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他的命吗?
他在这坐了半天,心里想的都是这个小女人。
可是现在这个小女人送上门来了,他却是不敢多看一眼。
他怕他控制不住自己!
“这么晚了,你不睡觉,怎么到前面来了?”韩啸硬邦邦的说道。
雪花一滞。
韩啸的语气太生硬,太冰冷,让她有种被嫌弃的感觉。
咬了咬唇,雪花给自己鼓劲。
当初韩啸吃了绝情丹,对她感情全无,她都没有放弃,何况现在这点小挫折了。
这样一想,雪花脸上露出在铜镜前面练习好的,自认为能勾人,有些许妩媚在里面的笑容。
伸出纤白的手,端出提篮里的白瓷蓝花小碗,放到了韩啸的面前。
“爷,公文看不完,身子最要紧。”
雪花说着,若无其事的合上了桌子上的公文。
韩啸微敛着眼帘,看着细白柔嫩的手指在眼前晃动,鼻端更是有阵阵清雅的淡香飘过。
韩啸的拳头,握得更紧了。
浑身的肌肉,都紧紧的绷了起来。
“你的身子还不太好,这么晚了,赶紧回去睡觉。”韩啸控制着自己的呼吸,生硬的说道。
雪花有些挫败,再次咬了咬唇。
他不抬头,自己那勾引人的笑容,岂不是白练了?
深呼吸!
雪花调整了一下情绪,继续娇声道:“爷,等你吃了燕窝粥,我就回去。”
说完,端起桌子上的瓷碗,用小勺轻轻搅动里面白润滑腻的眼窝,舀了一勺,送到了韩啸的唇边。
韩啸薄唇紧抿,额头开始沁出了汗珠。
自家小女人越靠越近,这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了。
韩啸闭了闭眼,暗自运功,压吓体内的燥热,然后张嘴,含住了小勺。
雪花吞了吞口水,她怎么觉得自家男人的嘴唇,是那么的性感?
含住小勺的动作,让她想起了那双薄唇,含住她身体那一处的情景。
韩啸吃了一口,就说道:“爷还不饿,你吃吧。”
这个小女人,离他这么近,是故意要折磨他吗?
“爷,我们一起吃。”
雪花说完,索性站到韩啸和书案中间,一侧身,坐到了韩啸的腿上。
话说,韩啸的大腿,以前可是她专属的座位。
可是自从韩啸这次回来之后,她就没再坐过。
这让雪花心里满是怨怼。
哼!他不主动搂着自己坐,自己不会坐吗?
反正这是自己的男人,连孩子都生了两个了,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了。
韩啸没有想到雪花会突然坐到他的腿上,身子一僵,身上的肌肉猛地绷紧。
额头的汗珠子,掉了下来。
双拳在身侧紧紧的握起,然后,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这个小女人,是想要了他的命呀!
雪花坐到韩啸的腿上,也僵住了。
她一手端着瓷碗,一手拿着碗里的小勺,有一瞬间的怔愣。
因为她的屁股下,某个硬硬的东西,那么突兀,不容人忽视的,正抵着她。
雪花抬眼,正好看到韩啸的汗珠子滚落,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心里猛然一紧。
她刚才突然坐下,韩啸那处正硬邦邦的状态下,她这一坐上去,不会伤到自家男人的小地弟了吧?
这样一想,雪花连忙松开手里的小勺,小手下意识的就往身下摸去。
可千万不能把自家男人的小地弟给坐断了呀。
温热的小手,透过薄薄的衣衫,抚上了滚烫的那处。
韩啸再也忍不住了,喉咙里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声,猛地扳过雪花的脑袋,薄唇对着那张诱人的小嘴就覆了上去。
“哐当!”一声。
“骨碌碌……”
随即——
“啪!”的一声脆响。
雪花手里的瓷碗,先是掉到了书案上,滚了一个弧线,然后掉到地上,碎成了一片片。
门外的一平、二平、烟霞、笼月四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事儿。
“爷?”一平低声喊了一声。
屋子里没有回声。
“爷和夫人不会是吵架了,把什么打碎了吧?”二平怀疑的道。
笼月瞪了他一眼,“爷和夫人才不会吵架。”
虽然这样说,可是心里也没有底。
自家爷这段时间表现的太异常了。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都屏气凝神,侧身支起了耳朵听屋子里动静。
须臾——
一平眼睛一亮,脸上率先露出了喜色。
随后,二平也眼露精光,看向一平,兄弟两人同时点了点头。
屋子里粗重的呼吸,彰显了什么意思,他们虽然还没有成亲,但是也早就明白了。
很快,烟霞和笼月也红了脸,连忙向远处退去。
一平一把拉住了烟霞的手,“爷和夫人肯定是先出不来了,没准就在书房歇息了,我们去别处说说话吧。”
烟霞红着脸,挣了挣,没有挣脱,就被一平拉走了。
二平当然也拉住了笼月的手,把人拉走了。
反正他们的亲事,爷和夫人都已经准了,也说定了年底就给他们把亲事办了,现在谈谈情,说说爱什么的,也没有什么好避讳的了。
屋子外面,一平和二平欢天喜地的拉着未来的媳妇谈情说爱去了。
屋子里面,却犹如火山爆发,灼热的气息弥漫了整个房间。
韩啸粗粝的大手,在雪花的身上游移揉搓,薄唇则是狠狠的噙着那张小嘴辗转吮吸。
雪花被韩啸突发的狂热弄得晕头转向,但是被自家男人拥进怀里后,才发现,她的肌肤都显示着饥渴,渴望着熟悉的触摸。
韩啸的血液彻底的沸腾了,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把怀里的小女人吞进肚子里去。
薄唇离开雪花的红唇,如同狂风暴雨般落在雪花的眼睛、鼻子、额头……
雪花很快就在韩啸火热的吻中迷失了,双手搂住了男人的脖颈,微扬着头,阖敛了双眼,脸上涌上阵阵红云,完全的接受男人的热切。
韩啸抱着雪花,猛地站起了身,大手一挥——
哗啦啦……
书案上的公文、昂贵的冰玉镇尺、价值连城的端砚、罕见的笔洗、独一无二的笔架……,等等,都被扫到了地上。
韩啸把雪花放到桌子上,大手不停,一使劲,雪花那件价值连城的蚕丝绸的小袄,扣子就崩开了。
一粒粒闪着晶莹光芒的碎钻,如同下起了一阵流星雨,在空中飞快的滑落。
水红色的抹胸,映衬着雪白的肌肤,出现在韩啸的眼前。
韩啸的眸光蓦然一暗,发出了幽幽的绿光……
后背的肌肤,贴上冰凉的书案,雪花有了一丝的清醒。
睁开染满风情的眼睛,正好撞上韩啸那仿佛能把人吞噬的目光。
雪花咽了咽口水。
她觉得自己成了案板上的鱼,就等着被拆吃入腹了。
“爷……”雪花小小声的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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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低的、怯怯的声音,仿佛是压断韩啸最后一丝理智的那根稻草。
韩啸的眼睛里,猛地迸发出摄人的光芒,大手往上一掀,雪花那条翠绿色的长裙就被撩到了腰间……
粗重的呼吸,和低低的娇喘教缠在一起。
火热的唇舌从上往下移动,然后——
雪花腹部那浅淡的妊娠纹,落入了韩啸的眼睛中。
“爷,生过孩子后,竟然落下了这些纹路,好丑呀……”抱怨的低语,在韩啸的耳朵边响了起来。
韩啸蓦然惊醒。
不!不行!
她会怀孕!
“你先回房!”
粗哑的声音隐隐的传进了雪花的耳朵中。
随即,一阵凉风刮过。
雪花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屋子里已经没有了韩啸的身影。
屋外的一平几人并没有走远,主子屋里还亮着灯,他们当然不能下去休息,只是在院子里榕树下偶偶私语,说些体己的话。
正当一平拉着烟霞的小手浓情蜜意,二平拉着笼月的小手甜言蜜语的时候,书房的门,“砰!”的一声打开了。
“去练功场!”
暴怒的声音,如同一道天雷,砸入了几个人的耳朵中。
随即就是一道黑影闪过,瞬间消失在了他们的眼前。
一平和二平心里那点旖旎的心思,霎时吓没了。
兄弟两人差点哭了。
这个时候去练功场,主子这是想要他们的命吗?
主子呀,您语气中的欲求不满是那么的明显,您那满身的精力,奴才可是承受不住呀!
美其名曰是陪您过招,可是奴才们纯粹是沙包!
两个人虽然这样想,可是不敢耽搁。
耽搁的时间越长,主子体内的火气就会越旺盛,他们挨的揍也就越狂暴。
两个人差不多是抹着眼泪飞身跟在了韩啸的身后。
烟霞和笼月也吓了一跳。
两个人对视一眼,一起向屋子里冲去……
**
玉香苑的气压,降到了极点。
每个人都胆战心惊的,大气都不敢喘。
这和半月以前,韩啸刚回来时的喜庆,恰恰相反。
每个人都能感觉出来,自家夫人和主子爷,肯定是闹矛盾了。
雪花坐在铜镜前,若无其事的把一支翠绿的镶钻发簪插到了头上。
摇晃着脑袋看了看,铜镜里的人红唇紧抿,水眸微眯,貌美如花,惊艳绝伦,虽然生过孩子,也是人间少有的绝色佳人。
嗯,这样的美人,她就不信没人抢着要!
起身走到书桌前,“烟霞,研墨!”
“是!”
烟霞小声的答应着,心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自家夫人要干啥。
自从昨天晚上从外院书房回来后,夫人就表现的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但是她们却分明感觉到了山雨欲来的气氛。
爷和夫人到底怎么回事呀?
怎么昨天在那种情形下,爷竟然突然走了,把夫人一个人晾在了那儿?
雪花越是表现的很平静的样子,烟霞就越是胆战心惊。
等到烟霞看到雪花在纸上写的东西时,差点打翻了桌子上的砚台。
雪花写好了东西,把纸折好,递给一脸惊吓的烟霞,淡然的吩咐道:“把这个让人给爷送去,同时让人准备马车。”
“夫人?”烟霞哭丧着脸,看向雪花。
雪花脸一沉,“怎么,夫人的话,你不听了?”
“奴婢不敢!”烟霞连忙接过信,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爷,夫人是您自己惹翻的,还是您自己来哄吧。
“笼月,收拾箱笼,我们回青河!”雪花对着门外吩咐道。
笼月正端着一碟子新做好的糕点走到门口,听到雪花的吩咐,心里一哆嗦,手里的碟子掉了下去。
好在笼月及时反应了过来,一弯腰,在碟子掉到地上之前,又抄进了手里。
玉香苑里其他的在外间伺候的丫头,也都听到了雪花的吩咐,一时间都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