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怒目着他,徐金海想留下都不敢留下。
这深更半夜的居然赶自己走,在看看自己的妻女一点为自己求情的意愿都没有。
好!好!好!
你们狠!
徐金海拿起自己的衣裳,一拍屁股,装成潇洒的样子,出了屋子,边走还边骂骂咧咧:“我呸!克夫的女人家里,你以为我愿意呆啊!呆着害怕自己短命呢,一家子丧门星,攀了大树目无人,我不信这临南县都是你杨家说的算,想把我送大狱做梦,你们等着,等着我去告御状!”
徐金海骂骂咧咧的出去,消失在黑夜里。
杨惜婉丝毫不怕徐金海说的话,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人想告御状,只怕有心也没毅力。
刘七妹看着徐金海丝毫不回头转身的背影,目光一片悲哀冰凉。
这个男人至始至终心里只有钱,没有一点他们母女的地位。
从今天开始,她要当这个男人死了!
“表姐,表哥!”徐月玲轻声开口:“我爹不会真去告御状吧。”
这打媳妇的男人多的是,可是那么多媳妇不是一样撑过来了,如果表姐为了这个要让爹娘和离,真闹大了,会不会吃亏啊。
杨惜婉笑了笑:“表妹,你爹什么德行还不清楚啊,放心吧,他才不会千里迢迢去告御状呢,只是嘴里逞强,况且你爹拿了金簪银簪卖了是事实,到时候只要你们不插手,你爹保证下大狱。”
徐月玲点了点头:“表姐,你放心”徐月玲又看了一眼自家娘,小心翼翼说道:“我巴不得爹娘离婚呢,这样我和娘解脱了,这样的苦日子结束了。”
刘七妹看了一眼自己女儿,徐月玲目光都是担忧。
刘七妹心里一酸:“玲玲,你真想娘和你爹离婚?”
以前她是怕没了爹的女儿嫁出去,没娘家人撑腰日子会不好过,可是这样一点都不把她们放在心里的徐金海,其实有没有真没有区别,和自己的爹娘一样,丢弃之如敝履的女儿,别想指望会帮玲玲撑腰了。
徐月玲点头,担忧道:“娘,你可不要到时候心软原谅爹,帮着爹啊。”
徐月玲最怕娘心软,每次爹打娘,娘哭归哭,可依然侍候的爹舒舒服服的,在徐月玲心里,娘是爹的奴隶,打骂随便,任劳任老,还没有一点话语权,凡事都是以爹为主,这样的娘,她是真的担心。
刘七妹讥讽:“谁会帮着这个没良心的东西,玲玲,你放心,以前是指望你爹心会被捂热,今天我算是看透了,你爹心里压根儿没有我们娘两,十几年,我苦算了,不能看着你也同样受苦,玲玲,娘这么年真是对不起你,让你跟着我受苦,若是我早一点清醒,你不用少受一些苦”
刘七妹说着,还抹了抹眼泪。
十几年的苦日子,仿佛像是一场梦一样,此时梦醒,才突然明白以前的自己是有多傻。
“娘!”徐月玲心里发酸,眼眶也微微乏酸,握紧了刘七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