勒有种恐慌,就像是自己要抓不住东莪了一般。他用力保住她,想让她感受到自己的温暖,可是一切都是徒劳的,她的生命如那泪水一般的不断在流失,余下的只是他怀中的一个躯壳。
“东莪,东莪,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唬我啊!东莪!东莪!薛神医!来人!薛神医呢!”看到东莪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只是睁着双眼,却怎么也叫不应的时候,璟贝勒真的慌了。他直接抱上了东莪,随着下人的指引,来到了闷热的马厩。
人没到声先到,璟贝勒着急着想要见薛神医,一路上就大吼大叫的:“薛神医,你快出来,东莪有事了,薛神医!“他从来没有这么慌张过,他也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他怕东莪会在自己的怀里消失,他怕自己这辈子就这样永远没有她了。
薛神医在听到璟贝勒的声音时,就摇头叹息了,不过他还是很快就过去迎接璟贝勒他们了。“贝勒爷,那杯酒还在吗?”他一步一步的走到门廊边,开口就问了这一句。
由于心里紧张,璟贝勒完全不知道他在问什么,只是一心想让他救人。“薛神医,从你走后,东莪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你看看,是不是碧玺的毒到她身上了,你快看看啊!”说着,他就把怀里的人,往薛神医的面前送。
“不用看了,只要那杯酒还在就有救了!”薛神医这会儿是看出来了,这个璟贝勒平时总装着咋咋忽忽的,可是真遇上心头的事,这才是真的忘我了。“什么酒?什么酒?”被薛神医这么一提醒,他马上喃喃自语的开始回
想,“你是说那杯紫色的酒!在,还在!”
“把那酒喂下去,东莪姑娘就会醒的,贝勒爷请放心。哎,这孩子真是和他一模一样啊!”薛神医说着,就住着自己的拐杖往前走去。璟贝勒看到薛神医离开了,他也就傻愣愣的抱着东莪跟了上去。
几人不行不快,主要是因为薛神医年纪大了,璟贝勒又只是跟着,一行人硬是走了近半个时辰,才走到听雨轩。一见听雨轩,璟贝勒也就想起之前薛神医的话,马上把东莪抱紧,小跑着进屋。也万幸这酒水没有被倒掉,还满满的留在桌子上。
他几乎想都没想,就把酒往东莪的嘴里灌去,可是东莪就是不开口,一些酒水白白浪费了,全部流到了脸色和脖子上。“薛神医你看!东莪她不喝啊!”他现在着急的不得了,东莪已经就这么睁着眼睛半个多时辰了,再这样下去,他会疯的。
“贝勒爷啊,您也太急躁了,我这不是拿东西给你用的嘛!“说着,薛神医从自己的衣袖中,去出一个小漏斗给璟贝勒:“把这个放在姑娘的口中,然后慢慢喂药,记住,慢点,不要呛着姑娘!喂完就把她竖着,让酒流进胃里,很快就会醒了。”
璟贝勒很听话,按照薛神医的办法,这次果然,酒水全部都进了东莪的口,璟贝勒这会儿算是松了一口气。薛神医看璟贝勒喂完药,也不走,只是独自的叹息,璟贝勒终于忍不住问了:“薛神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哎,我也是走的急,怎么就没想过全勤她呢!哎,这孩子性子烈,和她阿玛简直一模一样啊!”他说来说去就这么几句,璟贝勒可就受不了了:“薛神医,这事和她阿玛又有什么关系?你是说那张纸有问题?!”
薛神医感觉自己都快吐血了,明明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这会儿会笨成这样!猜了这么就,才猜到点上:“是
啊!这纸既是药,也是解药。这还是老朽我和他阿玛一起在大漠时发现的药!时间过得可真快啊,转眼,这孩子都这么大了,可惜他阿玛不在了,不然还能一起好好说说这些年的事情。”
既然知道东莪已经没有问题了,璟贝勒的心,这时才是真的踏实了下来,今天经历过太多的事情了,他的心也是忽上忽下的,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块碧玺石。“薛神医,那么你也知道这宝藏的事情了?”璟贝勒现在可以肯定,这个薛神医一定知道更多的事情。
“姑娘把这事都和你说了?嗯,看来,她也是不想继续这么辛苦的守着这个秘密了。没错,这碧玺石,就是这宝藏的钥匙!”薛神医被璟贝勒这么一诈,还真把实情给说了出来。他以为东莪已经是璟贝勒的恋人了,那么她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也就是有心让他去找这份宝藏了。“贝勒爷,这孩子命苦,您以后可要多爱她一些啊!”
璟贝勒连连点头,这自然是不用说,他对东莪的心,日月可鉴。但是,他们之前说的那个宝藏,难道就是当年多尔衮挖明朝陵墓时,得到的宝藏?!而且自己手里的碧玺石,正是那宝藏的钥匙!那么说来,这碧玺佩到底要不要交,这就真的是个问题了,万一宫里也有人知道这东西呢!有了一个薛神医,如果再来一个,他和东莪的命,也就真的交代了。
“薛神医,东莪有问过,除了您之外,还有什么人知道这个碧玺佩的事情么?”为了谨慎些,璟贝勒还是问出了口。“有的,那个人是雕刻这碧玺佩的工人,不过他已经死了多年。他们家是世代看守陵墓的人。”薛神医想了想,这人还是要说的,如果真有人再认识这东西,还是很麻烦的。
这个碧玺佩交与不交都是个病,璟贝勒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是真正的抉择,看来只能是等东莪醒来再做打算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