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不可思议的望着刘芬。
刘氏继续说道:“金花,咱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不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难道我还会害你不成,你儿媳妇这人不简单,她那么漂亮,定不会在村里待久的,也不会真心想和你儿子过一辈子的,所以,要我看,你得好好的看管她,要不然……到最后,吃亏的是你们家。”
这番“由衷”的话,落入钱氏心里,直打了一个寒颤,她也知道茹意长的漂亮,虽然她曾经说过不会离开原家,但难保她以后不会遇见其他人,而后,离开原家。
如果茹意离开了,而自己又老了,那以后,她的儿子谁来照顾?所以,她必须趁着她还没有做出出格的事情前,将她关在家里,哪也不许去!
钱氏继续沉默。
刘氏眉头皱起,脸上挂着似是替钱氏担忧的神情,但是心里却是截然相反。
此时,她心里不由的冷笑一声,就见不得钱氏过的比她好,明明都是买来的媳妇,而且她花的钱比钱氏的多,可为什么人会相差那么多?
不甘心,嫉妒的发狂……
有时候,人大多如此,这嫉妒心上来了,眼里满是嫉妒的怒火,哪还找的到一丝理智!?
所以,钱氏打算把这把火彻底点燃,道:“金花啊,事情呢,该说的我也说了,要怎么做那就是你的事情了,不也不好插手。不过,你最好不要被你儿媳的外表欺骗了。
“也许她现在就是在等待时间,时机一到,就会离去,到时候,苦的可是你们啊!这段时间瞧见你那儿子对她可以走的很近啊?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家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话点到为止,不用全部挑明,要的就是让人无尽的猜想,然后猜忌、生疑、付出行动……
说完,刘氏离开了原家,临行前,还留下一句:“金花,做事情要趁早,不要犹豫,要不然……”
此时,刘氏的身影早已远去,空旷的院内,飒飒微风吹的厨房边的梨树沙沙作响。钱氏独自一人站了着,身形淡薄,看上去显得有些落寞。
此刻,那几个问题反复萦绕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茹意的钱是哪里来的,真的像刘芬所说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得来的?
——茹意是不是一直在骗我们,为的只是让我们放松警惕,然后好伺机逃走?
——这一切的一切,到底谁说的是真,谁说的假?
想了好久,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反而头却越想越痛。
……
时间滴滴答答的流淌而过,茹意三人赶了许久的牛车终于回到了家。
在镇上吃饱餍足的原良心里非常高兴,又蹦又跳的跑进了屋,大喊着:“娘,我们回来了。”
钱氏从堂屋内走了出来,因受到刘氏的感染,事情越想越不对劲,以至于此时的脸色看上去极差,阴沉沉的,但是见到儿子满心的笑脸,嘴角勉强的扯了一丝笑容,道:“良儿,你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