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娜跟这些警察客气了半天，表现简直无可挑剔。防爆警察来了不少，米娜愣是面面俱到，没有冷落任何一个人。
甚至那位带队的警官，几乎都快成了米娜的裙下之臣了。
李文龙丝毫不怀疑，如果米娜开口邀请。这位警官会不会直接放弃警察这份很有前途的工作，到米尚来当一个保安？
为的，只是能够更接近米娜一点。
万幸，米娜做事还是有分寸的，她并没有过分的撩拨这位年轻的警察。就算是这样，这位警官走的时候，也是三步一回头五步一回首的，那叫一个留恋。
送走了这些警察，李文龙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对米娜道：“董事长，我想我需要一个解释。”
米娜笑道：“什么解释？”
李文龙不悦：“董事长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这些警察究竟是怎么来的？他们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什么对这件事，我一点都不知情？这些难道董事长不应该跟我说清楚么？”
“如果董事长觉得我不能相信的话，我可以不当这个副总。但是，我现在既然是公司的副总，就要对公司负责。有些事情我可以不知道，但是这件事情，我觉得我有知情权。”
李文龙表情严肃，大有米娜要是不答应，就辞职给她看的意味。
米娜扑哧一笑，左右看看道：“好吧我的大总裁。你就算是想要问清楚，这里总不是说话的地方吧？”
“额！”李文龙闻言大是尴尬，再也保持不了刚刚那咄咄逼人的气势。
不过他的目光依旧之执着，铁了心的想要把这件事情弄清楚。因为他知道，这件事情绝对不简单。
警察为什么在就知道会出事？为什么提前埋伏在了米尚商场里面？如果想要遏制事态的发展的话，难道不是应该在外面阻止那些人么？
为什么特意把那些示威者放进米尚商场来？
为米尚商场一楼的所有员工都被撤走了，甚至是货物也已经都搬空了。这究竟是谁的手笔？
这一切都是巧合？这种话连鬼都不信。
两人一起回了米娜的办公室，李文龙将方芳打发走，问米娜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米娜坐回自己的椅子上，轻轻的敲着桌子道：“你想知道什么？”
“全部！”李文龙逼视着米娜，斩钉截铁的道。
米娜叹了一口气道：“你不都看到了么？那些抗议的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被人煽动，竟然要冲进我们米尚搞破坏。然后被赶到的警察制止，仅此而已。”
李文龙苦涩的道：“董事长，你明白我的意思，我要听的不是这个。”
米娜沉默。
李文龙再次追问：“我要知道真相，如果你真的觉得我不可信任，那我这个副总不干就是了，省的被人怀疑。”
米娜越是饰，李文龙就越是急切的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隐隐的，他也多少有了一些猜测。
不过猜测终究是猜测，他还是想从米娜的嘴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
米娜幽幽的道：“事情已经过去，一切都已成定局，你又何必这么执着？”
李文龙道：“没办法，我一直就是这个脾气。”
他本不是多事的人，但是这次他猜出来的东西，让他感觉到心寒。
米娜再一次沉默。
李文龙这次没有追问，他清楚米娜是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他。
良久，米娜无奈的抬起头道：“好吧，既然你坚持，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就算已经决定不再隐瞒，米娜也没有一股脑的把什么都说给李文龙听。而是让李文龙自己问他想知道的问题，免得自己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李文龙没想道米娜玩这一手，不由的微微一愣。不过他龙也没有太过深究的打算，他只是想证实自己的猜测，仅此而已。
“那些警察是你提前叫来的？”李文龙道。
米娜：“没错！”
“一楼的员工跟货物，也都是你提早撤走的？”李文龙又问。
米娜：“对！”
“那些抗议示威的人，也是你找人煽动的吧？否则的话之前他们一直很老实，又怎么会在今天突然变的这么冲动？”
“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问？”
李文龙银牙紧咬，一双眼睛变的血红。不敢相信的质问米娜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你难道不知道，这些人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根本没人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现在是没有出什么问题，甚至没有太多的人受伤。”
“可你怎么能保证，你的计划就不会出一点的纰漏？如果控制不住局面怎么办？如果有人受伤了怎么办？甚至，如果弄出人命了怎么办？”
李文龙愤怒无比，一双拳头捏的咯吱咯吱作响。
暴怒之下，李文龙山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堪称恐怖，让人感觉的呼吸似乎都开始困难。
米娜毫不畏惧的跟李文龙对视着：“你觉得我做错了？”
李文龙大吼：“难道你觉得你做的没错么？竟然拿这么多人的生命开玩笑，你就一点都不觉得愧疚？”
“米娜冷笑，我为什么要觉得愧疚？那些人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凭什么要顾及他们的安全？他们是成年人，本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你要清楚，我们米尚最近的生意之所以这么差，有一大部分也是他们造成的。”
李文龙的呼吸一滞。
米娜说的也不错，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人每天聚集在米尚的门外。就算米尚现在的口碑已经低到了一恐怖的程度，可生意不会差到这个地步。
“可是……可是……你为什么这么做？你跟刘清不是已经有计划了么？只要那计划成功，他们自然就散了。何必多此一举？”
米娜嘴角微挑：“多此一举？我可不这么认为。我们米尚可是一个正规的公司。如果每个人觉得我们米尚有问题了就来我们米尚商场闹一闹，那我们的生意还做不做了？”
“我要让所有想针对我们米尚的人看看，我们米尚不是没有反击的能力。谁想针对我们，就要做好被我们反咬一口的准备。”
李文龙道：“可是……可是……他们只是一群被人利用的人，你只需要对付幕后那个人就行了，何必连累他们？”
米娜不满道：“李文龙，你难道觉得一个人不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难道杀了人，也能用一句我是被人利用的，就轻轻揭过？”
“再说了，我只不过是给他们一个警告而已，这已经算是宽容了。”
“这个……这个……”李文龙有点接受不了米娜的观点，可他也找不到什么理由，来反驳米娜的话。
毕竟，米娜是米尚商场的董事长，她要为整个米尚负责。所处的位置不一样，思考问题的方式也不一样。
李文龙郁闷道：“我就是怕你真的弄出人命来，到时候怎么收场？”这句话本来是李文龙词穷，加上不服气米娜不拿这些人的命当回事，所以随便说的一句。
可米娜的回答却让李文龙目瞪口呆。
“就算真的出了人命又怎么样？”米娜反问李文道。
李文龙气呼呼的道：“出了人命当然……”话起了一个头，李文龙就发现自己后面接不下去了。
是啊，出了人命怎么办？
解决的办法无非就是两个，一个是打官司，把杀人凶手绳之以法。
可这次的事情，归根结底还是这些人有错在先。
无缘无故的冲击一家合法的商场，他们自己首先就触犯了法律。就算是因此送了命……从法律上来说，他们的死跟米尚没有直接关系。
至于另外一个解决的办法……
米娜冷笑道：“如果真的出人命了，大不了赔点钱是了。我们这么做，还能博得一个正面的宣传。”
“可是……”李文龙真心接受不了把人命打上价格的标签。
米娜伸出青葱玉指给李文龙算账道：“城市户口一个人最多也就赔个七八十万，就算真的死了几个人，这点钱我们米尚出的起。”
李文龙觉得有点心寒，七八十万听起来不少，可也并不算多。
上次年庆的时候，白露参加节目，她一个人的出场费就几百万。也就是说白露唱一首歌，就约等于六七条人命。
李文龙也知道，人命不能这么计算。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听到米娜所说的价格之后，脑海之中浮现的第一个想法，竟然就是算了这样一笔账。
“生命怎么能用金钱来计算？”李文龙恼羞成怒的道。既为米娜的冷血恼怒，同时也为自己的想法羞愧。
米娜闻言，脸上的表情柔弱了下来：“李文龙，我知道你接受不了，可这就是现实。一个人的生命本来应该是无价的。”可实际上，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东西都用金钱来衡量，是不是很讽刺？”
“你本可以不做的！”李文龙的声音有些颤抖。
米娜凄然反问：“不做？你说的到是轻巧。你以为我很喜欢做这种事情么？可有些事情我不喜欢就可以不去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