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婆子话音刚落,那十几人也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看着香雪的目光,就好似是一条卑微可怜的虫子,鄙夷,厌恶,嫌弃,嘲笑……
香雪咬着牙,就连下唇什么时候被咬出血来也不知道,她只知道,现在自己被别人嘲笑讽刺的滋味一点也不好。
找根绳子上吊?这话这人怎么敢说得出口?这般恶毒的人当媒婆,还不知道会有多少有情人无法在一起。
“你们这是做什么!”
蓦地,一道怒吼声突然诈响在院子里,见宋朝阳从屋子里走出来,那姓牛的喜婆立刻扭着肥胖的腰身跑上前,一脸谄媚讨好的跑上前:“哎呦我的状元郎啊,您……”
“砰!”肥胖的喜婆被宋朝阳一巴掌呼到了地上,一口白牙混着鲜血哗啦啦掉了一地,一张脸瞬间吓得惨白如鬼,哆嗦着身子不敢说话。
不顾所有人震惊的样子,宋朝阳三步并两步的来到香雪身边,看着那高高肿起的脚踝,猛地站起身,一字字咬牙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来我家胡闹。”
“状元郎息怒,草民们不是故意的。”
见宋朝阳发火了,十几个人立刻跪在地上,就连被打掉牙的牛喜婆也是低头跪着不敢说话,牛喜婆满心流泪,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她听说这宋朝阳人特老实,特好说话,本来以为这门亲事一定成了,哪成想这宋朝阳发起火来,竟然是这样的可怕。
自己这一口牙啊,可怎么办才好啊!
“呵,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了?就凭你们敢私自到朝廷官员的家里来惹是生非这一条,我就能每人赏你们几百板子。”蹲下身子心疼的抱起爱妻,宋朝阳面色冰冷一片,寒凉的仿佛把这院子也要瞬间冰冻起来一般。
宋朝阳是真的生气,生气的肺都要炸了,他都不敢动一下手指头的妻子,竟然受了这些人的欺负,他真想把这些人好好的教训一顿。
下面的人全都担惊受怕的跪在那里,浑身是忍不住的颤抖,就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宋朝阳会立刻下旨治他们的罪。
“相公……”
轻轻拉了拉男人的衣袖,香雪小声道:“相公你别生气了,我一点事也没有,你刚刚当官,千万不要给自己造成不好的议论,让大家都回去。”
“也就你,吃了亏还要为别人着想。”
宋朝阳重重的叹息,扬声开口:“香雪为你们求情了,那你们就赶快走,但记住,下次若是再来闹,我一定不客气。”
这话气势十足,牛喜婆听后,连忙答应,又感恩戴德的磕了好几个响头,一大帮人这才跑了出去。
“你啊,难道不知道,这些乡野村妇是最不能惹的吗?”刚进屋,香雪就忍不住啰嗦起来:“你是不知道,这些女人最是能说了,尤其是那个牛喜婆,一看她走时那个不服气的眼神就知道,这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不用说,用不上两日,这些人都能把你添油加醋的传上好几个版本。”
香雪一脸郁闷,这可真是在家都躲不了这倒霉的事,竟然一大清早的就这样的倒霉。
那个牛婆子真的要出去胡乱编排相公,恐怕对相公的事业和名声都不好,而且也容易造成百姓对官员的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