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凡冷着脸朝两人走去,两人吓得后退两步,用枪指着他吼道:不许动,再动我就开枪了。
宁凡双手环抱,轻蔑的摇摇头,停住了脚步。
见他没有逼过来,两人才稍稍放下心,互望一眼,急忙向后退去,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全不管地上的伤员。
宁凡耸耸肩,坐回床头,翘着二郎腿,若有所地地看着门口,又望了一眼窗户,嘴角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
几分钟后,房门被大力推开,若干警察鱼贯而入,荷枪实弹,如临大敌,走在最前面的就是蒋光达,他冷漠地扫了一眼屋子,最后定格在宁凡身上。两人的目光隔着空气相交,就像是要擦出激烈的火花一样,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火药味。
看看他们怎么样了蒋光达指着地上的人,咬着牙说。
他的如意算盘本来是让这些人教训宁凡,然后逼问他检举材料的下落,没想到十来个人这么不中用,这才一会儿竟然全被宁凡撂倒了,这实在是出乎他的预料,他这才警醒宁凡真的不是他原来想象的那般简单,这种功夫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他这才觉得事情越来越棘手。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已经没有了回头路,只有一条道走到底。
宁凡,你好狠的手段。
嘿嘿,我可什么都没干,这些人自相残杀就像是疯了一样。宁凡好整以暇,矢口否认。
对于宁凡的睁着眼说瞎话,蒋光达也没有反驳,因为这没有意义,这点打人的罪名对于他而言只是挠痒痒,他最重要的是拿到他涉黑和杀人的罪证,还有那些材料。
蒋局,他们都伤的很重,有些人的骨头都碎了,必须送医院。
蒋光达的眼神越发阴沉,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黑云压顶,他稍一思索,道:把他们都送医院去。
这些人虽然是重刑犯,但也不能死在这里。
警察立刻把伤员抬出了房间,送往医院,但都忍不住用余光扫视宁凡,觉得这人看着简简单单,人畜无害,下手如此狠辣,真是一个恶魔。
宁凡,你就一个人呆着吧,哼蒋光达撂下一句话,便愤然离去,顿时,房门紧闭,房间内就只剩下宁凡一人。
宁凡抬头望着窗户,怔怔出神,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
周彪与对面两个警察对峙着,他的手被反拷在椅子上,他一脸凶相,浑身散发着虎豹一般的森然杀气。
周彪,老实交代,你和宁凡是怎样勾结实施犯罪的一个警察瞪着周彪,厉声喝问道。
警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是正经的商人,你们这样抓我,究竟是为什么什么犯罪,我听不懂。
今天上午他被警察突袭,在众多枪口下被强行带到此处,就一直憋着一肚子火,也没有搞清楚自己究竟是犯了什么事。
这时突然听到对方提及宁凡,他终于发现了事情的蹊跷,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是要对付宁凡。他一下子就想到了蒋光达,因为江沙能够指使警察且又与宁凡有如此大的仇怨之人,除了蒋光达,再也没有别人了。
只是他也很疑惑蒋看书网都市kanshu 光达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敢如此大张旗鼓的行事,哪里来的这份胆量
俩警察一听周彪的话,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周彪,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什么正经商人你不就是江沙这一代的黑社会大哥前段时间组织人抢夺帝豪会所,又与钟馗钱军的手下火拼,你以为我们警方不知道吗这只是给你一个争取宽大处理,将功赎罪的机会。
周彪轻哼一声,道:宽大处理,呸。你若是有证据就直接办了老子,否则别在这里唧唧歪歪的。
你两人气结,可想着局长的交代,两人一咬牙一起站了起来,走到周彪旁边,一人飞快地出手按住他的身体,另一人垫着书本重重地打在他的胸口,周彪闷哼一声,眼珠子暴突,咬着牙仰起头盯着对方。
若是老子不死,出去一定要弄死你。
妈的,还敢威胁老子,看老子不打死你。警察又是一连串重拳下去,周彪咬着牙,连连闷哼,额头都渗出了冷汗,就是不低头。
他猜到对方既然是为了宁凡而来,那自己就更不能开口,他这种黑道枭雄知道坦白从管,牢底坐穿的道理,只要一直扛着,他相信宁凡一定会救自己,想必自己被捕这么大的事宁凡已经知道了。
妈的,老子手都打疼了,他居然还不叫痛。警察甩着自己的手,嘟囔道。
哼,他抗打击的能力还挺强,不愧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不过任你有多强的抗打击能力,老子也能撬开你的嘴。
两人一起上暴揍了周彪一顿,周彪只是拿眼睛狠瞪着对方,一言不发,两人被周彪的沉默也着实吓了一跳,这人可真狠啦,心中都浮起一个念头,这次若不把他整死,那以后自己肯定没好日子过。
哎哟,妈的,老子的手痛死了,歇一会儿。
我也是,他这身板就像是铁打的。两人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只见周彪嘴角流出鲜血,脸色煞白,汗如雨下,可那眼神却没有丝毫变弱,反而更加阴森恐怖。
其中一人心思一转,嘿嘿冷笑:周彪,你这样为了宁凡受苦值得吗你是不是期盼着他来救你啊告诉你,他也被抓起来了,就关在隔壁,现在正在审讯他呢,想必一会儿就会招供,到时候你小子就死定了,你还维护他,你真是傻到姥姥家了。
周彪的心绪一阵不动,眼神一闪,盯着对方:你们抓了宁凡
俩警察对视一眼,哈哈大笑:你终于知道厉害了吧,宁凡是与你一起被抓来的,现在就在隔壁。
周彪目光灼灼,见两人不像是骗他,他心中震动,这次蒋光达的手段可真了得,雷霆一击,居然把他和宁凡一起抓了来。
但转念一想,他又发现自己并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因为显然对方还没有最有利的证据,所以才会屈打逼供,至于他们说宁凡会招供,他不禁嗤之以鼻,你们这点手段对付老子可能还凑合,但要对付宁凡,你们还不够看。
宁凡是谁,那是我彪子这一生唯一彻底心服口服的大哥,你们想和他斗,还嫩了点,而且宁凡信誓旦旦说过蒋光达的好日子到头了,所以他坚信宁凡还有后招,即便被关到了警局,他也有办法扭转乾坤。
周彪对宁凡近乎盲目的信任在外人看来可笑,但只有身为当事人经历了宁凡身边的点点滴滴,才能够理解这种信任,比如王建业,比如东子都会有如此想法。
孙子,你们俩别高兴太早,你们想从老子口中套话,只有四个字送给你们,无可奉告周彪呸了一口,鲜血混着唾沫喷在桌子上。
妈的,这小子冥顽不化,继续上手段,老子今天就不信邪,老子和你耗上了。两人目露凶光,摩拳擦掌,拳头如雨点般落在周彪身上,周彪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孙子,给你爷爷挠痒痒吗大力点,这才舒服,比那些娘们儿的按摩舒服多了,你们不去当鸭子真是屈才啊。
与周彪一墙之隔,牡丹忐忑的坐在椅子上,手没有被拷住,也没有听到隔壁的狂笑声,只是惊疑不定地看着坐在对面的方宏牡丹区公安分局局长,她以前尽力笼络讨好的对象,也是听雨轩的常客。
方局,你们这样把我抓来究竟所为何事小妹的生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没有做什么犯法的事。牡丹拿捏不定对方的心思,便试探着说道。
方宏身材消瘦,一张脸更像皮包骨头一样。他呵呵一笑,松弛的皮肤一阵扯动,格外诡异。
牡丹,我们也是老相识了,我也是听说你被抓了,所以就马不停蹄的赶过来,可你不厚道啊,刚才我被上司骂的狗血淋头,好不容易才求到与你见一面的机会。
哦,那谢谢方局抬爱了,只是我很糊涂我究竟犯了什么事,让你们如此兴师动众这几天,牡丹遵照宁凡的吩咐尽量减少了场子里不正当的营业活动,所以警察在她的厂子里扑了个空,只是今天警察如狼似虎的把她抓来,让她一时还摸不着头脑。
嘿嘿,牡丹,你原来一直和我玩虚的,若不是上司给我说,我都一直被你蒙在鼓里了,你现在不是抢了钱军和钟馗的地盘吗钟馗下落不明,是不是被你们做掉了还有钱军莫名其妙的死在医院,不也是你们的手笔吗
牡丹闻言,娇躯向前一挺,复杂的看了方宏一会儿,才娇声一笑:方局,这个玩笑可不好笑,你知道我一个弱女子哪里有那种手段杀人放火的事我是从来不干的。
也不是说是你干的,没准是你后面的人干的呢方宏目光闪烁,引导者说道。
我后面的人牡丹咀嚼着这句话,恍然大悟,原来他们是说宁凡干的这事。
嘿,他们倒是不笨,其实牡丹也一直怀疑钱军就是被宁凡所杀,至于钟馗,据说他藏起来了,想必还躲在哪个角落里。
方局,你的话,我没听懂。牡丹虽然心中想通了一些事,但仍然装糊涂。
方宏闻言,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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