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斯花了好多精力才把沃斯组织的事情整理顺畅交到几个心腹手中,然后才踏踏实实来A市看他的宝贝,迎接小外甥和小外甥女的到来。
说起来,沃斯突然很嫉妒联盟啊,联盟四个首领,相互信任,相互扶持,谁想丢下手里的事去外面放风完全不是问题。
沃斯组织就不同了,就他和老沃斯两个首领,老沃斯沾上毒品以后,完全不适合管理沃斯组织,沃斯心好累。
要是有个信得过的人能搭把手,他早就来看宝贝了。
“行了,哥,收起你同情加可怜的表情吧,我又不是纸糊的。”叶苏浅笑道,得意地扬眉,“其实就是累一点,其他的还好,能走能动的,像我这么健步如飞的孕妇真心找不到几个。”
“你啊!”沃斯指了指她的眉心,“女孩子家家的,那么要强做什么?”
沃斯心疼死叶苏浅了,非常恼东辰奕,要不是他伤了宝贝的心,宝贝何苦这么受罪。
一定要让宝贝多晾他一段时间!
叶苏浅吐吐舌:“我要强了吗?我没有啊!去,哥,帮我削个苹果!本公主好娇弱,不会削苹果!”
沃斯:“……”
宝贝,你赢了!
沃斯打定了主意要在这里陪叶苏浅,叶苏浅家里有备用的气垫床,沃斯可以凑合睡一下。
收拾好后,沃斯开始整理行李,从行李箱底拿出一个陈旧的木质雕花盒递给叶苏浅。
“宝贝,这就是母亲留下的那只银镯,带来给你看看,免得你怀疑我给你看的照片是P的,哼!”沃斯傲娇地甩甩头发,“瞧瞧,是不是和你手上的那只一模一样。”
来之前,沃斯特意去了老家,将母亲留下的银镯一起带了过来,为的就是以证清白!
宝贝就是他亲妹,无可抵赖!
“小心眼儿,到现在还记着呢。”叶苏浅微笑着接过盒子。
叶苏浅抬起左手腕和盒子里的银镯对比了一下,还真一模一样,大小,花纹,一丝不差!
叶苏浅伸出右手要去拿盒子里的银镯,谁知,手刚碰到银镯,诡异的情况发生了!
左手腕上的那只银镯微微颤动,盒子里的银镯像是感应到什么,眨眼睛,倏然飞到叶苏浅的右手腕上,稳稳地戴上了。
别说叶苏浅,就是沃斯也愣了,两人用力眨了几下眼睛,怀疑自己刚刚看错了。
但是,盒子里的银镯确实不见了,叶苏浅的右手腕上确实多了只银镯。
叶苏浅抬起两只手,瞪着手上的两只镯子,一脸懵逼!
尼玛!
这什么情况啊?
太特么诡异了!
叶苏浅和沃斯四目相对,目瞪口呆!
这就是传说中的银镯认主?
神奇到令人惶恐。
漂亮的紫眸眨啊眨的,跳跃着难以置信的光,沃斯用力地吞了一下口水:“宝贝,现在是科学时代吧?”
“……是。”
“这科学吗?”纤细修长的手指头指着银镯。
叶苏浅嘴角抽了抽:“所有的科学在你家宝贝面前都是浮云啊浮云,有本事你用科学来解释一下宝贝为什么看得到鬼,眼前这种情况又是怎么回事。”
沃斯:“……”
宝贝,不要为难我,我读书少。
Shit!
这不科学啊啊啊啊!
沃斯握住叶苏浅的手腕,想要试着取下那个银镯,结果怎么着都取不来下来,冥冥之中,仿佛有股什么力量牵引着银镯,非人力所能阻挡。
就在银镯戴上去的那一刻,肚子里的小家伙似乎格外兴奋,不停地动来动去,两只银镯也在轻微地颤动。
叶苏浅隐隐约约有种不好的预感,肚子里的小宝贝生下来不会也和她一样是个特殊体质吧?
吐血!
千万不要这样啊啊啊啊!
尼玛,这到底是写小说还是拍电视剧?要不要这么离奇?
兄妹两人震惊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齐齐打了个寒颤,背脊发凉。
以后谁要敢再对着他们说现在是科学社会,他们肯定让他打脸打得啪啪啪。
不过有一点沃斯可以肯定,宝贝真的是他妈咪的血脉,银镯认主神马的,比DNA检测还准!
因为之前就已经知道银镯认主,所以兄妹两人震惊了一会儿后,该干嘛干嘛,淡定了!
世上奇奇怪怪的事情多了,不差他们家这点事。
楼下,东辰奕的手机响了一次又一次,巫伯的电话。
东辰奕心烦,巫伯打一次他挂一次!
他真的很怕巫伯又在电话里催他,要他赶紧让浅浅去收服鬼魂。
巫伯执着地打了几次,终于不打了,然而,没过多久,白澈的电话打过来了。
“东辰,海岛出事了!”白澈口气冷冽无比,声线颤抖,“巫伯说,刚刚海岛上已经亮起的油灯一瞬间全灭了,他想问你小叶子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但你一直没接电话,所以他打给我了,小叶子那边出什么事了?”
东辰奕一听油灯全灭,身体倏然绷直,脸上如覆寒霜。
“全灭了?怎么可能?”
“是真的!我刚刚调监控看了,我传给你!”白澈挂了电话,将监控视频传给东辰奕。
视频传过来,昏暗的海岛地下室,原本亮着的油灯忽然间熄灭,地下室霎时一片黑暗。
油灯灭了?
为什么会灭了?
浅浅明明已经收服了那么多只鬼魂,点亮了油灯,怎么会忽然灭了呢?
东辰奕赶紧打电话给巫伯,巫伯也没了责备的精力,沉沉叹息道:“东辰,我们失败了。我刚刚看了,血咒已经失效,一切恢复了原样。”
失败了?
恢复原样?
仿佛有盆冰水从头浇下,东辰奕身心冰凉。
“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那个女孩儿……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有,她很好,她没出什么事。”浅浅若出事,沃斯不会没动静,东辰奕抬头望向叶苏浅的公寓,眼眸一片死寂,沉默了许久后才幽幽地说,“巫伯,我明天去海岛。”
“来吧,也许这是你最后一次见他们了。”巫伯沉重地叹息了一声,“那么多年的心血都白费了,天意如此,我也无能为力,孩子,哎——”
东辰奕挂了电话,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干,无力地靠到车上。
失败了……
那浅浅之前的精力全都白费了吗?
海岛上的人真的命已该绝吗?
东辰奕捂着胸口,疼得难受,真的要当他们已经死了吗?
可是,他们明明没有死。
东辰奕颓然许久,拿起手机拨了叶苏浅的电话,叶苏浅看了一眼,没接。
沃斯拿过叶苏浅的手机,接了:“妹夫,你想说什么呀?”
东辰奕脑子里都是海岛,都是他的亲人,没有心思计较沃斯语气中的讥讽。
“浅浅,还好吗?”东辰奕其实想问的是,刚刚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沃斯瞧了一眼啃着苹果看着育儿书的叶苏浅:“好啊,吃着水果呢,你要是叫我一声大舅子,我就拍张宝贝的照片给你看。”
东辰奕的心刺疼了一下,浅浅很好,那为什么岛上的油灯会灭了呢?为什么会失败了呢?
东辰奕的手紧握成拳,控制着心中难以言明的痛楚,用平静的语气说道:“我有事要离开几天,你照顾好浅浅,吃的我会让人做好给你们送过来。”
沃斯正想问他要去干嘛,东辰奕就挂了电话。
“没礼貌!再见都不会说吗?”沃斯将手机丢到沙发上,“差评,必须给东辰奕差评!”
叶苏浅鄙视了他一眼:“说得好像你很有礼貌一样。”
“我没有吗?”
“反正我没见过。”
“宝贝,我们还能愉快地培养感情吗?”
“能!”叶苏浅懒懒地伸脚踢踢沃斯的脚,女王一样,“去,帮宝贝去阳台收一下衣服,叠好了放衣柜。”
沃斯:“……”
宝贝,为什么你使唤我使唤得这么自然无压力?
尽管叶苏浅没有问,但沃斯还是老实交代了:“刚刚你男人说他有事要离开几天,让我好好照顾你,吃的也会按时送来,你男人刚刚的语气听起来好像不太好。”
“你又没和他说过几次话,你怎么知道他语气不太好?”叶苏浅脑子里想的是,东辰奕有什么事要离开?出什么大事了吗?没什么重要的事,他是不会离开的。
“直觉。”反正沃斯觉得东辰奕刚刚打电话的语气怪怪的。
“直觉不是女人的专利吗?”叶苏浅玩笑道,“美人,你实话跟我说,其实你是女的吧?”
沃斯一听,黑脸:“宝贝,不许叫我美人!”
“美人,美人,美人……”
“你再叫?再叫我——”
“再叫你要怎样?美人?”
“我——我收衣服去了!”他能拿宝贝怎样?疼都来不及呢,沃斯傲娇地去阳台收衣服,自顾自地叠了起来,“我一个恐怖组织的首领,居然给人叠衣服,呵呵。”
叶苏浅轻轻抬了抬腿:“听起来你很不乐意啊。”
“乐意,乐意,怎么能不乐意呢?”沃斯赶紧表忠心,“就算宝贝要我撞墙,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撞上去的。人家最喜欢宝贝,最爱宝贝了,宝贝就是我的心,我的肝,我的肺!”
叶苏浅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浑身鸡皮疙瘩:“你这话敢不敢对着艾玛说?”
“敢啊,有什么不敢的。”
“你不怕艾玛吃醋,一脚踹了你,投入其他帅哥的怀抱?”
沃斯提起艾玛,脸上难得的甜蜜:“艾玛爱屋及乌,她只会觉得你也是她的心,她的肝,她的肺。”
他的小艾玛又善良又单纯,可暖可贴心了!
叶苏浅:“……”
这两人真肉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