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宁神的檀香木,焚得悠然满溢。
伸手放下半面帘子,往床的里面挪了挪,在角落的yin影里隐去苍白无力的面容。
缺推门而入,手里端着黑乎乎的东西,不用讲,肯定苦到极点:
“主子,该喝药了!”
有用吗?这个心照不宣的事,楼里人人明白——我时间不多了!
迎袖还在喉咙里存着,囧囧已经等不极了,真是讽刺呀!上辈子,没积什么德,跟妹妹抢男友,被男友一杯毒药送了终,这辈子,不容易多活几天,到底也没长命,还是要死在这种事手里。
我是不是该更称职些,顺便立个遗嘱,把冥月楼的新楼主给立了,免得指不定哪天偶就这样一觉睡了过去,楼里闹分裂就不好了,还是团结统一的好,力量大嘛!
不过冥月楼等级森严,几部头领是不会容这种事发生的,不然,轩辕澄,不管事那么久,冥月楼还不是照样生意兴隆,日进斗金,也没见出什么大乱子呀!反倒是自个跳进来,不给楼里造成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比如:
缺上报的分堂遇不明人士袭击的事。
冥月楼一直是江湖囧囧。
虽不到谈楼色变的境地,但杀手组织这一点的威慑力是无法动摇的,琢磨着,八层是官府的人做的,无朝廷在背后撑腰,江湖上有几个门派有那大胆子,敢动冥月楼的堂口,不要命了。
哎!算来算去,知道我是冥月楼主的人也就只有两个人,已经当上武林盟主的西门飞剑和轩辕肃了。
西门飞剑在我被缺秘密送回京城后,就径直赶往武林大会,并在会上大站三天,击败其他后选人,夺得武林盟主之位后,开始大张旗鼓的召开讨伐圣火教动员会,忙得不可开交。所以,他是不可能转开注意力来打冥月楼的主意的。
而这样排除,也就只有轩辕肃了,而且也符合他在找某个人的传闻。
咳!好苦!
“主子!”
嗯?
接过缺递过来的帕子,擦了下嘴角咳出的药汁。
“主子,要不要约见轩辕雄?”
啊?
他怎么知道的?
是呀!我每看过的一份显报,缺都看过,那他知道也不足为奇了。
见轩辕雄,我能见轩辕雄吗?用什来向一个时时刻刻都想把自己置与死地的人。
没有筹码,如何取胜上桌一搏呀!
叹了口气,在纸上写道。
我不是不想活呀,是活不了呀!缺大概不知道除去轩辕雄的迎袖,还有修泽帝的该死的囧囧呀!
“主子,手里没有筹码,但是可以自己造点出来。”缺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本卷宗,递上来。
我接过来,略略翻了翻。
“主子?”
对缺,报以感激的一笑后,在纸上细细的写下我接下去要干的事情交给缺,缺看到我写下的内容,不安的迟疑了一下,便不再说什么,退下去将整个安静的房间交给我,自己着手去办我纸上的事。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一缕银白色的月光照了进来,伸手抚过那不真实的浮华之景,我不是诗人,没有那么多感慨,但我知道,也许过了今晚就再也没有机会一个人静静的抚光望月了。
但我并不后悔,因为那样不试合我,在赌桌上的人,一但后悔,那么你输的就不在是眼前,而是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