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节
时间再次穿梭到周日的下午,阳光讨人厌的明媚。
“唉,下雨的话——”无聊的挂在跑道外侧围栏上。
“没作业不是很好吗?”克雷尔嘴里咬着冰棍,手指间的角色上跳下窜的充满活力,“现在应该是八百米赛跑时段吧。”
“呃。”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起跑线,条件反射地低头转身。
“嗯?”克雷尔按下暂停键,也跟着看向跑道,“喔,做得还蛮不错的嘛,夏普给你弄的?”
“你也想要?”
“怎么会呢?我自身的能力还有一大半没开发呢!”
看着他手中已经磨边了的游戏机,“但愿吧,像你这样的,能有一个傀儡不是很好嘛?”
“理由我刚刚已经说了。”将游戏机塞进口袋,大概是注意到了我的视线,“我只是想知道你有没有,验货之类的?”
周围围观人群的声音忽然变化了,都在为自己班上,或是其他关系的人挥手呐喊助威。然后,我们只看到了裁判举起的手上一缕青烟,只做小范围传播的发令声没能从嘈杂的人群中穿透到这儿,跑道上的“夏佐”也做出了相应的动作。
“嗯,还行,就是慢跑了几秒。”克雷尔做起了评论员。
就在他说完没几秒,“夏佐”的右脚忽然做出一个十分不自然地姿势,接踵而来的就是扑倒在地。
“这是因为没做好赛前热身的吧。”克雷尔捧腹道。
‘我’大概会跌的鼻青脸肿吧,因为‘我’倒地之后就不动了,然后是手忙脚乱的事,早就闲的没事的医护人员匆忙将刚倒满的水杯放到一旁,火速到达,但展现在他们面前的却是一地废纸。
“粘纸用的浆糊掺水太多了吧!”萝拉双手叉腰一脸气愤地站在我们身后。
在极短的时间里,也不明白自己具体说了啥,只知道唯一的目的就是尽可能说这只是个意外,责任与我无关的。
“知道吗,这事被暴露了就会影响到班级的日常审核成绩的!”这个嘛,马卡斯在运动会前一天的班会上就已着重声明了,“而且,还有一件事。”说着,忽然翻起手中的名册,其中的某一页,已经折叠出深深的印记,“在刚刚我才发现。”
“怎么了,撕坏了?还是喝奶茶时不小心。”克雷尔说着也将脸凑过去。
“不是。”萝拉摇头,推开克雷尔的脸,将名册递过来,“艾薇 史特雷姬斯。”
“哦,原来还有一个叫艾薇 史特雷姬斯的吗?”看了一眼名册,一百米赛跑一栏下的艾薇,记得上次她跟人谈论的就是百米吧,没想到她会真的报名。
“但是。”
“是那个吗?世上有相同名字的人应该不少吧!”
“可是我查过了,学校只有曾经在本班的艾薇一个。”
“呃,就计入临阵脱逃事件吧,而且每年都应该有人缺赛的吧!”以前就发现萝拉在班级活动委员的位子上是个想努力尽善一切的人。
“可是这是我的个人原因,在上交名单之前该再次确认的,可是。”萝拉低下头耳语,“由于一些。”再次抬起头,“总之一切都是我的过错。”
这让我想到她平时做题时的习惯,几乎是做一步就会停下来检查一下,做完了还会复查一遍,这侧面反映了我的做题之快吧,虽然每次都是勉强赶上交卷时间,但最终的分数还是很高的。
回归现实,一时大意忘记去除已经离校的人的名字,虽然会让班级的日常评分降低,但还是难以想象这到底会影响到什么,可能就只是想做好每一件事吧!
“去说明一下情况就可以了吧!”克雷尔将册子还了回去。
“可是,这会影响到整个比赛安排的吧,而且比赛就要开始了”
“是有点那个呀。”克雷尔闲着闲着又从口袋里拿出游戏机,做出十分标准的马卡斯的鼓励微笑,“我相信你能解决的。”
“嗯,谢谢!”萝拉也鼓足信心,转身就走了。
不知道结果怎样了,总之在这之后就没有在跑道周围看到萝拉的身影,之前没记错的话,女子一百米赛跑是在待会儿的四点半举行吧。在看‘我’的那场比赛之前就做好打算,稍微看个情况就回去睡觉的,但在听了萝拉的话后,忽然有点想留下来等待那一百米的好奇心。克雷尔的游戏机电池也快耗尽能量了吧!
我的事情并没有影响到比赛进程,处理结果就是来了几个负责此处卫生的人来打扫了一下,但愿他们只会认为我只是临阵脱逃而已吧。
虽然到了下午的四点半,但阳光还是那么灿烂,坐在观众席上烤得口干舌燥,提前到来的夏天有如这太阳,离黄昏还很远。
“唉——”好久没叹了,虽然我也不明白这叹的是什么。
“要到喽!”克雷尔此时也放下游戏机。
广播里现在在提示即将进行的比赛项目,同时也在叫喊着让运动员们提前进场就位。
按理说应该有一个跑道空缺,或是全满但没有艾薇的现象,但在运动员们之间,一个十分特殊的扎着大大的蝴蝶结的双马尾,穿着白色的胸口是只绿青蛙图案的短袖,没穿学校发的运动服啊,而且还穿着紧身牛仔裤,想到之前还没有仔细观察过艾薇的特征,而且她也有可能再次发生变化了,就跟之前一夜之间长大一样,今天可能会是个成熟的大姐。
仰着头,环顾观众席,在看到我这儿时,竟然在向这边挥舞手臂,是那个艾薇,那双让我怀疑的不合常理的双眼,可能会说我这么远怎么能看的那么清楚,因为这是我瞎猜的,其实还是那过于白皙,几乎可以反光的皮肤,不是那种深闺大小姐常年远离日晒的皮肤,而是那种苍白。
在裁判的指引下都站好位,然后再然后,是一声枪响。
……
伴随着西去的太阳,每年总会有那么几天有机会在夕阳的陪伴下行走于放学路上。
门,锁得好好地,但还是有种莫名其妙的期待,蹑手蹑脚地进屋,依旧是没有任何异常,大概是幻觉吧,今天难得的没有作业,明天就是周一,又是个麻烦的循环,晚饭也就早早的,寻思着吃点什么,本来已经几乎遗忘的灶台,在前些天艾薇在这儿时重新装修了一遍,一切都还保持原状,煮点面条吧,虽然面还是方便面。
晨光如风,拂动着我的发梢,时光无限好,只是又迟到。
屋里环绕着游戏打斗的特效声音,好像是种叠砖头的游戏,不过好像在特定情况下就会进入战斗场景。
盘坐在茶桌上,身上穿的就是昨天比赛时穿的衣服,空出一只手在一旁的装满零食的便利袋里摸索,拿出一根棒棒糖,十分豪气地吐出已经咬得严重变形的塑料棒,然后再用嘴撕去刚拿的棒棒糖的外包装,之后的,从后面听到的声音判断的话,在当口香糖吧。
一种放荡不羁的感觉,没多少变化啊。
“呐!”在察觉到我已经到了身后后,立马拿起另一只手柄,嘴角还沾有各种食物的碎屑。
“站到那个格子上我就可以进去了。”
“一个人不可以完成吗?”连操作都还不熟悉的我,尤其是一连串的疑问在困扰着我的时候,游戏攻略啥的也懒得去听了。
“可——”眼睛的余光看向我,“试试默契度,没想到结果你也就这样。”
“怎么会?不是说那个,是指——”
“又来这里啊。”艾薇放下手中的活儿。
“嗯。”
“就那样,的事吧。”艾薇看着屋顶,从停下手中的动作,到放下手柄,感觉是要做什么,然后又拉着自己的领口,“衣服有点脏了。”沾了些融化的冰淇淋。
本来以为这只是转移话题的那么简单,谁知就在那么个瞬间,“嘶——”就这么把自己的衣服撕掉了。
“呃。”赶紧转移视线!
“怎么了?”艾薇一脸无知的样子。
“那个,呃,衣服。” 在上次回去时家中与艾薇衣物什么的都被带回去了,而且现在夏天的缘故,也没什么外套可以立即从身上脱下来出的。
“我还以为会很结实的呢,不过我买它也就只是这个。”发觉衣服已经达到无可复原的地步,索性直接撕下,不过还保留着胸口图案的完整。
“青蛙。”或许我明白了,不过,“衣着别这么暴露行不?”克制着本性,我还是赶紧脱下上衣替她遮光。
“不要!”艾薇一手推开,“衣服一点都不好看,而且你现在不也很暴露吗!”
“呃。”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太草率了,而且,“我品味有那么低吗?”
“有品味吗?”
感觉这是人身侮辱了都。
“不过看样子现在我就将就勉为其难吧。”又在我面前大摇大摆地伸展肢体,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鼻子上的血管快要爆了,“在家中我与哥哥不也经常这样嘛。”。
很快地穿好衣服,“去街,逛街吧,反正都迟到了。”
第一次吧,逃课了,七上八下的心情就不用细说了,即使明明知道现在的每天只是无聊的每个学期的初始阶段的一个小小的回光返照。所谓居安思危,周围最好没有学校的学生或者老师,有也但愿是不认识我的人。
不过一切总该有个不过,艾薇的提议,重点不是提议本身,而是提议的人,跟一个才相处了不到半个月的长相可以适应所有人幻想的女生,其实是脑海影像还停留在,唉,最无法忘记的就是最想忘记的。
“外面的世界还是这么丰富啊!”坐在公交靠窗户的位子,推开窗户,深吸一口这混合着各种气味的街道的味道。
“手伸到外面。”
“这样?”竟然以极快的反应速度将半个手掌放在车窗外。
“那样可是十分危险的!”
听到这儿又受惊吓似的缩回手,同时用手抚慰着自己受惊吓的心,“一口气说完不就好了!”
“是你太过自以为是了。”
“去哪里玩呢?”望着窗外五花八门的一切,“先弄身衣服吧,我得赶紧换了这件。”裤子的膝盖处撕开了一个口子,说着的同时又伸手将开口扩大。
“那就是这个款式的吧。”
晃悠在几家服装店的门口,艾薇的选衣标准似乎是在服装店门口的招牌上,不知道上次诺拉是怎么跟她十分欢乐地度过一天的?
“这家。”艾薇最终还是选择了一家童装店。
大概她的思维还停留在长大之前,“这家?”
“嗯。”艾薇大步跨进,“就是这家,你不觉得这些衣服都很可爱吗?”
“两位。”迎面走来一位看似销售人员的年轻女子,在仔细打量了我和艾薇之后,“是要为你们未来的孩子买衣服?”
“未来?买了现在就穿啊!”艾薇做出还没听明白的表情。
女子惊讶地嘴张的更大了。
“呃,那个,我们还没有发展什么关系的。”尽力保持与艾薇的距离,而且我们也没有那么成年吧。
“哦。”虽然表现出理解的样子,“我只是想今天是周一,像你们这么大的应该还在学校的,不然就是——”
听到这儿,我已无继续再在这里待下去的欲望,“打搅了哈,不好意思。”强推着艾薇走出店。
“不然就是什么?”艾薇还是那种呆呆的表情,“关系?难道就像是小说中的那种吗?所谓什么男欢女爱,我以前经常看的哦!”
在大街上一个女生对着同龄,准确的说是看上去同龄,的男生大谈男女之间的事,总让人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啊!
“哦。”同时也要做出事不关己的表情。
“而且,你有没有发现。”
“先去买身衣服吧!”一旦发现什么苗头,都得即使采取措施,“我可没带钱。”
“嗯?按照情侣间的故事,你这样是找不到异性朋友的。”
“那算我没说。”
接着,就是理所当然的,买衣服,不过艾薇的意思似乎只是试穿。
“这件怎么样?”这已经是第几次从试衣间出来了?
大条的我,“嗯,不错。”我又是第几次重复这句话了?
“这样啊。”艾薇鼓着嘴巴,看着身上黑色的连衣裙,“那就是说不好看喽!”又再次转身,顺着刚刚穿衣的衣架上的顺序,“换这件试试。”
“其实每件都很适合你的。”看着来去匆匆的人流,在艾薇试衣的时间里,店长已经做成的好几个生意了。
“但我不适合每一件的。”很快的,艾薇就换好衣服出来了。
“换这么快,不会是把衣服给撕了吧?”
“不会,我可是很小心地。”对着镜子转了个身,“这件怎样?”
“嗯——”或许我不该继续重复下去。
“就选这件吧。”终于听到了这句,“夏佐也该换件新衣了吧!”
“我现在还没有那样的预算开支。”
没有等我说完,艾薇就在货架上挑选出一件绿色的短袖,她的选衣原则看上去就是取决于衣服上的图案,万圣节南瓜。虽然我也没怎么买过衣服,但至少也知道得看下衣服面料是否有无瑕疵的。
“就这件吧,很漂亮的哦!”拿着衣服在我身上比划了几下,是在看大小吧,也不知道是怎么比划出来的,塞到我手上,“穿上看看。”
“嗯?喂!”虽然我是极力阻挠她的试衣行动,但终究在她这个普通人的力量下,我还是逃脱不了弱者的命运。
正反都印着图案,要不是衣领的指示,我或许还不知道衣服该怎么穿了。
依着她的意思,就先穿上吧,到时候再说这件自己不喜欢,大不了重复艾薇刚刚的事迹,然后再看情况将这事不了了之。
嗯,就这么办!
打开门,走出,同时准备开口说出事先安排好的步骤。
“这件——”
“快点,这边。”艾薇忽然抓住我的手,另一只手拿着换下来的衣服,埋着头,拉着我向门口跑去。
“等等,衣服还没换。”我和艾薇都还穿着店里的衣服。
“我们来的目的不就是这个吗?”
“难道说你也没带钱?”我忽然惊醒。
艾薇头也不回的,那个店长现在还在招呼新来的客人,没有注意到这边,真想大声叫喊,做个好孩子的,但从看到艾薇兴奋的表情,又有种想继续保持着这种状态的想法,总之,一股脑的事吧。
作为一个学生,不管在社会上发生什么,都哪有比逃学还惊悚的事呢?
很庆幸,没有被店长及时发现并且抓住。
“就到这儿吧!”已经穿过了好几条街道了,我也累得吐血,肺都要炸了,“即使是,再有毅力的,店长,也不会追,这么远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艾薇却一脸轻松,一身运动的细胞,上次比赛跑完后就不见了踪影,导致冠军位子空缺,让学生会的那帮人忙活了好久。
终于调整好自己的气息,“你不会是一个人偷偷跑出来的吧?”
艾薇站在巷口对着狭小的天空发呆,听到我的话又回过神,“就算是吧。”转身面对着我,“你是怎么判断的?”
“这不明显的吗,依照之前的情况,家人知道的话应该会帮你安排好一切的。”起身拍拍屁股。
“嗯,能想到这些也还算可以。”
“什么意思,难道还有什么?”
“嘛,没啥。”一个转身,“那现在就去游乐场吧!”
“你不是没带钱吗?”
“我可没说过一分钱也没带啊!”艾薇从换下来的牛仔裤口袋里掏出所有的现金,放到我的手上,“我现在没口袋了。”
穿着没口袋的连衣裙。
打开垃圾桶,同时也摘下新衣上的标签,一同扔了进去,大概、可能之前穿的衣服也是偷拿的吧。
“这些。”
“嫌少?”
“呃,不是,我是想说,不会是诺拉教会你这么做的吧?”
猛地回头,瞪了我一眼,又转过去,好像又叹了口气,“我从书上学的。”
“书?”
“嗯——”加长的尾音。
“什么书?”
终于进了游乐场,买票的人还蛮多的嘛!不过可能是售票处过于娇小吧,最初我还没能一眼找出来,不过艾薇却一眼看出。
“知道吗,只要知道哪儿的人多就可以了!”艾薇的教导,真不知道诺拉上次到底教了她什么生活小诀窍。
本来想着这儿会真的给我带来什么新奇,但结果就像是当局者清,每次从外面经过,感觉都是那么的令人向往,现在随意扫两眼,嘛!
“呐。”艾薇扔来一瓶汽水。
“呃。”稳稳地接住,“谢啦!”
“别想太多,只是让你开下瓶盖。”真够扫兴,作为逃课的一点奖励都没有。
看了看手中已经拧开了的汽水瓶,“呃,愿打愿挨吧!”话说我一开始就不该跟着她走的,话说,我为什么会跟着她出来呢?
艾薇毫不犹豫地喝了一小口,皱了下眉头, “给你。”不合胃口?
“不是没我的份儿吗?”
“看你帮我开瓶盖的份儿上,就尚且让你喝一口吧!”
“哦。”走了这么久了,都没喝口水,尤其是刚刚的突发事件,接过饮料,对着瓶口,忽然有点犹豫了。
“是担心会沾上我的口水吗?”
虽然不想直说,“既然你已经开口了,但这种个人卫生的事。”
“哼!”一把夺过,“不就是没刷牙嘛!”接着就是一股脑的灌掉了大半瓶水,实在是有损淑女形象。
站在路的中央,话题围绕在几乎很快就会在炎炎夏日下沸腾的名副其实的汽水上,虽然也没在这上面耽误多少时间,但,呃,一种等着我习惯的氛围,或许,是我太敏锐了,不过这一切似乎都只是想太多。
“这个该怎么吃的?”指着冰柜里的一种带两个木棍儿的冰棍,艾薇的注意力转移得好快。
“不就是那么吃的嘛!”记得以前的某个时候,麦尔肯骑自行车还很顺溜的时候,买过一个,现在,唉——,久违的‘唉’了,岁月不饶人呀。
“该是这么弄吗?”艾薇的手上已经拿着目标物了,至于接下来的废话,我也没必要再跟她说了。双手各握一处,微微用力,冰棍均匀的分成两半,“意味着一手一根咯?”
“呃——”
“看你跟着我跑腿了半天的,就赏你一个吧!”大概是注意到了我那干涸的眼神。
就这么接过来吧,我已经渴得不行了,一切就在,某种,我也不知道的心态中,随着“咯嘣”的声音,以吃面包的方式啃着冰棍,偶尔的热风拂面。
唉——
号外:肯司基新易式易酱肉圆饭只要16,真的只要16元哦,真的很用心哦!!
C节
醒来发现自己竟然会在自己的床上,不由的有些惊讶。
“啊——”伸了伸懒腰,莫名其妙的睡得那么沉,抬头看了一眼开始放白的天际,“还是这种不堪的日子吗?”
整个屋内静悄悄的,在上次的疯狗事件之后,原本通往艾薇房间的那扇门已经消失,已经不是非法改装建筑结构了,壁橱已经回到原位,但想来昨天的那些,艾薇又走了,心中又莫名的感到一丝可惜,然后又接着往过去联想,当出现与消失不断地重复出现后。
我想,或许什么时候她又会再次的突然出现呢。
收拾好书包,迟到还有逃课,继续我的顺其自然吧!
拖着破书包,一抹灰尘散落在头顶,抬头,寒光一闪,顿时感到眼前一阵恍惚,条件反射地身子后仰,勉强的避开了利刃。
一个人影破屋顶而入,还好我这屋子材料不同一般,至少没被掉下来的建材弄伤一根汗毛。本想问个究竟,但还没等我起身,迎面又是一击,刚从匆忙中爬起,又被一脚踹飞,还没落地,一个干枯的手掌就已牢牢地掐住了我的脖子,在他的推动下,我被压在了身后的墙面山,关键时候这墙竟然又结识了。
无法脱身了,肋骨大概断了些吧,书包还被在背上,平压的话还行,但这书包现在就是个异物,我的身体保持着十分不自然地方式悬在半空,实在难受。
这种时候应该大喊‘放开我’‘救命’之类的应急用语,以及加上手舞足蹈之类的动作。不过,被卡住啊嗓子了怎么办?骨头断了再乱动一下就内出血死掉怎么办?关键是还没吃早饭没力气怎么办?
不管实际情况怎么样,总之一句话:一头雾水。话说在这‘一头雾水’之时怎么会总结出‘一头雾水’这四个字的。
就在这个时候,从我的侧面的墙面向上延伸出液态的银白色物体,弯曲,指向掐着我脖子的手腕,察觉到了这一变化,那人也顾不得继续即将发生的惨案,后退,避开。
不明所以的我,还才从睡意中清醒,只见周围灰尘浮起,墙体沿着我的周身裂开,倒地,“呃——”全身不能动弹了。
“呼。”萝拉站在墙外长舒一口气,“还好没有伤到。”
“我这也算不了什么。”强忍着,尽量显示出我的气概。
萝拉直接跳过我,走到那人面前,“你就是艾伦 图尔斯吧。”
“既然知道是我,那你也应该知道我现在来的目的。”
“嗯——,不知道!”略让人,的回答,“我只是遵从母亲的指示才来,希望您不要杀了夏佐。”
艾伦也不像是那种好说话的样子,没有丝毫的退步,而且还拔出了剑,似乎图尔斯家族的人都配有一把银制剑的,“虽然不想杀任何人,但艾薇的事如果没有做完。”
“可是日已升。”在艾伦的身后,瑞亚盘腿坐在桌子上,说完再喝一口牛奶,“恐怕现在已经为时已晚了吧。”
艾伦微抬头,视线伸向屋外,虽然太阳才露一半,艾伦已低下头,默默收起剑,略带颤抖的声音,“为什么会这样。”
“刚刚说艾薇。”虽然我一直想抱着与世无争的心态,并脱离现在的事态,但想起昨晚的。
“想好明天的事了吗?”艾薇忽然用一种令我感到非常严肃的语气。
“明天啊?”因为昨晚那个时候正放着烟花,不是因为我们是在居民区内燃放烟火,而是这是艾薇压价硬抢的不知压在仓库底多少年的烟花,此时满脑子想的都是,下一个可能就会走火。“就是继续上课呗。”
“哈!”勉强的笑,“那,就祝你学业进步啦!”
“艾薇她,难道?”有种预感,没有人回答时更能明确的预感,早已预言。
艾伦依旧带着兜帽,无法看清面孔,我也不会是那种为了看在知道这种消息的,会表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或动作的,以维持自己恶趣味的人。
之于之后,我也只是默默地注视,这是我唯一能做的。再一段沉默,沉默到让我开始考虑到不自然因素,这么大的动静,现场现在还是只有这么几个人。
然后,“呼”的展开双翼,艾伦飞向高空,向着远离日出的方向。
这一切都在我期望中的那么简单,没有插播广告,没有再多的磨蹭,多好,话说我也该,这样还能上学吗,更重要的是住所损坏。
“这样基本上命保住了。”对自己十分自信的语气,萝拉手忙脚乱的,我也不知道做了些什么,反正我至少可以站起来了,“必要重要的骨骼我都已经略微修复,别的部位就看你自己了。”
拍着身上的灰尘,忍受着每动一下会有的隐痛,不能确定是否该说,“呃,谢谢!”
“咕噜噜”,瑞亚咬着吸管,牛奶盒子扔到一边,“现在时间还早,在期末考试之前就去我家修养吧。”
‘时间还早’这一说法虽然不符合现在学校的小众观念,但这一直是我们私下里的共识,不过瑞亚把真话都说出来了,那就会得不到共鸣了。
所以,“没关系,我自己还行。”然后,是不经意的巧合,一块砖的暗中帮忙,我一脸撞到墙上,流了些鼻血,又扭了手腕。
“这样也不错。”又吸了两下空盒子。
“那个,既然都差不多了,我就先上学了。”萝拉已经收拾好道具。
“哦。”也没啥可以留住她的借口。
“好像都结束吧!”让人感觉就是挑好了时机进来的,不过值得赞扬的是,韦尔是唯一一个从正门进来的,“刚刚的动静好像不小啊!”
走到我面前,一股水流从我脸上略过,“早上脸没洗吧。”有种吐口水的冲动,“在房屋修好之前,夏佐就先搬到我那儿住吧。”
屋外,是陪同韦尔一起来的汽车。
除了萝拉,大家都不去上学吗?在做了激烈而又短促的思想斗争之后。
瑞亚闲着慌了,“那就这么定了,我先走啦。”头也不回地跟着萝拉的脚步。
“走吧。”韦尔伸手示意。
不知该如何抉择的我慢悠悠的走出门,又停下,“那个。”
“恩,别担心,我家那儿有地方住的。”
其实是,我家谁回来修啊?在别人家住哪儿,住多久的问题,我是不会去考虑的。
在韦尔的半搀半推之下进了车,“要迟到了。”
“这些只是次要的事,别担心,我已经帮你请好假了。”关上车门,“先去一下最近的医院。”
车子启动,我也想继续睡觉的。
“明白你现在的处境了吗?”韦尔又装作一脸高端。
“明白!”
“真的?”
“既然怀疑为什么还要问?”
“别那么严肃,开个玩笑,说正事的。”
好吧,沉默应对。
“还记得我上次和你说的事吗?”
又是疑问句。
“虽然说事态都还在我们的意料之中的状态发展,但这终究是会有控制不住的时候,所谓玩物丧志的来形容吧。”
转头看了看我,看我干啥?
“其实今天的事是可以避开的。”
“就是嘛,看你们一个个都好像早有预谋的就知道有问题。”
“其实我只是依据今天的事往前推得出的有关我个人家族的问题,你要知道,我们只能看到现在与过去,未来是无法预测的,我们所采取的每一步行动都是依靠之前的每一点线索做出的,而且我只是依照家人的指示办事。当然,我只是说的都是我们自己的动作,与刚刚另外的几位没有任何关系,或许能真正改变什么的也只有依靠她们,不过,作为一方,我们是不会走到一条道上的。”
“说白了,你们不必要,或是只要付一点的责任。”
韦尔皱了皱眉头,“也不能这么说,我们只是背负着各自的命运,必须要这么做罢了。”
不还是那个意思,“那你应该知道艾薇为什么?”
“为什么吗?这个我也说不清楚,只能用这只是冥冥中的注定来解释吧,之前的看似毫无预示的相遇,然后就是,我刚刚所说的失控,不过所谓的失控并不是指的你,而是。”
“艾薇?”有点像是写应试作文那样罗里吧嗦,不过我也要做个合格的观众,“刚刚说的失控不是指的是事态吗?”
“其实不只有她。”忽视我的后半句了,“其实现在想起来,那些只是我们个人的内心的一点点贪欲。”
“男女的区别。”
韦尔转头看向车窗外,“也有神与凡人的区别,不过相比于那些,我一直期待着,在祖辈们所流传的故事里能给我们带来更多的惊喜。”
又是那种奇怪的眼神,不过因为对方不是女生的缘故,我也有了勇气敢于直视。
“我还是对神所安排的目的更感兴趣,就现在看未来。”
说了一堆废话,我的问题依旧还是问题,而且最终的中心竟然变成了他自己。
一路的绿灯,虽然比坐公交节省了一大半时间,但还是感觉车开得好慢。
不管在城镇的某个角落发生了多么不可思议的事,不管在那儿的人是死是生、悲与乐,只要太阳会重新升起,我们一天的生活还是那个样,谁管你呢。
“夏佐,班主任电话找你。”韦尔在门外喊道。
时近夜分,在这伤势健在,却又无限靠近康复的巧妙时期,我还住在韦尔家。
我所期待的是他能不期待我接电话,按理这是例行行事,因此我所期待的也该是合理事项,磨蹭着,调低电视机声音,在韦尔家的居住条件就是好,吃喝不愁,还不用上学,可是,为什么一户人家要装好几部电话呢?
“喂?”拿起床头的电话,放慢呼吸。
“夏佐同学吗?身体好了没有?”一上来让我恶心了一把。
“好——”
还没说完,“明天就是期末考试了,要记得吧前几天的作业要带过来,这是期末成绩单的评判标准,请不要忘记,就到这儿,不打扰了,好好休息吧!”挂机。
“唉——”怎么说呢,差点忘记了我还是个学生这件事了。
新的,只有一丝变化的旧日子,在韦尔家的强大闹钟的呼唤下,我起床来等待日出了,韦尔的母亲早就准备好了早饭。
可是这只是一个必要的步骤,实际情况还是随便拿起一块面包,怎么说呢,是我太随和,还是太那个了。
别人说:住我家吧。
我默认。
别人说:医药费我已经帮你付了。
我:哦。
别人说:住这个房间吧。
我:嗯。
别人说……
这让我想起了某位,短暂的时光,一去不复返哎。
反正都成这样了,跟着韦尔的动作,叼着面包,跟他坐在同一辆前往学校的汽车上。
果然,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大家都这么早啊!”
“夏佐,身子怎么样了?”一进教室,克雷尔立马跳了过来,对着我上下扫描。
“呃,嗯。”避开他的视线。
“看你休假这么久,没伤到哪儿吧!”
“你看我像是那种弱不禁风的人吗?至少这么一点保护意识还是有的。”
回头看了一眼萝拉,她正在吃早饭,“之前想去看你,发现你不在家,难道说你真的住到萝拉家了?”
“咦——”韦尔已经先回到座位了。
考试。
开考前一直在琢磨着好像缺了点什么,水笔橡皮草稿纸都已全了,刚刚已经上过厕所了,衣服纽扣,我的衣服没纽扣。
不经意间看到克雷尔,左手一直放在桌子下面,虽然低着头,但从那几分钟都没变的姿势上来看,其实他在时刻注视着前面的监考老师。
我明白了,关键时刻的最大失误。
没人会帮我吗?经历过大大小小无数次考试,但每一次都是那么的惊心动魄,历历在目啊!
阳光依旧是那么的美好,鸟儿依旧是那么的肥壮,教室依旧是那么的闷热,酷热难耐的夏天。
都是夹杂着这样那样的不快。
D节
左盼右盼的总算盼来了暑假,一边是通宵欢庆,一边是明着痛骂阅卷的不会通融几分,而且这两点都还集中在一个人身上,从克雷尔这些天的言语精神状态上看,我的判断也还八九不离十。
“唉——”好几天没好好睡觉了,都还没上学期间睡得好。
在期末考试结束后,我也搬回了自己的小屋,因为有次去学校的路上偶然碰见了麦尔肯,根据他当时所说的话的意思,在家闲着没事的帮忙,虽然觉得这事有扫雅兴,不过也就只能这样,考完试之后我还是回去,继续我那自给自足的生活。
伸了下懒腰,要不是肚子饿了影响到正常睡眠,我可能就会长睡不起,满肚子的不愿,我又能怎样,迷迷糊糊的,好像客厅有动静,第一反应就是艾薇又来了,但又回过神。
“呼噜噜。”
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准备慢慢地打开一条缝瞧一眼。
“吱——”门被从外推开。
“夏佐,你起来啦!”萝拉站在面前。
“呃,你。”看到萝拉身后的瑞亚,正坐在书堆上,玩着艾薇遗留下来的游戏机,“们。”
还没说完,就见瑞亚的牛奶盒子飞来,然后“砰”的一声门又被关上,传来萝拉的声音:“对不起,不好意思!”
事情有些突然,等我缓过神来,穿好衣服,又去开门,发现门打不开了。
“呃,那个。”萝拉犹豫着。
“衣服穿好了没?”紧接着的瑞亚的声音。
虽然感到这一切都是无理取闹,不过,“穿好了,早就穿好了!”门也终于打开。
“你们来我家有什么事?”除了借抄作业,连克雷尔都很少随随便便来我家,况且这样的事应该是我去做的。
“我是想来看看你现在康复了没有的,还有这屋子,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因为房屋弄成那样我也有点责任的。”萝拉开口道。
“这样啊,你要看到了都已经回到以前的模样了,你也别操什么心了。”
“哦。”似乎萝拉也就准备了这么些话,“这样啊。”然后是那种不会让人觉得沉默是为了去想接下来该继续说什么的沉默。
好吧,我也同样没啥好说的,除了借作业外。
“你这游戏机里就只有这一款游戏吗?”瑞亚将游戏机扔到一边。
“没删了我的存档吧?”考完试之后我就靠这个来度日子的说啊。
“没有,我只是看看。”又转向萝拉,一种一切尽在不言中的表情。
不过萝拉却好像并没有看到瑞亚这边,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又看了看时测玉,从位置上站起来,“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不吃下早?”或许是午饭。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萝拉已经回去了。
“好啦,现在来说正经事。”瑞亚关掉电视机,端坐到我面前。
“哦?”我又打开电视机,等待进入游戏换面
“艾薇的葬礼。”
行走在山路上。
“知道她家在哪儿吗?”其实我们只能算是走在山上,至于路。
“别担心。”继续在半空中飞着。
“别飞那么快啊!”我可是用脚走的,一路藤条杂草,走在里面心惊肉跳的。
瑞亚落到枝头,轻巧到枝桠竟然没有弯曲,“要我背你行不?”
“也行啊。”
“还是算了吧。”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又飞了起来。
都已经准备走到那棵树下了,不过这变化没有给人反映的机会,也怪,谁叫我这么容易就上钩呢,只是说一下“艾薇的葬礼”,我就没头脑地认为我得来,直到走到山脚了才想起这样那样的问题,虽然我也不清楚具体有哪些问题,不过总感觉有那么些理由不该来。
不知绕了多少圈,直到肚子开始咕咕叫时才想起我们已经走了很久了,不过这时候也到了好像。
瑞亚降落到地面,同时在那一眨眼的瞬间,又一个,按理说该是图尔斯家族的人,现在在我眼前的却是一头银白齐肩短发,长着两对白色羽翼的穿着白色长袍的与我几乎同龄的女孩。
“这位是?”
“嗯?”看到我先是一愣,接着又,“哈哈,我差点忘了,哥哥现在还处于,哦!”捂住嘴巴,“哈哈,差点忘了。”很快的恢复冷静,肉笑皮不笑来解释,“按照这儿的规矩,得先做自我介绍是吧?”还故意停顿,炯炯有神的大眼看着我,等待我的回答。
一上来就叫哥哥,让我也是抓耳挠腮啊,“呃,夏佐,还有,别叫我哥哥。”
“夏佐?哥哥在这儿就是这么被称呼的吗?”直接无视掉我的后半句,又在一瞬间,她到了我的身后,揪了揪我的衣服裤子,“唉——,以前的前辈们的生活也是这样的吗?”
“嗯?”
“寒酸。”摇头。
“咳咳!”瑞亚在一旁按耐不住了,“我是没多少必要,但你还没有自我介绍吧?”
“哦,哈哈,差点忘了,不过哥哥直接叫我妹妹、妹妹,不就好了?”大概看到了我那受宠若惊的表情,“好吧,那就,海卡蒂,就叫我海卡蒂吧!”
环顾四周,周围的场景竟然在柔和自然地变化,树木枯萎,湿气笼罩在四周,明明还是在下午,阳关还是那么耀眼的时段,现在却有些昏暗,隐约可见山顶的城堡,一切的想象都是源于生活,也难怪恐怖故事里只要涉及到这些的就只有那么些。
“时间还算刚好。”海卡蒂走在最前面,在那么多翅膀的映衬下,背影也显得那么壮硕。
“怎么没人啊?”上一次还只是在外围随便走走就会碰到的,今天进来了都还没见人影。
“因为啊。”耳边一阵风,海卡蒂趴在我肩上,满脸自豪的样子,“妹妹我可是神哦!”
此刻的心情,嗯!
“不高兴吗?”
“唉——”一直围着我转,“神这就是这个样子?”
“咳咳!”瑞亚今天犯咳嗽了。
瞪了一眼瑞亚,海卡蒂一扭头,又走在了最前面。周围不时的有黑影掠过,大概就是正在巡逻的吸血鬼,难道是知道我们的到来也就没有在意?又或许是——
总之,我也懒得去管那些,原因吗,都可以猜到的。
本以为会直接上山顶,但在路途中的一个叉路口,我们直接走了另一条路。
“不是该走那条路吗?”
“这是去墓地。”瑞亚说。
终于在双脚都快走断的威胁下,目的地好像到了。
“就是这儿吗?”这周围没有墓碑,只有一把把刻有人名的剑插在地上,有种克雷尔常说的那种血战之后的感觉,不过这里插得都还算整齐。
在墓地的尽头有一个石床,上面躺着的应该就是艾薇,一边还站着个人影,不过已经摘除兜帽,其实我还是没看出来是谁,大概就是艾薇的哥哥吧。
没发现我们吗?
“我们现在是处于无痕迹状态,他们是察觉不到的。”海卡蒂趴在石床边端详着艾薇那早已冷去的身体。
我还无法接受这种趣味,也就只有在不近不远的地方看看,艾伦抚摸着艾薇那白如玉的面庞。
在流泪?
“为什么会放在这里,不应该是在棺材里?”
“因为他们是以送葬吸血鬼的方式来对待她啊!”海卡蒂用手指点了一下放在艾薇身边的枯萎的花束,再次盛开。
艾伦被这突如其来的景象惊到了,抬起手,想去拿起那刚刚盛开的花朵,却又在接触的那一刹那,花瓣破碎,化为尘埃。
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只能看到泪水流下。
海卡蒂用手托着下巴看着我,“她作为凡人死去。”
“那又怎么样?”
“哥哥就没有什么感想?”
“这个嘛。”该怎么说呢,直白了说就是没有,但总觉得该说点什么,而且这种感觉最近老是存在。
忽然想到最后那一次见面,毫无征兆,还是说我的“习以为常”,坐过山车的时候,我都快吐出胃液了,艾薇却坐在上面尽情地欢呼,被风吹散的头发,发带早就不知道吹到哪里去了。我现在该有什么感想?
还有就是看什么恐怖电影,好像就是跟着她的一个早就计划好的路线,因为每当一件事结束之后她都会驻足思考,嘴里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然后在电影院里的时候就是直接寻找最近有啥恐怖片,当时还想说看这还没有现实恐怖之类的劝语,不过主导权不在我的手里,而观看的结果就是老是被她那大惊小怪的声音吓到,然后又在她那嘻嘻哈哈中面对周围愤怒的目光。
“有过一段什么吗?”被海卡蒂看到了,“还说哥哥对她有什么感觉?”
是有点,但作为正常的交流,“我怎么会对这种人有感觉呢?”
“据说她很爱看爱情小说哦!”
“那又怎样?”
海卡蒂站了起来张开双手,“在这种地方,读着那样的书,身为吸血鬼与人类的混血儿,那样的人的曾经的一些,哥哥真的没有什么想说的?虽然本体是不会有的,但至少现在——”
我是不爱看书的,更别说什么爱情小说了,而且我们曾经相处在一起的一切,都还只是各自独立的轨迹的偶尔交叉,所有的一切,最终还只是停留在,惋惜,真希望可以发展到那样,那样我现在的精神境界就可能会上升到悲痛欲绝的高度,但留给我的,现在除了惋惜,还有无法理解。
唉!伊人已逝,无力回天。
“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入土?”我又回到最初的话题。
“因为吸血鬼死后都会在很短的时间内自行化为尘土的,最初我还以为这只是因为喝了水银的缘故才保存到现在,但也成有人这么自尽,结果却不一样。”
跑到我面前,拉开我的衣领。
“干什么?”衣服老化,容易拉坏的。
“之前吸过了你的血吧?就像,另一位。”
“呃。”
然后,在艾伦燃起的火把下,吸血鬼们进行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次火葬,火焰照亮了艾薇那安详的面孔,一切都是那么的安详。
火焰噼里啪啦——
“艾薇为什么会死?”
这个时候我们已经走了出来,重见阳光,时近夕阳,肚子也不知道叫过几次了,话说诺拉姐也好久没来我家了好像。
“一切都因为,我们是神。”海卡蒂正对着西奈山的山头,“虽然曾经伤及无辜,不过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的我们也不知从何结束,现在的他们只能在畏惧与憎恨之间徘徊。畏惧,因为那是神;憎恨,因为那是曾经毁灭他们一切的神。在畏惧与憎恨之间,他们只能以此来强行赋予艾薇的命运。”
“还有就是,我真的是神吗?”
“那是当然!”
“那你知道我会成为什么样的,会做什么?因为根据一些说法,我感觉再这个样子生活下去,好像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他们只猜对了一半,其实我们的职责早在出生的那一瞬间就已决定好了,不过你放心,即使在一切还没揭晓之前,我还是会认你做我的哥哥的。”捏着我的脸蛋,“至少现在是。”
推开她的手,不由的抱怨,神就这样?“瑞亚,你到现在都不说话好像。”
瑞亚伸了下腰,“我也没啥好说的。”坐在树干上,看着夕阳,“夏佐,想好了以后的路吗?”
“以后?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