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神医点了点头,从自己的药箱子的底层,找到了一个小瓶子。再唤来了自己的药童:“童儿,放血。”就四个字,药童就毫不犹豫的从脚踝中拔出了刀,在手腕上干净利落的划了一道。
鲜血如红色的泉水一般,涌进一只雪白的瓷碗中。等差不多有半碗的时候,他才停手包扎伤口。薛神医拿着着碗血和小药瓶,走到东莪身边:“贝勒爷,把她翻过来吧。”说着,把碗放到桌子上,从小瓶子里取出一小节像是指骨一般的东西。
“掰开她的嘴,把这东西喂下去。”薛神医把药给了璟贝勒,璟贝勒一脸迷茫:“这么大块的东西?直接喂?”“哪这么多废话,照我说的办!”救人如救火,薛神医一下就忘记了自己在和谁说话,大声吼了一句。璟贝勒吓得也只是乖乖的把药,放进了东莪的口中。
那白色的小骨头才进东莪的嘴巴,璟贝勒很快就看到她的脸都开始抽搐了。然后是喉咙,接下去是肚子,就像有蛇在她身上翻江倒海的闹着。“薛神医你看这!”“别动,把人扶好!”薛神医说着,将那半碗血,放在了东莪的面前,开始静静的等待。
那条像蛇一般的东西自从闻到有血的味道后,扭动的更厉害了。东莪开始无意识的大口大口的传奇,喉咙里发出一种树叶与树叶间摩擦,发出的沙沙声。整个人的脸就像是假的,整张皮肤都在动。
“抱紧她,不要让她摔着了!就快好了!”薛神医的样子很兴奋,好像是自己的实验马上就要成功了一般。璟贝勒抱着东莪的手就更紧了一圈,他现在都能感觉到那东西活着,在他的皮肤表面划动着。
东莪的脸色越来越糟糕,整张脸就像是被漂白了一般。那东西把她的脸动的一波接一波。在眼皮下时,眼睛肿的就像个小鹅蛋。璟贝勒是越看越心疼,他就这么看着都难受,可想东莪到底有多
痛苦。
又过了许久,终于东莪的脸上皮肤平静了。她面前的那碗血,开始泛起点点的圈晕。“就快了,你等会儿一定要保住东莪!我说好了,你就用手,封住她的眼耳口鼻。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在我没点头之前,你都不能松手知道了吗?”薛神医的样子已经开始有的紧张了,他知道,那东西很快就要出来了。
她一直拿东莪当女儿看待,这个不长眼的人,竟然敢伤害她。那么他这个当父亲的,也就不客气了!这是一个子母盅,这盅一般都是施盅人自己体内放母盅,受害人体内是子盅。母盅发出信号,子盅就会拼命的一直吃,知道受害人撑死为止。而薛神医在做的事情,就是灭了子盅,那么母盅就会反噬施盅人。
又过了一会儿,东莪变得相当平静,脸、身体、四肢仿佛都恢复了,可是那个子盅还是没有出来的意思。薛神医等的有些心急了,但是他依旧在坚持。八十几岁的老人,手持碗,一站就是半个时辰。璟贝勒的手都开始有些麻了,可没有薛神医的允许,他也不敢松手。
突然,东莪整个人都弓了起来,双眼瞪大到极致,口也张开了,嘴角因为出来的东西太大,都撕裂出血了。一条巨大的蜈蚣,就这么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璟贝勒整个人都惊呆了,也亏的薛神医在,一把抓住了蜈蚣的身子,用力一扯,拉出近一尺长。
“好了,快封口!”薛神医大喊一声,他一个已经快抓不住这条大蜈蚣了,最后还是身边的药童,帮他抓住,把蜈蚣的头,按进那碗血里。蜈蚣的身体就这么上下着,过了大约半刻钟,那东西才死透。身体如脱了水一般,快速的变小变短,最后只剩下人一只手掌这么长。
“师傅,这东西要怎么收着?”从不吭声的药童突然开口了。薛神医对璟贝勒点了点头,示意可以松手了,然后转头看向药童:“这东
西先不收着,师傅我要拿这东西给女儿出气!”他可是全国闻名的神医,这种雕虫小技也敢在自己面前显摆,不自量力!
“贝勒爷,现在把东莪交给我的药童照顾,咱们现在去找那个人去!”别看薛神医在医病的时候很有耐心,但做事情的时候,他一直是这么雷厉风行的。璟贝勒也感觉这次一定能钓到一条大鱼了,于是点了点头,让药童接手。
他把东莪轻手轻脚的交给药童,然后整了整自己的衣衫,深吸了一口气后,大步向外走去。薛神医就跟在他身后,他手里抓着那条蜈蚣的尸体,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库的肃杀之气。
总管看璟贝勒出来了,也很快跟在了他们的身后。“找到那个人!“璟贝勒的声音冰冷刺骨,总管听着全身泛冷,连忙点头说是,然后转身离开。璟贝勒则带着薛神医,坐到了大厅里等消息。
过了近半盏茶的时候,只见几个举着火把的家丁,押着绿意,出现在了大厅中。“贝勒爷,我是被冤枉的!贝勒爷,我……啊……“绿意还想要狡辩些什么,可是腹中阵阵的绞痛,却已经让她没有力气再说话了。
原来薛神医在看到绿意的时候,他已经在掐那条子盅的尸体了,母盅离得越近,反应也就会越强烈。“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薛神医最痛恨的就是这一类人,还没等她再开口,又一次掐紧了子盅。
绿意疼得满地打滚,她现在什么力气都没有了,就连自杀的机会都没。腹内如针扎,四肢如火烧,这感觉简直就是生不如死。“你们……让……让我死了吧~”
“想死?简单,你说出是谁指使你的,我就让你死。”这会儿死就是解脱了,但是璟贝勒想到东莪之前受的苦,这会儿也就不会这么简单就让她解脱了。“不…我是不说……啊~”才开口说几个字,绿意马上有痛到要晕过去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