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盆刺骨的冰水,从头顶,哗啦啦的往下倒,诗钰瞬间感到一股寒气入心,顿时就失去了知觉,扑倒在地。
高照容的唇勾了勾,看着倒在地上的诗钰,心情愉快的挥了挥手:“走,庆功宴已经摆好了,咱们庆祝去。”
“来人啊,封锁锦绣宫,任何人不许进来,食物么,到饭点儿就给一些下人餐,任何有营养的都不许送进去。太医也不许进去,休想有人给这个贱人医治。”
“要是这样,她都不死,那我可真是佩服她了。”
假拓跋宏回头看了一样诗钰,心中有些不忍,奶奶的,这帮女人,真狠,往死里整,不知道她还有没有一点儿气。
老子要睡她,可千万不要把她给老子弄死了,不行,得想办法,保她一命,可不能就这么死了。老子不把她睡了,还真对不起老子假冒了皇上。
话说,这女人还真是美,怪不得遭人妒忌和陷害。等着哥吧,哥会想办法的。
侍卫们通通跟随高照容、假拓跋宏、雪卉一起走了,锦绣宫门口,重兵把守,包括前门和后门。
架在脖子上的刀,刚脱离了海燕的脖子,海燕就哭着跑了过去,扶起了诗钰:“娘娘,娘娘您醒醒啊!快,快扶进屋里去。”
众人将诗钰扶进了寝殿,海燕给诗钰换了衣服,但诗钰依旧全身冰冷。
以晴哭着道:“怎么办啊,海燕姐姐。娘娘的死胎要是不拿出来,必死无疑。可是我们不会啊!”
海燕抹了把眼泪:“快,快去烧热水,给娘娘暖暖。”
水瑶点点头,赶快跑去了厨房。
海燕抱着诗钰,给诗钰盖了好几床被子,可是诗钰的身子,依旧冰冷的吓人。
水瑶刚出去,就跑了进来,呜呜的哭着:“海燕姐姐,炉子被浇灭了,柴火被全部搬走了,吃的也没了,全部被拿走了,怎么办呀!”
海燕的眼泪也流了下来。
张柔道:“没有柴火,把庭院里的树木、花草,全部砍了,烧柴去。可是,就我们几个人,娘娘必死无疑。死胎拿不出来,太医也不准进。只能求助广陵王了。”
“海燕,咱们不是还有广陵王送的鸟么,快给广陵王写信,能不能活命,就看天意了。”
海燕点了点头:“我抱着娘娘,让她暖和一点儿,你去给广陵王写信,把我们娘娘的事长话短说,叫他来救命。还有,这儿什么都没有,要带药,还要带补品。”
张柔点点头,写信去了。
张柔写完信,将信绑在鸟的腿上,抛到了天空。鸟儿拍打着翅膀,渐渐的飞远了。
以晴叹了口气,看着海燕:“姐姐,我好担心啊。”
海燕道:“担心什么?”
以晴吁了囗气:“王天娇那个白眼狼,居然是内奸,她会不会把我们锦绣宫密道之事,告诉高照容?”
海燕摇了摇头:“不知道。”
以晴很是难过:“她要是告诉高照容了,那可就麻烦了。”
“广陵王来锦绣宫,只能走密道。这密道还是上次,娘娘看见林宫人的府邸,有密道之后,才心中不爽,自己偷偷建了个。”
“这事只有我们几个知道,也包括王天娇。她现在是内奸,要置娘娘于死地。密道,要是她再告诉高照容,一切就完了。”
海燕道:“没有什么完不完的,已经没有比现在更糟的情况了。就算她在密道口,堵住了广陵王,那又如何?”
“娘娘就快要死了,广陵王是我们唯一的救命稻草,她如果还有一丝良知,她如果还能记起这四年来,娘娘对她的好,哪怕只有一点点。”
“她都应该心存感激,而不是置娘娘于死地。假如真的有人在密道里埋伏,最坏的结局也就是娘娘死,和现在没什么区别。所以现在是最坏的结局了,不要害怕。”
“以睛,你现在到密道的出口看看,如果有重兵把守,就证明,密道之事,已经告诉了高照容,如果没人,那就说明,王天骄,也并不是那么冷血,她还念及一丝旧情,快去吧。”
以晴点点头,走到寝殿的桌子旁,将桌子移开,把羊毛毯子掀了起来,然后,向右用力一推。一个密道口就出现在眼前,以晴拿着宫灯,走了下去。
庭院里的树枝,被砍了下来。然而因为不是干燥的,加上宫里的炭火被没收了,所以很难点燃。
海燕一直抱着诗钰,冰冷的身子一直捂不暖和,海燕很是着急,眼泪哗哗的流着:“娘娘,您要撑住啊,您可别就这么睡了过去。广陵王啊,您可要一定收到我们的信。”
“娘娘能不能活命,就看您是否能出手相救了。要是您没收到信,或是收到信不愿意来,娘娘可就死定了。”
“上天保佑,广陵王,您可要快来呀!”
太极殿
众人都回到了太极殿。
雪卉和高照容心情忐忑的走了进去。
高照容左右看了看:“本宫还是第一次走进这太极殿,当真跟做梦一般。这太极殿真是雄伟。”
高照容伸出了手,轻轻的摸着太极殿里的家具,物品。
雪卉也有些痴了:“没想到我也有走入太极殿的一天。不过,那贱人来太极殿的次数也不多,一根手指头都数的过来。姐姐你不必介怀。”
高照容走着走着就去了拓跋宏的寝殿,然后一下子扑在了龙塌上,闭上了眼睛:“这龙塌好香……”
假拓跋宏看了看她俩,花痴一样的躺在龙塌上,不知在幻想着什么。他赶快走了出去,把小欢子拉到一旁:“你去帮我看看,那女人,被弄死了没。”
“还有这宫里,谁医术最好,叫去,务必要把她的命给老子保住了。”
小欢子点了点头,正要出去时,太监温汝汐走了出来,冷冷道:“小欢子,你要去哪儿呀!”
小欢子回了回头:“皇上有旨,命奴才去太医院……”
温汝汐道:“你下去吧,没你的事了,皇上最近病了,喜欢说些风言风语。这会儿又犯病了。”
小欢子点点头,下去了。
温汝汐看着假拓跋宏:“皇上要请太医,不问问老奴的意见么”
高照容和雪卉闻声走了出来。
高照容怒气腾腾道:“我说了,不许救她,你耳朵聋啦!”
假拓跋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你们要的是做掉她的孩子,愿望已经达成了,何必要她性命?”
高照容冷笑一声:“你还真把自己当皇帝了,你要明白,你只是一个替身、木偶、傀儡,我们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其余的,你不必管。”
假拓跋宏嗤了下鼻子:“知道啦!”而那句,老子要睡她,终究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