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宋侍郎先用着,我就在外面,用完了叫一声,我收了碗筷,好再把食盒给嫂子送回去。”
宋朝阳凝眼中都是冷咧和不信,但看着那羞怯又犹不迟疑闪出的背影,又摇了摇头说服自己:这里不是官场也不是世家大族,这里没有你争我斗,这里民风纯朴,不要太过草木皆兵……
自己已娶妻,人家还是清清白白的小丫头,能图他什么,给她当妾?甩开那些有的没的念头,他开始吃了起来。
宋朝阳这些时天天吃着香雪亲手做的吃食,花样繁多,味道又好,哪里还吃得下菜花嫂子做的吃食。喝了几口汤之后,他便唤荷叶儿进来收拾碗筷,准备起身回屋。
谁知,刚刚站起,荷叶儿的身上却散发出一股异味令他体内突然【燥热】异常,神经一阵恍惚。
宋朝阳甩了甩有点恍惚的头,他是军营里出来的,龌龊事见得多了,只一点不对劲,便反应过来,连忙退后一步,怒吼,“贱人,你想干什么?”
“没,没干什么啊!宋侍郎,你这是怎么了?”荷叶儿说着就要过来扶住宋朝阳。
娘说过,汤里的那味草是她家的独家秘方,滋阴补肾,熬在汤里无色无味,对人体只有好处绝无害处。
只是,如果吃了那汤,再闻到她身体上的药粉味道,就不同了。
娘说过,只要宋侍郎喝了汤,她再往身上洒上药粉,她心中所想之事就一定能成。
她刚才出去,就是洒药粉去了。
想爬床的丫头宋朝阳见得多了,荷叶儿这时不加掩饰的眼中射出的光如狼似虎,他怎么会看不出。查觉到是那丝异味诡异的气味,他不自觉的又退后了几步。
荷叶儿见宋朝阳退后避着她,怕刚才那一闻,药效还不够,脸皮一厚,直接就向宋朝阳扑去。
宋朝阳眉头一皱,一掌过去,荷叶儿便飞了出去,咚的一声狠狠的摔在门板之上。
“滚!”
一字震天!
宋朝阳的满脸狠厉之色,眼中射出的是冰刀,还有血腥,只一眼荷叶儿的魂都给吓没了。她额头被磕破,嘴角也带着血,却连摸一摸的胆子都没有,战战兢兢的爬起来,呛呛啷啷的跑了出去。
可恨!若是没有顾忌,一掌足可要了这贱女人的命。宋朝阳一脸狠厉的看着门边消失的身影。
缓了很久,他才拧着眉,睁着腥红的眼,吐出一口鲜血,慢慢腾腾的走到院里,毫不犹豫的跳到水井之中。
泡了足有半个时辰,宋朝阳才从水井中跳出来,提起最后的一丝力气,脱了湿衣,躺到床上。
这药果然厉害!
若是从前,再厉害的春啊那个药也伤不到他。喝下十碗,他都不会有反应。
可是现在,他的功力全部都用来压制在当兵打仗时候受的内伤,体内的伤和这【惷药】又是互生互长,使这【惷药】的药效比平时高了数倍之多。
头昏昏沉沉,但他还是勉力提起真气,把这最后的残余给逼了出去。
等把那春啊药的残余逼出体外,体内被压制的五脏六腑,却受到了刺激,爆发出来。
宋朝阳打着哆嗦,战场上残酷的往事一幕幕的在他的脑中回放……
香雪在店里忙完后,一行人才坐上车往杏花村村的方向驶来。
回到家,见家里静悄悄的,香雪以为宋朝阳去上课还没有回。便哼着歌儿,准备吃食。
直到端着吃食进了里屋,才发现宋朝阳躺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