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时代进步了，开花弹（榴弹榴霰弹）出现后炮弹对步兵的杀伤力越来越高——这还不算各列强秘密研制的毒气弹和燃烧弹等特种弹。这句法兰西陆军留下的豪言壮语，在法兰西也被扫进垃圾堆了——不然法兰西也不会忙着在国防线上建立厚度达到3.5米的大规模钢筋混凝土永备工事。
三三年以前，不论是中央军还是地方的杂牌部队的炮兵都面临着一个三少问题：火炮少，炮弹少，优秀的炮手少。
这三少问题造成的结果就是各军在战场上刻意节约炮弹的使用，加上训练的少本身就打不怎么准，一般鬼子是无视对面华夏军队的火炮的——鬼子那时候认为最大的威胁是来自华夏各军队的机枪，尤其是能够不间断射击的重机枪这东西对鬼子的人浪冲锋杀伤最大。
哪怕几挺老式的重机枪形成交叉火力再多的人冲锋也是白给，为此鬼子炮兵练就了一手专打机枪阵地的绝活。九二步兵炮贫弱的火力和射程就注定了他是用来打机枪阵地的而非炮兵阵地的——只能压制六零迫击炮阵地。
可六零迫击炮能在战场上生存下来，全靠其轻便转移快——听到炮弹破空声搬起来就跑啊，所以说最多也只是压制而已。
“叮铃铃~~~~~”金霸天正打的过瘾之际，炮团空闲的一部电话响起来金霸天拿起电话原来是张治中来了电话。
“你倒是给我节约一点炮弹，现在150迫击炮榴弹库存已经不到万发了。”
张治中也是今天偶尔从文件中发现了150迫击炮榴弹库存量过低的数据，陕西不产军火，中央军所用的物资大部分是从北平南京用铁路调运，原本张治中为了这次陕西战役预存了不少枪弹炮弹的，根据参谋总部的估计至少能打三次大型战役或者说是会战。
根据张治中等人的计划，一战收复延安，二战收复榆林，三战收复伊盟将小鬼子赶下黄河。可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有木有啊，金霸天这个超级炮团就是来自计划之外的，虽然金霸天来的时候也随同火炮运来了一批150迫击炮炮弹，但是那点量第一天战斗的时候就被炮团打掉了。大多数时间炮团用的是张治中这段时期在陕西的存货。
北平那边每天都要用列车发来几千发150迫击炮炮弹来陕西，但这点量够做什么呀，炮团表示五百几十门炮全速开火的话一分钟就能打掉几千发炮弹——一般情况下远远达不到这种最大理论速度。
再说用这种炮弹的还不止**炮团，中央军里面整编师一级中的炮团就有一个重迫击炮营——虽然每营只装备18门150迫击炮数量上金霸天的炮团没法比。前些日子战斗激烈炮弹的数量那是嗖嗖的下降。
“张司令，凡事要看开一些。您还想把剩余的炮弹运回南京去不成。”
“挂了。”挂了电话张治中也不管那么多，反正话送到了，等到时候没炮弹了你就看戏吧。反正剩下的这万多发张治中是要拨给其他部队用的，看了消耗量张治中才明白这群家伙到底打了多少炮弹。
尤其是金江油直属的这些炮营，用起炮弹来那是一点都不含糊，虽然张治中也承认这批被金江油直接指挥的炮营战果也是相当大，可现在的问题不是没炮弹了嘛，剩下的八千几百发分给其他部队还不够每门150迫击炮一个基数的弹药。
加上那些部队炮营自己的存货，最多的部队也不超过三个基数，看来要让北平在近期增加150炮弹的运量了。可那是远水了，现在是近渴的问题。
电话中开导了张治中，金霸天也下令：“停止炮击，炮营各部检点剩余炮弹数量。”
现在金霸天直属领导的三个炮营共计三百门150迫击炮。炮击停止数分钟后，剩余炮弹数量检点出来了，三个炮营共计有炮弹两千六百余发。平均到一门火炮的头上，还不足9发炮弹，打急速射一分钟后炮营就会面临无弹可用的境地。
就是张治中将剩下的几千发150迫击炮炮弹全拨给自己意义也不大。
通过上帝视角看了一下鬼子的挺进速度，想了一下金霸天下令：“通知144师，暂时可以回营休息了。炮营也原地休息。”
金霸天坐在炮团休息，偶尔看看鬼子的进度。鬼子发觉炮击停止后，很快反应过来，中央军没炮弹了。鬼子在陕北这种事就遇到过很多次，老毛子家的中东铁路也不是万能的说，而且除了铁路转运外还有一段不近的距离需要骡马车辆转运。
趁着这个机会，鬼子被重炮集群打散的部队再次集结起来向延安方向挺进，如果没有迷路的话他们将踏进七十一军的口袋阵包围圈，到时候是一网成擒还是鱼死网破那就看双方最后的拼搏了。
“还真是不知道死活，通知一营打三发延伸。”金霸天是不知道什么叫做节约的，了不起打完了我们还能买。
三百发成波次的150榴弹炮弹在几十秒内砸下去，又是一阵肢体和尘土飞扬，鬼子的队伍中出现了短暂的慌乱，可迟迟没等到后续炮弹的鬼子认为这是最后的炮击了——虽然他们还没有找到那个就在身边不远处的炮兵观察哨。
鬼子再次集结挺进再被炮击，连续数次后，金霸天终于在电话中给三个炮团的营长交了底：“刚刚司令部做出了一个艰难而痛苦的决定，具体内容就是说，看来我们要自己买炮弹打鬼子了。”
一枚金币能买一百发散装步枪子弹或者三十发的弹匣三个。但是炮弹方面，价格就贵多了，六零迫击炮的炮弹算是最小了，重量1.4公斤一枚，一个金币两发量大也不优惠。150迫击炮炮弹就要15个金币一发了。
这一炮打不着鬼子那可真是真银白银打出去血本无归，好处是每门炮三个人轮流购买炮弹，相当于大家为每发炮弹只支出5个金币。哪怕二十发炮弹打死一个鬼子还是有赚的。（每个鬼子在系统中的价值一千金币，金霸天作为雇主先分走一半500，三人一组炮手均分剩下的500）
下面金霸天对各炮营说出想好的奖励措施：“战斗结束后，由我给其他炮兵组按照战果最大的炮兵组补齐金币。战果最大的一个炮兵组，每人奖励一万金币。”
这么做有些大锅饭的嫌疑，不过大锅饭不全是坏的，不用大锅饭得到的也不全是好的。现在的状态用大锅饭和标兵制度能保证大家在战斗时的积极性——集群覆盖炮击不是每一发炮弹打下去都能炸死鬼子的，因为位置关系这次战斗中总是打不到的那些人浪费的金币怎么算，下次换位置什么的那也太虚了吧。
不过这次要打出的毕竟是真金白银，金霸天在等，等待一个最好的机会——等鬼子前锋再次进七十一军的口袋阵。
现在金霸天也看出来了，这次鬼子来的远不止三两个师团这么简单，不然七十一军和自己起码打残鬼子两个乙等师团了，现在的鬼子从上帝视角中看去还有那么多。这还是能看到的部分，现在上帝视角的扫描半径才五十公里后面没准还有看不到的呢。
七十一军这个时候已经全歼了鬼子第一梯队钻进包围圈的两个联队，就连战场也打扫了一半多那些被炸毁的战车和汽车都被拆掉装车准备运走——做这一切的是都是各支在陕西的杂牌部队，在战场上张治中信不过他们，但是有纪律性的队伍转行做运输也是非常迅速的。
这些打扫战场的部队也是暗自乍舌，这可是八千多小一万鬼子，按照自家的看法这鬼子已经武装到了牙齿，大炮小炮战车坦克，轻重机枪步枪刺刀，就这么个把钟头的时间就全报销了。人家动手的两个整编师几乎用机枪和火炮就解决了问题根本没伤亡多少人——向后方战地医院运送担架也是这些杂牌的任务之一。
刘湘看到这一幕很想说：“不是我不明白，而是世界变得太快。”
刘湘当年派那范绍增做二五仔去南京整训，得来整训师的情报也是有的。范绍增的一个师是两旅四团，加上一个炮团和直属部队，全师一万四千余人（范绍增的部队那时候非袍哥不收，为了找到足够的兵员范绍增也是花了大力气在川中搜集袍哥的）。快枪火炮是不少可也是中央军换下来的二手货（第一批整训师都这样）。
听了那整编师的编制后以为就是每师多一个旅每旅多一个团相当于两个整训师而已，现在一看何止如此，至少这大炮和坦克和机枪的数量就是整训师没发比的。
自家二十三集团军就算人马齐备的时候，想啃下这八千多鬼子来，至少也得付出几个师的代价没准还会被跑掉最后白白崩了一口牙——人家不是战车就是汽车的，想跑川军靠两条腿也拦不住。看人家中央军这打得，直接火力封锁也不用上人。
至于现在吗，不用想那么多了，张治中这个教育长和校长师出同门（刘湘在这里表示我速成系天生和保定系不对盘啊）都是掺沙子的高手。现在张治中因为手上有一部分是四川籍壮丁，掺入二十三集团军的还有一部分川娃子，等四川籍壮丁用完了，自己手中的二十三集团军就得成万国部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