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王殿下!”
未等侍卫应声,便见另一名侍卫急速跑了进来,跪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道:“禀……禀殿下……宰相大人到临!”
钧王眉头一皱,老狐狸肯定是为他女儿的事情来的。
公孙切老奸巨滑,对付他不容易。
“请宰相大人到偏厅议事……”
“不必劳烦钧王殿下移驾了,老朽这就到。”声到人到,公孙切出现在门前。
见着钧王,公孙切微一作揖:“老臣叩见钧王殿下。”
“免礼。”钧王抬了抬手,试探道“不知老宰相到本王府上所为何事?”
公孙切挑了挑眉,钧王对他的称呼没变,这暗示着钧王与兰青的事情有变数!
“呵,老臣得知小女兰青在迎亲路上出了点小事情,特来询问。小女现在何处?”
钧王脸色一黯:“正在府上。”
公孙切看了钧王一眼:“钧王殿下是否有心事?为何如此闷闷不乐?”
对着公孙切的故弄玄虚,钧王脸色一冷,再也压抑不住心中怒火:“想必宰相大人也知道兰青的事情吧!本王正要进宫面圣呢!”
公孙切正要说话,眼角瞄到桌上放着的休书,随即脸色一变,直直问道:“钧王想要休妻?”
“不错!”钧王回答得直截了当:“出了那样的事情,这样的女人不配为钧王妃。”
“殿下,青儿是在迎亲路上出的状况,殿下作为青儿的夫君,是不是应该要彻查后再作决定呢?”
钧王挑眉,公孙切言下之意就是出这事情他负有一半责任。
“哼!事情都弄成这样了,还要查些什么!”钧王拂袖,不置可否:“兰青身上明显有被人污辱过的痕迹,本王想她清白已然不保,既然如此,娶此女子,于钧王府颜面何存!”
“此话差矣!”话说到此,公孙切再也不顾君臣之仪直直驳道:“这桩婚事乃是皇上所赐,无论青儿发生何事,钧王都是青儿的夫君!既然是青儿的夫君,便应该护好妻子。再之钧王身为皇室贵族,本应海纳百川,这才是真正的人中之龙,怎能为这区区小事如此介怀呢!”
“区区小事?”钧王双眸掠过一抹狠戾之色:“宰相大人认为这是区区小事?”
“若是老臣认为的话,”公孙切一捋胡须:“那劫走青儿的只是一名黑衣人,迎亲队伍里不乏皇室高手,怎么能让那人如此容易便得手呢?这应该是钧王殿下保护不周之失!”
“你!”钧王气不打一处来:“如此说来,出了这事,你反倒是说本王保护不周了?!”
公孙切作揖:“老臣不敢,老臣也是爱女心切,请殿下恕罪!”
“哼!”钧王冷哼一声:“若不是公孙兰青唆使侍卫追打百姓,她又岂会如此容易被人劫走!说到底都是她心胸狭隘所致!”
公孙切双眸一眯,缓缓道:“若不是殿下数天前的所作之事,小女又岂会被人当街议论?”
“公孙切!”钧王恼羞成怒:“本王是君,你是臣,你此番言语等同忤逆……”
“殿下恕罪,老臣说的乃是事实。若不是殿下之举,小女也不至落得今天下场!今天之事,老臣认为殿下不应休妻!请殿下三思!”
公孙切一番话堵得钧王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一旁的司徒贵妃眼看着不对路,连忙道:“钧儿,公孙宰相,你俩不要吵了,对于兰青的事情,还是进宫面圣,一切由皇上定夺吧!”
贵妃将皇上搬了出来,公孙切不好辨驳,只得作揖道:“就依娘娘所言,由皇上定夺。”
皇宫大殿。
看着阶下不时大眼瞪小眼的钧王与公孙切两人,皇上看了了然在胸。
看透,皇上却没点明:“不知王儿与公孙卿家两人进宫,所为何事?”
“父皇!”钧王逼不及待的开口道:“本来今天是王儿与公孙兰青成婚的日子,但兰青在半路上被黑衣人劫走,回来时明显有被污辱过的痕迹,儿臣觉得有损皇家体统。兰青不应作钧王妃,请父皇定夺!”
“皇上!”未等皇上开口,公孙切跪下道:“皇上,老臣小女是在迎亲路上出的状况,对于此事,老臣认为钧王殿下所派侍卫保护不周所致。若然钧王决意休妻,老臣恐怕小女日后再无面目做人……”
说到后面,公孙切话声苍老哽咽,听着让人悲从中来。
瞪了一眼伏在地上‘哭泣’不止的公孙切,钧王心中直骂他老狐狸。
看着一站一跪的两人,皇上没有说话,若有所思。
这时,只见一名宫人来报:“皇上,太子回宫。”
听得此话,钧王和公孙切两人面上俱是神色微变,钧王双眸更是掠过一抹阴狠之色。
“父皇!”钧王开口道:“父皇,儿臣有话想说!还望父皇恕罪!”
“朕免你之罪,直说便是。”
“谢父皇!”钧王抬头道:“儿臣直觉此事与太子和太子妃有关,请父皇宣太子与太子妃殿与儿臣对质。”
皇上略一沉吟:“宣太子与太子妃上殿!”
没一会,司马逸与墨冉冉来到殿上,见着殿上众人,两人对望一眼,神色交流中已知道来者不善。
“儿臣(臣妾)叩见父皇!”
“免礼。”
两人起来,司马逸看了一眼满脸乌云的钧王,调侃道:“钧王,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怎么到这里来了?”
“哼!”钧王冷哼一声:“本王怎么到这里来,难道太子殿下不知道吗?”
司马逸愕然:“本宫还真不知道,还请钧王你明示。”
“父皇!”钧王突然向皇上高喊一声,随即跪下哀声道:“父皇,你今天一定要为儿臣作主哪!”
皇上不解:“钧儿你有何冤屈道来便是,父皇一定为你作主。”
“谢父皇!”钧王站起,盯着司马逸,咬牙切齿道:“今天兰青被劫一事,正是太子司马逸所为!”
此话一出,众人诧异,皇上愣了好一会才道:“钧儿,你为何说这事是太子所为?有何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