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的身份并不是如此简单,因为一个丫鬟,还不至于搅得整个京城都人尽皆知,只因为,她是前朝摄政王多尔衮的遗女。
“东莪姑娘无需紧张,”璟贝勒轻笑道:“我只是觉得姑娘与我所知道的某个人很相像罢了!”
相像?东莪心中嗤笑,蒙谁呢?当她是傻子么?
东莪一见这璟贝勒现在的样子,便能够确定他已经认出了自己,但东莪觉得,这个璟贝勒并不急于泄露自己的身份,甚至在自己面前也总是把话说得模棱两可的,不知他到底想做什么?东莪此刻也不好自己将什么都抖落出来,只得随着璟贝勒的话同他兜着圈子。
“哦,”东莪笑道:“原来是这样,民女还以为,贝勒爷是将民女认成某个朝廷钦犯了呢!”
这话倒是让璟贝勒张口结舌了,原本自己打算先逗她一番,以为她会就此害怕,向自己求饶,却没想到她会接过自己的话这么说,如此一说,不仅将事情摆到了明面上,又将分寸拿捏得十分得当,还把自己逃犯的身份抛在一边,就像与自己毫无关系似的,倒是反将了璟贝勒一军。
璟贝勒喝了一口茶,沉吟了一会儿,道:“难道东莪姑娘与这朝廷钦犯没有任何关联?”
“那依贝勒爷之见,我和朝廷钦犯应当有何关联?”东莪反问,哼,你要玩儿本姑奶奶就陪你,经你这么一挑,本姑娘倒是不怕你突然扣屎盆子,反正左右都可以说成是你有意嫁祸,呃……虽然这屎盆子扣得名副其实。
璟贝勒见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道:“本贝勒爷倒是觉得,东莪姑娘与这朝廷钦犯是同一个人。”
得,这都开始自称“本贝勒爷”了!
东莪在心里暗暗鄙视他,嘴上不紧不慢道:“民女身份低微,不足以为自己辩解,贝勒爷身份尊贵,金口玉言,贝勒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民女任凭贝勒爷发落!”
嘿,这个死女人,这不是拐着弯骂自己不长眼恶意诬陷她吗?这胆儿也忒大了。
却又不好发作,璟贝勒闷着自己气了一会儿,道:“你就痛痛快快地给句话吧,你就是前朝摄政王的遗女东莪,本贝勒爷又不会拿你怎么样。”
“贝勒爷此言差矣,”东莪道:“这药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药吃死了自个儿贪着还能得个全尸,可这话要乱说了,那是掉脑袋的事,贝勒爷,您说对吧?”东莪一本正经地说完,一脸无辜地看着璟贝勒。
璟贝勒被她这话堵得语塞,直愣愣地看了东莪一会儿,悻悻地离去了,走之前还对东莪说,一定会再回来的,东莪苦笑不已。
从楼上走下来的陈澈刚好撞见璟贝勒离去的背影,再看看东莪一直看着他苦笑的样子,不禁有些疑惑。
“东莪,他是谁?”陈澈问道。
“啊,”东莪这才回过神来,“他是……”看了一眼四周,将陈澈拉到一旁,悄声道:“他是璟贝勒,京城来的。”
“什么?”陈澈惊愕不已,“他来找你做什么?该不会认出你了吧?”
“你别……声音小一点,”东莪赶紧捂住他的嘴,见没人注意到这边,才放开他,道:“他的确认出我了,但是我没承认。”
“怎么会这样?”陈澈道:“璟贝勒?我在京城的时候也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啊。”
“我也没听过,应该是哪位福晋的侄子或亲戚之类的吧,因为某些原因突然就封了个贝勒,哎,现在管他呢,”东莪摆摆手,道:“不过,我看他的样子,似乎没打算将我的身份泄露出去,可他非得逼我自己承认我的身份,也不知为什么?”
“先不管这个了,”陈澈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会有解决办法的,该吃中午饭了,先吃饭吧!”
东莪帮着店里的丫鬟伙计给灾民们分好食物,自己才吃了中午饭,正准
备出去转一圈,帮助帮助其他灾民,结果刚一到门口,就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东莪姑娘,”璟贝勒一脸乐开花的样子看着她,道:“你这是去哪儿啊?”
“璟贝勒?”东莪疑惑道:“您怎么又来了?”
璟贝勒看着她一脸惊疑的样子,道:“怎么?看东莪姑娘这样子,似乎不怎么欢迎本贝勒爷啊!”
“贝勒爷哪里的话?”东莪立马换上一副笑颜,“贝勒爷肯来民女这小店,是民女这小店有福气,您这肯三番两次的来,简直是蓬荜生辉呀!”
虽说东莪说这话的时候是满脸笑容,语气也还柔和,可璟贝勒还是从她口中听出了咬牙切齿,可不知怎么,他心里倒一点也不介意,笑道:“我知道你不欢迎我,这样,我与东莪姑娘打个赌怎么样?东莪姑娘若是赢了,我以后决口不提你不想提的事儿,可你若是输了,你就得承认那事儿,还得管我吃管我住,怎么样?”
东莪这下是真的糊涂了,她当然知道璟贝勒要她承认的事儿是什么,可这没理由啊。她赢了,璟贝勒就放过自己,她若输了,就承认自己的身份,然后管贝勒爷吃管贝勒爷住?这算什么赌注?东莪还不会傻到,相信一个贝勒爷穷到要以她的身份来骗吃骗喝的地步。
“民女实在是不太明白贝勒爷的意思,还望贝勒爷不要为难民女……”
“行了,别装了……”璟贝勒看了东莪一眼,又道:“这样吧,你若赢了,本贝勒爷再送你一个奖赏,你赢了的话,除去朝廷拨下来赈灾的银两和粮食外,本贝勒爷自掏腰包十万两黄金,用于桃花县重建,你看如何?”
“你说话当真?”东莪急切地问道,当她听到璟贝勒说朝廷为桃花县拨了银两和粮食赈灾就已经激动不已了,却没想到璟贝勒说还要自己掏腰包为桃花县重建,十万两,而且还是黄金啊,这都能买下大半个桃花县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