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回Y省动车的时候,改名手上拿着雀枝枝的行李,却在登车的时候被雀枝枝拉住了。
“这样真的好么?”
饶是一路上两人还聊的比较愉快来着,到了这个时候雀枝枝似乎方才想起问这个问题。
改名回头看向她,淡淡的一笑,随后主动拉起她的手,拉着她钻进了车厢里。
动车开动了,伴随着一阵阵令人心惊肉跳的车轮和铁轨的摩擦颤动声,雀枝枝盯着窗外,一脸的心事。
这个时候改名并没有打扰她,从集训地到车站的这一路上,他并未停止过思考,回想起还在集训地的时候,面对阮晓晴的那个问题,那一刻他确实有一种病发的冲动。
一直以来,改名都表现的我行我素,独行特立,但并不表示他就是一个封闭了内心的人,从认识斗神到结识了这么多朋友,即使他从不介意他人的目光,但唯独最亲近的人,改名容许不了背叛。
或许,这也是古往今来独裁者的一个通病了。
“在想什么?”
这一刻反倒是雀枝枝率先提起了话头,想要说点什么,不过很快她就惊讶的发现,改名抬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脑袋,笑了笑,放下手来没有说话,而这个举动也让雀枝枝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了。
雀枝枝比改名大4岁,但心里年龄却远远小于改名,最近一段实践还好,而在过去就跟其他人一样,在面对改名的真实的时候有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去了你住哪?”
雀枝枝又问了一个问题,但很快就发现这个问题问的很白痴,有点没话找话的感觉,改名却并未这么轻易的放过她,笑道。
“你希望我住哪?”
雀枝枝白了她一眼,没有回答,无论怎么回答似乎都要陷入到改名的圈套当中,而当她一想到“圈套”二字的时候,却有些怅然若失,应该说她早就已经陷入到改名的圈套中无法自拔了。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产生了这样一种情愫的呢?
雀枝枝已经想不起来了,而且在她的心中一直有一个梗,那就是改名做任何事都带有极强的目的性,而自己和改名这种令人难以置信的关系转变很难不让她产生一种朦胧之感。
改名在来车站前买了不少东西,这些东西雀枝枝显然是没有准备的,而当改名拿出零食的时候,雀枝枝注意到改名那几乎空空如也的背包,不禁才想起改名是从集训地就一路跟来的,所以他并未做任何准备,完全是一时兴起,或者说,是一时冲动。
改名在拆着零食袋子,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雀枝枝一直在观察他的表情,但是在改名的心中却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
改名是一时冲动吗?
或许任何人在提到改名的时候都不会将他跟“冲动”二字扯上关系,而产生这种思考的人却往往都很难明白真正的改名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这个给你!”
改名递过去一块精致的蛋糕,雀枝枝接在手中,用勺子将外层的巧克力挠出来,然后递给改名,说道。
“给你。”
改名接过勺子,也笑了,现在的女孩子难道真的这么怕长胖吗?
改名吃了一块巧克力,此时动车已经完全开动了,再没有了刚开始那般的摇晃,很平稳,加上晚上的缘故很多客人都准备睡觉了,气氛的宁静也让心渐渐的宁静了下来。
改名是不是冲动雀枝枝并不知道,但是雀枝枝自己此时此刻想来,她确实做得太过冲动了,这种明抢别人男人的事情在过去她从来不曾想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不要再想过去的事了,还是想一想今后吧。”
改名的话音刚落,雀枝枝回过头,少有的流露出正视的目光,两人四目相对,改名又笑了,随后说道。
“这一次,你会跟我一起,一同面对。”
虽然听到了一句令她暖心的话,但雀枝枝还是忍不住摇摇头,正要说话,却被改名抢先说道。
“不要去想你无法应对的问题,就跟以前一样,去做我教给你的一切!”
雀枝枝一愣,但很快就回想了起来,一时间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温暖。
改名教给了她什么?
从来到斗神开始,改名就试着让雀枝枝做一个纯粹的自己,这是过去阮晓晴做过却失败的那个自我,虽然在这个过程中,雀枝枝因为常年打天梯的缘故而慢慢的被圈子习性所“污染”,但是在斗魂战队中,她却是唯一一个能够结合改名思路的人,应该说,她是受到改名“荼毒”最深的一人。
曾经少帅说,斗魂战队可以没有任何一个人,但决不能缺少了雀枝枝,这句话改名是极为认同的。
雀枝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但很快又觉得自己的这个点头太有歧义了,脸上不自觉的一红,嗔怪的看了改名一眼。
“那她呢?”
雀枝枝提到了那个“她”,不用想也知道是阮晓晴,但很快雀枝枝自己就笑了,因为这个问题显然并不是她能够去解决的,而看到她笑了,改名也笑了。
斗魂战队。
阮晓晴一个人独自坐在集训地里流着泪,她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她的心中充满了沮丧、不安、愤怒等各种各样的情感,但唯独没有舍不得,她想起了第一天来到这个城市,就在那个男人离去的车站那里,曾经问过的一个问题。
“这一切都在你的计划当中?”
此时想来,这样的一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以阮晓晴对改名的了解,他倒是真有可能将自己与他这样一种关系都算计在内,而这恰恰是过去被自己所忽略的一个问题。
改名可以放弃贺平,可以用打假赛来实现自己的计划,接受职业圈代打,冲击所有人的习惯,他这样的人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呢?
甚至于,她想到了楚云烟,而一想到自己的这个闺蜜,阮晓晴忽然有一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果然,自己其实说白了就是改名用来对付楚云烟的一张牌啊!
阮晓晴擦了擦眼泪,既然自己的心中并没有舍不得,又为何要为那个人流泪呢?
她站起身来,刚想拿上包离开,但面对着卷帘门外的世界,突然间想起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城市当中,除了那个男人的家外,她又能去哪里呢?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
阮晓晴不想去接,不管是谁打来的,此时的她都没有心情去跟另一个人聊天,可是一种莫名的冲动却让她拿出了手机,当她看到手机上那个熟悉的名字的时候,竟然有一种再次痛苦一场的感觉。
“云烟,我跟改名分手了!”
很平静的一句话,不带任何一丝的感情,就像是在说另一个人的感情事一样,但是她的脑袋乱糟糟的,连对面楚云烟究竟说了些什么都没有听见,电话被阮晓晴挂断了,她不想去解释什么,更不想去回顾什么,此时的她毅然拿起了手提包,离开了集训地。
至于今后何去何从,她并未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