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玉清,明天上午在工人俱乐部体育场有篮球赛。我们学校跟港湾学校的友谊赛,我邀请你去给我加油!”

贾卫东对田玉清说。

“不行,明天有课,我不想旷课。”

“去吧,明天的第三、四节课不重要。”

“我不想请假。”

“没事的,我给你请假。就这样说好了,一言为定!”

贾卫东不听田玉清的分辨,自作主张地决定了。

第二天上午课间操时,一辆面包车停在操场边上。

贾卫东跑过来拉着田玉清的手就走。

“快点,车都来了,我爸派来的车。我怕耽误比赛,特意从我爸厂里叫来车。”

田玉清就这样被连拖带拉地上了车,车上已经坐了不少人,只有后排空着两个座位,看样子是特意留下的。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体育教师回过头来问:“卫东,人齐了吧?”

“齐了,出发吧!”

“好,出发!”

“王叔,去工人俱乐部篮球场。”贾卫东对司机说。

“好来。”

路上,体育教师进行战术安排:“港湾学校队,他们队员体力好;但是没有出色的主力队员。他们的战术一定是派二个人紧盯卫东的。”

“没事,老师,他们身高不行,没有我块大。只要我到了篮下,他们就瞪眼了。”贾卫东满不在乎地说。

老师接着说:“他们一定采用二打一战术,宁可犯规也不让上篮。”

“他们敢那样我就硬撞;在体育场那次比赛,机械厂队的一个瘦个子让我一胳膊肘就放停了。妈的,跟我玩邪的!”贾卫东想起那次伤人的事就幸灾乐祸。

老师马上制止:“不行,不行。贾卫东你不准胡来啊!港湾学校队的教练是我同学,技术犯规无所谓;但不准有大动作。”

“老师,我听你的。可是也得看他们是不是友好。”

老师说:“友谊赛嘛,当然是友谊第一啦!到比赛时必须听我指挥,要打出水平,赛出友谊来。记住了吧?”

“记住啦!”队员们齐声回答。

篮球场上,队员们积极贯彻教练的战术思想,以贾卫东为主其他队员紧密配合。

贾卫东人高马大在这些学生队员中显得鹤立鸡群,今天状态又好;所以打得是干脆利索,精彩纷呈,获得观众阵阵喝彩。

田玉清也是看得入景入迷,篮球场上的贾卫东让田玉清刮目相看。

比赛结束,教练对贾卫东今天的表现大加赞扬,队员也佩服地伸出大拇指。

田玉清内心里也油然而生出了一种好感,并且也为贾卫东而感到自豪。

篮球队凯旋而归,面包车里是一路欢声笑语。

“老师,让王叔把你和同学们送回学校,我和田玉清有事先下了。”贾卫东对老师说。

“你不回学校?”老师问。

“我有事不回学校了,王叔,您把老师送回去吧。玉清咱下车!”

车停下了,田玉清还没弄懂是什么意思,就被贾卫东拉着下车了。

面包车开走了。

田玉清孤零零地站着,不明白贾卫东是什么意思。

“咱俩这是要干啥?”

“走吧,到了你就知道啦!”贾卫东拉着田玉清就走。

田玉清挣脱开:“你说清楚,要去哪?”

贾卫东拖着田玉清就走,“去哪,请你吃饭,你天天在学校吃伙房。那些烂菜怎么下咽,今天给你改善生活,换换口味。”

到了迎宾楼,贾卫东领着田玉清进去了。

“你怎么带我到这地方来呢?”田玉清不高兴地说。

“怎么你来过?”贾卫东怀疑地问道。

化工厂招待客户常来这里,所以田玉清了解迎宾楼。

“听说过。”

“谁不知道迎宾楼,这是最高档的啦,还有特殊服务呢;当然我们只是来吃饭。我爸厂在这里有个包间,我来吃饭是不用掏钱的,记上就行。”

进了迎宾楼果然有小姐迎上来。

“东哥,好久不见啦!”

“想了吧?”

“想也没用啊,东哥身边美女如云;所以我才不想呢!”

“你不想我,我还想你呢!”

“啊,谎话说得倒流畅,那怎么好久没来呢?”

“我是学生,要好好读书,哪有闲空来这种地方!”

“啊……啊,听听,说的跟唱的似的。‘要好好读书’,那怎么今天来了?还带着‘备胎’。我们这里什么样的没有?自己的带回家用,到这里用我们的多好啊!”

“说什么呀!我同学,同班同学。今天为学校办事,赶不回去了,来这里吃饭。我们就是吃饭,你忙去吧。今天这里没你的事!”

贾卫东把小姐赶了,又对田玉清说:“这里的服务员就喜欢磨嘴皮子,开玩笑。走,进我们房间吧。”

田玉清进了房间,贾卫东转身出来,找到服务小姐。

“今天,少说话,这是我未来的媳妇,知道吗?”贾卫东叮嘱道。

“东哥,这会儿是真的吗?”小姐撇撇嘴,表示不相信。

“当然真的啦!这可是我们学校的一枝花啊!”贾卫东做个鬼脸,伸出大拇指。

“哈哈,东哥,有你这样的摧花辣手,还怕她什么校花呢;很快也就落花流水啦!”

“少说话,这会我是当真的,你如果是说漏了嘴,坏老子的好事;等着瞧,有你好看的。”

贾卫东恶狠狠地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瞧,吓唬谁呀!老娘什么风浪没见过?多大点事儿,上不了牙齿。”

服务小姐屁股一扭走了。

“拜托,拜托。姐,现在就给上菜,上四个你看着点就行啦,事后重谢。”贾卫东恭恭敬敬地说。

“知道啦!”

贾卫东回到房间,先给田玉清倒上水,然后靠田玉清身边坐下。

“玉清,喝点什么?”

“什么也不喝,简简单单吃饭就行啦;我还急着回学校呢。”

“我想方设法把你请来,目的就是让你出来轻松轻松,在学校里多闷啊!读书啊读书,多烦人啊!咱俩又不是正规学生。”

“我跟你不一样,我是来进修的,就是为读书来的。要玩在家里玩就得了,还用跑这里来?”

“是为了学习,但是也要休息啊!那是谁说的,不会休息就不会工作嘛!你看过吗?高级领导、首长都跳舞。不能只顾工作、学习,不会休息。”

“我不是高级领导,我是老百姓。”

“高级领导也是人啊。不管怎么说,咱们老百姓也应该放松放松。已经出来了,咱俩就好好玩玩。”

菜上来了,三荤一素,四菜外加一个汤——佛跳墙。

田玉清看着上来的菜心里一颤,上这么贵的菜啊!

化工厂只有招待重要领导、大客户时才可能上这么好的菜。

贾卫东出来请同学都可以上这样的菜啊!

田玉清感到吃惊。

“玉清,菜已经上来了,我们还是说说喝什么酒吧。”

“我不会喝酒。”

“我们不喝白酒,也不喝啤酒,咱喝洋酒。”

“什么酒也不喝。”

“享受一下现代生活吧。你看人家老外,两个人约会到酒吧,两边一座,听着音乐,品着美酒,多浪漫啊!咱俩今天是吃饭,不是约会,吃饭也应该有酒啊!老外一进门,先是倒上酒。端起酒杯晃一晃,一仰脖喝下去了,多爽啊。看中国人喝酒,闭着眼咧着嘴,跟吃药差不多。”

说着说着贾卫东就给田玉清斟上了,一手一杯,左手跟右手碰杯,接着把右手杯递给了田玉清。

“尊敬地叫你声玉清姐,这一杯是我敬你的,请不要拒绝我。我先干为敬啦!”贾卫东恭敬地看着田玉清。

田玉清端着杯子犹豫。

“姐,喝了吧!”

田玉清勉强地喝了一口,贾卫东端起来送到田玉清嘴上,硬是给田玉清倒进嘴里。

由于下咽得不通畅,酒从嘴角流下来,贾卫东赶紧拿来餐巾去擦,田玉清推开他的手自己拿起餐巾擦干净。

“姐,吃菜。”贾卫东给田玉清夹菜。

“谢谢,我自己来。”

“姐,你应该学着喝点葡萄酒,你知道吗?英国女王很喜欢喝葡萄酒,西方上流社会的女人都喜欢喝葡萄酒,美容养颜。”

贾卫东又给田玉清倒上了一杯,就这样经不住诱惑,田玉清喝得脸色红润润的,浑身发热细汗微微。

田玉清觉得不敢再喝了,站起来说:“卫东,我该走了。”

“好的,这一次算是便饭,有机会请你吃正宗的西餐。”

田玉清现在最想的是回学校睡一觉,她觉得眼皮都睁不上去了。

贾卫东挽着田玉清的胳膊走出酒店,来到大街上喊了辆出租车,坐在车上不一会田玉清睡了。

“好,下车吧。”贾卫东叫醒田玉清。

田玉清迷糊糊地,眼睛都懒得睁,任由贾卫东扶着下车。

“小心,楼梯。”贾卫东提醒田玉清。

田玉清也不在意这是那里就上了楼梯。

“到家了!”贾卫东把田玉清扔到沙发上,“累死我啦!”贾卫东也躺倒沙发上。

“啊,到家了?”田玉清一激灵睁开眼,“这是哪里?”心里打了疑问,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四周一看“这是什么地方?”田玉清问。

“到家了,这是我家!”贾卫东躺着说。

“你怎么把我带到你家呢?”田玉清厉声问。

“你是我的女朋友,到我家不是很正常吗?”

“谁是你的女朋友?!送我回学校!”田玉清厉声说。

“干吗发这么大的火,就算不是女朋友,总算是同学吧?带同学回家玩又怎么啦?”

田玉清没法生气,只好说:“学校里还有课,你在家吧,我回去上课。”田玉清站起来。

贾卫东起来拦住,“已经到这个时间了,你回去只能赶上一节课。既来之则安之,放个碟你看。你要什么样的?爱情的、武打的,香港的、台湾的,全有。还有进口的,英文,看不懂。”

“我不想看,我想回去。”

“看一小会儿。”说着贾卫东打开了vcd放像机,“看台湾的吧。”贾卫东又去冲了一杯咖啡,“来一杯,清醒清醒。你喜欢加糖吗?加糖吧,女孩喜欢甜味的。”贾卫东在咖啡里加了一匙子糖。

田玉清也真有点口渴了,就喝一口,甜甜的,带点苦香。

贾卫东向田玉清身边靠了靠,紧挨着坐下。

一边喝咖啡一边看录像。

录像的故事情节很简单,目的就是引出那些淫秽不堪的画面。一个粗壮如野兽般的大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那女人撕光了衣服,特写镜头推到了……画面污秽龌龊、不堪入目

贾卫东几乎是与录像上同步进入剧情,而且模仿着上面的情节与方式方法……

猫戏老鼠似的,一会儿……,一会儿又……

田玉清开始像是在挣脱,后来两个人缠绕在一起,像两条蛇绞在一起扭动厮打。

贾卫东嘴里嘟噜着脏话气喘吁吁,田玉清开始喊着:“不要,不要……”后来骂“畜生,畜生……”

再后来累了……

贾卫东最后是筋疲力尽,从田玉清身上滚下来,像一头受伤的野兽……

田玉清闭着眼泪水从眼缝流出来,田玉清脑子里恍恍惚惚像是做了一个恶梦。

梦里她看见大街上有两只狗,一只公狗与一只母狗……一群人在围观,那场面不堪入目。

田玉清想吐,她起身冲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凉水暴雨般的从头顶冲下。

“哗——哗——”田玉清用手拼命地洗,她担心体内有残留的秽物。

“哗——哗——”凉水不停地冲洗,田玉清体内的燥热慢慢地退去,身体疲软无力,躺在浴缸里。

沙发上的贾卫东倒很安静,他已经睡了。

田玉清走出卫生间,穿好衣服,没有惊动贾卫东,逃跑似的离开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