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个很会说话的小丫头,声明这银子是不要了,好歹将这土特产留下来,阿爽这边言笑晏晏的让人将土特产留下来以后,径自也就去了。
到了朱胜飞这边,朱胜飞是打死都想不到的,阿爽这边居然会给自己送好吃的,也就留下来了,看着阿爽去了,朱胜飞也是立即就明白了过来,梁红玉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 。
但是往往这样好相处的人,其实并不好相处。
这边,大家熄灯睡着了,到了半夜三更,韩世忠居然还是没有回来。其实,不是韩世忠不回来,而是韩世忠已经没有办法回来,今晚的酒喝的不多,但是散会以后,隆祐太后并不让韩世忠一个人早早的回去。
这边两个人已经进入了一个古木参天的环境之中,隆祐太后时不时的回眸,望着韩世忠,“节度使看起来好像心不在焉,是与哀家在一起走路都觉得不舒服吗?还是另有原因?”
“娘娘多虑了,不过是想念家妻罢了。”韩世忠这么一说,隆祐太后的手颤抖了一下,“你对梁红玉将军倒也是算得上是情有独钟,不过是世界上的女子千千万万,其实各有不同的,你应该多多看一看。”
“回娘娘,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这样一说,已经铁石心肠了,隆祐太后自诩自己也曾经是威州数一数二的官妓,就不相信了,眼前的男人真的可以逃出去自己的五指山。
现在,她准备用柔情似水来面对这个坚冰,来瓦解这个男人,不多时,已经到了前面的位置,隆祐太后指了指月光下的一个水亭,“在这里,稍微休息休息,哀家走不动了。”
“末将还有事情,就告辞了。”
“韩世忠——”隆祐太后不得不动怒了,经过这么久,这男人好像丝毫就没有对自己有丁点儿的意思,这对隆祐太后是一个笑话,是一个讽刺,她简直不能接受,同样是男人,为何有一些男人很容易就上手。
而有一个男人,就是眼前的男人,让人这么难以搞定,隆祐太后的目光望着眼前的男子。
“太后。”
“节度使,哀家命令你,今晚与哀家在一起走一走果真就那样千难万难,哀家就是和你走一走而已,你为何这般的执迷不悟,哀家一个女子都没有什么,你一个男人总是这样子,多么不好?”
隆祐太后愤慨的望着韩世忠,眼睛瞪圆了,明亮的凤眸熠熠生辉,好像水波潋滟,是哭了吗?韩世忠疑心是自己看错了,不过准备再次看的时候,隆祐太后已经笑了,“走一走,节度使,算是哀家恳求你。”
“是。”他还能说什么呢?他本就是那种不善言辞之人,眼睛望着眼前的女子,女子微微的一笑,朝着前面的位置去了,然后坐在了那里。
他也是跟着坐在了那里,这边静谧的好像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似的,因为这样的静谧,一切变得陌生又是疏离起来。
“将军在看什么?看人?”隆祐太后倒是看透了韩世忠的心思,问一句以后,已经笑了,银铃一样的语声,“哀家已经让园林中的人统统都走了,现如今园林里面空空如也,除了哀家就是你,你我两人的世界而已。
”
“您为何这样子做呢?”他问一句,其实明明知道的,但还是问了出来。
“因为哀家想要与将军两个人在一起,已经很久很久了,就哀家与您两个人,你说,好吗?”她的星眸好像水波荡漾一样,嘴角跟着也是出现一个美丽的微笑,那微笑逐渐在扩大,那美丽的微笑装点在了她的脸上,让人一看之下就想要亲吻一下。
但是韩世忠并没有给蛊惑。
“这一生,末将只爱一个人。”他这样一句话,很快将隆祐太后已经打入了谷底,好像一盆冷水,就那样已经洒在了他的头顶,隆祐太后无言以对,很久很久的沉默以后,终于还是叹口气。
“将军难道真的以为哀家是一个水性杨花之人不成?”隆祐太后一边说,一边诡谲的一笑,语声苍凉,“就是因为哀家曾经做过官妓,现如今哀家做了这至高无上的太皇太后,好像人人都觉得哀家是名不正言不顺似的。”
“你究竟对皇上做了什么?”毕竟,他还是问了出来,冷漠的看着隆祐太后,隆祐太后的笑声比刚刚还要凄厉了不少,“皇上贵为一国之君,我一个女子,能给皇上做什么呢?”
“但是我回来以后,明显感觉到不对劲。”韩世忠就是瞎子也可以感觉到朝局变了,更何况,韩世忠是一个明眼人,还是一个明眼人里面不可多得的一个。
“这么说来,要是我果真对皇上做了什么,倒是将军想要替天行道了?”隆祐太后实在是想不到,与韩世忠之间的话题会急转直下,成这么一个样子。
“自然是我的敌人。”他冷冷的望着隆祐太后,隆祐太后又笑了,“将军不要这样说,将军且请看一看,要是没有哀家,这大宋还在吗?人无远虑 ,必有近忧,将军是明眼人,聪明人都知道,只有起用了将军与梁将军,这大宋才可以……”
“要我回来,是你的意思?”这么一来,韩世忠好像明白了过来,毕竟,他在离开的时候,是没有见识隆祐太后的本事,现如今听隆祐太后这么一说,忽而之间就明白了过来。
“是梁将军的意思,但是也是哀家的意思,哀家那时候恳求过将军的,哀家为了大宋,已经殚精竭力,其实与您一模一样,您想必又要说什么牝鸡司晨了,对吗?”
这“牝鸡司晨”是梁红玉给她的标签,固然是反感的,其实自己也是一清二楚,反感是反感,到底到头来是真正的牝鸡司晨。
“牝鸡司晨!”他说了出来,隆祐太后笑了。“我总以为你和梁将军一样,是可以理解哀家的,现如今看来,是哀家想多了,不过也好,既然是不理解哀家,哀家这里想多想少都是无所谓的了。”
“现如今哀家想要给您看一个东西。”
“什么?”韩世忠觉得很是奇怪,望着眼前的女子,隆祐太后又一次笑了,这笑容是那样的好看,这么一笑,你会发现,好似全天下的花儿在顷刻之间都可以绽放似的,这么一笑,就让人觉得赏心悦目起来。
“将军听说过方天画戟没有?”
“这是一个兵器。”他说,但是很快就来了兴趣,“吕布以前死在这里的,哀
家让人找了很久很久,终于将这方天画戟给找到了,其实今晚不过是想要让您看一看而已,红粉赠佳人,宝剑赠英雄,您不会不喜欢这个的。”
“拿出来?”他迫问,对于这冷兵器有一种非常强烈的吸引力,到底让隆祐太后的心冰凉了,她想要延长自己与他在一起的时间,所以有的没有的话题都说了出来,只可惜,韩世忠并没有半点儿的兴趣。
对隆祐太后,是没有的,对这个所谓的方天画戟,好像兴趣比较大。
“很重,乃是国之重器,您不要着急,这方天画戟在夜晚会放光的,哀家唯恐这国宝让人给偷窃了,现如今还在前面呢,好似梁将军握着的飞将军李广的射日神弓是一模一样的,现如今哀家带着你去领略领略就是。”
“也好。”他跟在了隆祐太后的身后。
不多久,已经看到一个八角亭,有亭翼然,看起来好像振翅飞去的模样,两个人一前一后已经到了前面的位置。
“将军少待,您看到放光的东西,进来就是。”隆祐太后一面说,一面掀开纱帘,已经到了这八角亭中,韩世忠到此为止,还以为自己可以看到什么方天画戟,就那样等着。
不多久,八角亭中有淡淡的光芒放射出来,不像是冷兵器,细看,倒像是什么金银珠宝似的,韩世忠没有见过这个,不禁一愣。
愣神的刹那,隆祐太后已经一笑,那出谷黄莺一样的语声已经透过珠帘放射了出来,“节度使可上前,看看冷兵器。”
“是,娘娘。”这边,韩世忠已经上前一步,伸手掀开了珠帘,珠帘中,没有灯烛,他立即寻找那光线的来源,再看时,不免一呆,里面没有什么冷兵器,而是一张雕工精美的云榻。
云榻上,可想而知乃是隆祐太后,头怒笑着,手中握着一枚半合半闭的杏花,眼睛看着他,他也是看着隆祐太后,看着看着,不禁诧然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女子已经脱光了自己的衣衫。
着一件五彩缤纷的锦绣衣裳,这衣裳初初一看,看不出来是什么编织出来的,再看时,可以发现,这衣裳上有很多小小的石头,这些石头就是那光线的来源了。
所谓马上观壮士,月下看美人,今晚虽然没有月亮,不过美人还是有的,这样的光线是天然的,简直没有比这个更让人赏心悦目,更让人大吃一惊的造型了,看着她慵懒的笑着,韩世忠立即将目光收回来。
她玲珑曼妙的娇躯已经露出来瓷白色,脖颈白皙的好像是一枚上好的汉白玉雕镌出来似的,身体的大部分好像是艺术家用独具审美的眼光刻画初以来的一般,藕臂白嫩,好像刚刚从水中打捞起来的一尾银鱼似的。
他看了一眼以后,很快的已经收拢了目光,隆祐太后从云榻上已经走了过来,叫踩在了地板上,有清凌凌的声音,然后,隆祐太后就那么淡淡的笑了,笑声让人一听就丧魂失魄。
“节度使,看到这里,您难道还不动心吗?”为了这一次的阴谋诡计,其实隆祐太后从几个月以前就开始擘画了,她想,只要是一个男人,总是会让美色给打动的,并且自己是绝对的美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