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御女,属于袁充华的下级,位分低于袁充华,属于底层人物。
李御女也同样没被皇上宠幸过。
那天给皇上送姜汤,对于这些没被宠幸过的嫔妃,是一个机会,要是此刻被皇上看重了,一飞冲天、指日可待。
于是众多的嫔妃都争先恐后的奔向太极殿,在此途中,袁充华因被李椒房欺负,心中烦闷,故意撞了比自己位分低的李御女,打翻了李御女送给皇上的汤。
原本这就是一件屁大的事,谁还在乎?
但出了袁充华虐待致死,抛尸冯贵人府邸之事,就必须给揪出来。
拓跋宏看了看三个嫌疑人的资料,又被诗钰抢了过去。
拓跋宏道:“这三个嫌疑人承认了么!”
赵统领道:“均不承认,全都大呼冤枉。可她们三人身上都有伤痕,均有重大嫌疑。”
“李椒房身上没有抓痕,但是有烫伤的痕迹,这并不排除她先被抓伤,为了掩饰痕迹,再自行烫伤,以遮其真实目的。”
“王充华说是跟人打架,被人抓伤,但王充华指证的跟她打架的那个人,矢口否认有这么一件事,还搬出了人证物证,且对方身上并无抓痕。”
“李御女说是被猫抓了,但微臣看来,那猫爪似乎长了双人手。那痕迹太像是人抓的,不是猫抓的。”
“除了她们三个之外,宫里的一些丫鬟、太监身上有伤痕或抓痕的,均有人证物证,且与袁充华毫无关联,也就排除了嫌疑。”
“进展就暂时这么多。等有了什么新的进展和消息,微臣定亲自前去禀报。”
诗钰道:“本宫想看看三个嫌疑人。”
赵统领道:“审讯室空气浑浊、潮湿,娘娘想看,就在窗口外看看,莫要进去了,免得脏了您的脚。”
诗钰点点头,赵统领道:“皇上请,娘娘请!”
跟随着赵统领的脚步,来到一间审讯室,审讯室是用铁门关着的,从外面看不到里面。
赵统领走了过去,拉开窗子,窗户上还有铁栏杆,跟防盗窗一般,拓跋宏看了眼,哦,这是李椒房。
诗钰也凑过去看了下,这个女人正被架在十字木架上,已经遭受了严刑拷打,身上的鞭痕,清晰可见。
她低垂着头,头发凌乱,面容憔悴。
诗钰又看了另外两个嫌疑人,情况差不多,鉴于暂时没什么进展,也就先回了宫。
刚回到宫,诗钰就收到了拓跋宏的赏赐,金项链,金手镯,金耳环,金簪子,乐得诗钰嘴都合不上。
宫里真的是藏不住任何事。才不出半日功夫,新进宫的冯贵人娘娘被皇上恩宠,脖子都咬的全是红印印,羞得带上了面纱。
太皇太后大赏,还将先先皇御赐的金凤凰翡翠步摇赐给了冯贵人,这个冯贵人是庶的,要是嫡的那个冯贵人,还不知道要如何恩宠呢!
皇上和冯贵人给太皇太后请安磕头后,皇上就派人赏赐了一套金器,真是羡煞旁人。
这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皇贵人尉迟灵儿的耳里。
尉迟灵儿这几天正不舒服呢!皇上对她冷淡极了。
以前可是宠的不要不要的。
现在可好,有了新人了,位分还跟自己平等,她这个旧人就直接丢在一旁。
世间最不缺的就是狐狸精了,尉迟灵儿想着。
既然是竞争对手,她就想去瞧瞧,这新来的贵人到底是美是丑,对她到底有多大威胁!
尉迟灵儿叫人备了上好的锦缎和车辇,坐着车辇就去了锦绣宫。
锦绣宫
张柔前来禀报,说是皇贵人尉迟灵儿前来拜访。
诗钰正坐在桌子旁,左手拿着皇上赏赐的金镯子,右手拿着太皇太后赏赐的玉镯子,笑的不亦乐乎。
诗钰此时听说宫里以前唯一的一个贵人,尉迟灵儿前来拜访,感到很诧异:“她来做甚?”
张柔道:“娘娘昨日大婚,估计是来道贺的吧!”
道贺?我老公要是再娶了一房太太,我会去道贺?然后诚心诚意祝福对方和我老公百年好合,天长地久?
去死吧!姐恨不得祝她在花圈上永垂不朽呢!逗谁呢!
诗钰抬头看着张柔:“不见,本宫一点儿也不想见她!你找个理由打发她吧!”
张柔并没有走的打算:“娘娘,恐怕不妥。您刚进宫,宫里的情形,您还不清楚。奴婢是诚心诚意的跟随娘娘的,不想再被打回奴园。”
“娘娘要是不见皇贵人,那么娘娘就要被人落下把柄,说娘娘骄傲自满、目中无人。皇贵人娘娘跟您是同级,只要不是娘娘真的有个什么事,自然是要见的。”
“如果对方来的是下级,比娘娘的位分低,娘娘不想见,那是没关系的,毕竟娘娘您的位分摆在那儿!”
诗钰嘟着嘴:“见吧见吧!看她玩什么花招儿!”
见客一般都在正殿大厅。
诗钰坐在大厅正主的位置上,张柔去请皇贵人了。
皇贵人踏进锦绣宫,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贵人位分该有的摆件、设备,如鱼塘、假山、花园、草坪等等,她锦绣宫都是有了。
这锦绣宫够大够气派,可是细节可真是差强人意了。
花园里,都是普通的花,并没有名贵的花种。
走廊里,空荡荡的,没有挂精致的流苏等东西点缀。
进入大厅,羊毛毯子都没有,仅仅是原本的地砖。
家具也很是普通,成色一般,并没有雕上什么凤凰之类的。
摆设更是简谱,名贵的花瓶一个也没有,冯家不是大户么,怎么寒酸的连会客大厅,一个人的脸面,都不顾了么!
还是因为仅仅是庶出,差别待遇就差了那么多?
诗钰看着皇贵人走了进来,东瞧瞧西看看。
这人还真是奇怪,四处打量。
所以说,好东西就得藏起来,要是被人打量好了,晚上好下手,可就麻烦了。
这些东西老贵老贵的呢,随便一碰就掉在地上摔碎了,都价值连城呢!
尉迟灵儿走到诗钰面前,行了个平礼,诗钰也起身,回了礼。
尉迟灵儿坐在了客人的软凳上,她的丫鬟放下了锦缎,尉迟灵儿看着诗钰蒙面的脸颊。
这女人,到底是美还是丑?
皇上对她是真喜欢,还是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