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被璟贝勒问的左右闪避着,不愿回答。“那个……民妇是想着,明月轩是东莪留下的,不能荒废了…啊!而且她一小姑娘家,能又什么办法。东莪现在在贝勒爷您的身边,自然好说话些……”
 璟贝勒恨的牙根都快咬碎了:“你的意思就是说东莪好骗还是说我好骗!”他声音很大,震的茶杯里泛起了圈圈涟漪。陈母吓得直叫跪到了地上直磕头:“不不不,贝勒爷!民妇不敢啊!民妇不敢!民妇只是想东莪了……民妇……”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解释了!来人!把这叼妇压柴房里,爷今晚要好好的审审她!看她招是不招!”璟贝勒盛怒之下,直接关了人,还把桌上的茶杯拿起,用力的掷于墙上。茶杯与墙面剧烈碰撞,茶杯粉身碎骨,一墙零星的茶叶,使得白墙也刺目了。
  东莪也是被吓懵了,一开始的怒吼声就没敢多说一句。她眨着双眼,再看看留在墙面上的茶叶,立刻开始安抚他:“别气了,这没什么的,陈伯母可能只是习惯了让我处理事情。而且明月轩现在的确也是我的,她们……”
  她话没说完,就发现璟贝勒在转头看自己。他眉毛微微一动,然后转头大怒道:“东莪,本贝勒是喜欢你,可你也得识时务!再多废话,你就去陪她!”说完这话,他就转身离开了。
总管一直等到璟贝勒人出去了,他这才带着两个家丁进来。东莪眼睁睁的看着家丁带走了哭闹不止的陈母,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被总管给拦了下来。“东莪小姐,你得相信贝勒爷!”
就这一句话,东莪像是明白了什么,然后就什么话也不再说了。她现在才感觉到,原来自己对子谦的信任太少了
。就像总管说的,自己应该相信他!等陈母等人走了一会儿后,东莪低声的说了一句:“总管,把陈伯母被贝勒爷扣押的消息散出去,记得要说是她上门闹事!”
“是,奴才这就去。”总管得到了他想要的指令,很快就离开了。空荡荡的大厅里,只剩下了东莪和四个角落里还在不停扇扇子的人。“你们也走吧,想一个人静静。”她现在把陈母的消息放出去,陈灵儿是一定会上门闹事的,到时候见面该说些什么?她现在真的应该好好的想想了。
四个角落里的人暗自退去原本空荡荡的大厅,现在就更显得寂静了。东莪自己喝着茶,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整忘我的时候,肩膀上被人轻轻的拍了一下。“谁啊!”她大叫了一声,当看清来人后,也就松了一口气。“绿意啊,找我什么事?”
“东莪姐,晚膳了,贝勒爷找了你好久,原来你一个人在这里凉快。哎,找的我热死了!”绿意瞬间跳到了东莪的面前,然后偷喝了一口茶。“晚膳了?这么早?”“不早了,天都黑了。”东莪转头一看外面,果然一片漆黑。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坐在这大厅里想了一个下午。
她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然后站起来就想走。结果坐太久了,两条腿麻的不得了,才一站起来就又坐了回去。“啊!我的腿好麻!绿意,快帮帮我~”“诶!好嘞!”绿意嘴里叼着瓜子,很快就蹲下身子帮东莪按摩起腿来。
过了一会儿,东莪被绿意安得双腿酸软至极,不过已经可以站起来了。绿意扶着她一瘸一拐的往雅阁走去。月亮爬上了柳梢头,一路上,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拉的好长。“绿意,真要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估计得爬着回房间了。”“现在感觉好点了没?”“好多了,你放心。”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边走边聊,没一会儿就到了雅阁。
璟贝勒在雅
阁里来来回回的走着,那神情和脚步都显得很不安。东莪大老远就看到那间灯火通明的房间里,璟贝勒那来回的身影了,她偏头问绿意:“贝勒爷等我多久了?”绿意马上回答道:“好久了,从下午就在找了。有人还到街上去找了,说是看到你从后门离开的。”
听到这里,东莪停下了脚步,一脸不可思议的问绿意:“我一直在大厅没离开过!是谁看到我出去的?”绿意噘着嘴,一脸的愤慨:“我就说嘛!他们就是不信!”“到底怎么了?”东莪感觉今天下午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绿意刚想说,就被璟贝勒打断了话。
“东莪,你终于回来了!”璟贝勒一来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我什么地方都没去啊,你们都怎么了!”东莪这下是完全确定了,而且事情一定不小。“你没出去?那么那些人看到的是谁?”璟贝勒不是不相信东莪,可是好几个园工言辞凿凿的,而且形容的服饰也没有错。
“奴婢知道!是那个狐仙!小豆子哥说过的,奴婢信他!而且东莪小姐是奴婢在大厅里找到的。她坐久了,腿麻到站不起来,还是奴婢帮忙揉的!”绿意怕璟贝勒不相信,很快就插嘴说了出来。
“哦!那你有什么证据?”璟贝勒知道,很多答案往往都藏在事情的细节里。东莪实在没办法了,只能从衣袖里拿出一撮白毛:“奴婢在小姐身边发现的!这和小豆子哥发现的是一样的。他说这是狐仙的毛。”东莪一把抢过白毛:“又是白毛,这个狐狸都跑到贝勒府了!”
璟贝勒看看那白毛,皱起双眉来回走着。他声音突然变得异常低沉:“我知道了,她这是在警告我!让我知道,就算是在我的眼皮子低下,她也能把人带走。这次就是证明!”东莪听了这话,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本来是打算放长线钓大鱼的。可这会儿,谁是大鱼,还真是不一定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