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黎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对自己动手,心头一痛,无奈一笑,眼泪又涌了出来,“师哥你从未对我温柔过,哪怕只是笑一笑,现在好了,呵呵,师哥啊,你为了这个女人又这样对我。”两行清泪划过脸庞,元黎笑着扭头看着舞阳,“你可知道,那晚你在禁书阁昏迷过去,师哥以为是我对你说了什么,他从来没用那种可怕的眼神看过我。是,我喜欢师哥,从小就喜欢,他虽然对我一副冷淡的样子,可他从来没有那样对过我。我一气之下便跑出来,但是心里还盼望师哥能够追出来寻我,可是我等了很久他都没有出现,你可知道我在后山流了多少泪?后来两个臭和尚听见我哭声便寻了过来,我便想,不如让他们抓了去,看看师哥到底是不是关心我。”元黎说道此处扭头看了白玉典一眼,接着道,“于是便将我从不离身的金霞冠留着地上,还故意滴了血在上面,便和那两个和尚打了起来,装作不敌便被他们抓去了后山的囚房。我等了好久,师哥都没有出现,我以为他真的是不在乎我的安危,当时自己就想冲出去和那嵩山的和尚们厮杀一场,生死由天。结果后来师哥还是找到了我,不料刚出来便碰上那个朗见秋,当时师哥正与我说着如何救你,他听见你的名字,便拔剑相逼,死缠着我俩问你的行踪。最后师哥让我先来救你,自己拦着他,可是我到了大殿发现你带着我的金霞冠便又气恼,师哥他知道那物件是我最宝贝的东西,从不给人的,我便返回后山想问他个明白,到底拿我当什么?”元黎说罢转身,泪眼婆娑的看着白玉典,白玉典不想让她做些无望的事情,也知她委屈,没想到她今天直接说出喜欢自己的话,便受不住她的眼神,扭头避开了。
元黎见状呵呵一笑,“当时师哥正与朗见秋都在一起,可是不知为何他动作却忽然一滞,叫了声你的名字,便转身便走,可那朗见秋的一招以至,他也顾不得其他,深深受了他那一招剑气。你可只他一直带伤为了救你与那三个臭和尚和马丹扬斗法,最后又血祭‘招魂’与那金佛相抗。出山前我师父说过,以师哥现在的身体最好别动那‘招魂剑’”元黎还欲再说,便被白玉典止住了,“快带她离开,不然一会他们来了,谁也逃不了。”
“呵呵,你就那么看重她的命啊,好啊,那你杀了我,我们三个谁也别活了!”说罢拿起白玉典的手,向自己的脖子击去。
白玉典本事逼不得已出此下策,只想逼着她带走舞阳,不料元黎说了那些话来,又如此动作,便急忙将内力收回,手只是轻轻的打在元黎的脖颈处。
舞阳在一旁听着元黎的责问,其实即便白玉典没去救自己,她也不该如此说他,更何况他为自己受了伤。看到白玉典那苍白的脸,虽然只是片刻的接触,舞阳觉得这个陌生的男人是真心要救自己的。舞阳眼中含泪,上从头上拿下金霞冠,放到元黎的手中,接着转头看向白玉典。他那细长浓郁的眉头皱成一个好看的弧度,也许是猜到了舞阳的用意,他那摄人心魂的眼睛里透露出极大的怒意,舞阳却不管他,“谢谢你们为我做的一切,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们突然出现,但是我还是那句话,没必要因为师命难违为一个陌生人送命,白玉典,我不值得你这样做,元黎是个好姑娘,好好对她。”
正欲离开,不料白玉典抓住自己的衣摆,只见那深邃迷人的狭长双眸里已是雾气朦胧。舞阳见状,突然心头一阵刺痛,感觉快要呼吸不来,喉头发紧鼻子一酸,眼睛就被突如其来的泪水充斥。舞阳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心里好痛,眼泪滑落脸颊,便扭头不看,对身边的元黎道,“还不快走”!
可是白玉典死死攥着舞阳的衣摆,声音虚弱沙哑的道,“你说我这样救你不值得?你如何知道不值得?你又如何知道我不曾认识你?碧霄宫下,优昙华开,三千年滴血,胭脂白玉。”
舞阳听得此话,心口突然一阵恍惚,感觉有什么东西要冲出体内,却又有什么东西生生将这股冲动压了下去。舞阳镇定片刻,却对白玉典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接着向元黎看去。白玉典听及此话,反手就要拿住自己的咽喉,元黎却比他手快,一招点他昏睡穴。白玉典看着眼前越来越模糊的人影,两滴泪从那让人刺痛双眸中滴落,舞阳蹲下,手指拂过白玉典脸颊,这张完美如雕刻的脸颊一如既往的冰冷,食指沾起那滴泪珠,轻轻扣在唇上,是苦的。
“我答应你,一定会等你回来找我,在这之前,我绝对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