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银太刀一听,不由得惊吓得合不拢口。“这,这……”
四皇子沉吟了一下,说:“我这次出来巡视,除了要检查一下‘西宁锦绣’的真伪之外,还想看看这花雨镇的效益如何及委任一位镇抚的。”
转而,对白银太刀说:“这花雨镇和五鬼镇本来就属于我的封地,我觉得让风神大人来掌管这里最是合适不过,如果你有什么异议的,可以回去跟你爹爹商量。”
“打铁仔,放心好了,我不是害你的,我是保护你的。你给钱,办了证,不就成了名正言顺的嘛。”风神獠也在旁安慰他。
转而,又对四皇子说:“四皇子,你放心,这花雨镇既然是我开发的,我就把它当作儿子般看待。绝对不容易有人在这上面乱搞一弄。”
“这个,我相信你能够做得好。”四皇子低眉闪过一缕不耐烦的神色。
白银太刀一听,这两人,一个是权,一个是势,根本斗不过,不由得傲慢地说:“好了好了,搬运仔,不就办几个证而已,明天我去你家替他们办就好了。”
风神獠也脸色一凝,沉声地说:“白银太刀,你试一下再叫搬运仔,我现在就要你马上缴钱!”
白银太刀一听,不由得一怔。不由得冷笑一声:“唉,你这穷鬼,肯定前世没有见过钱,还是认为我白银家族会欠你的钱了?”
“不是。我是肯定没有见过你们白银家族的钱。”风神獠忽然袖起手,笑吟吟地看着他。
白银太刀被看得太扁了。只得从腰间取下一个锦囊,从里面掏出了一支三寸长铜管,吹出“噗噗扑”的怪响,对着空气说:“叫我爹再拿个两亿过来!”
说完,对风神獠说:“你别走,我现在就给你!”
一句话,不由得把风神獠和四皇子也震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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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除了镇广场那里仍然人头攒动,抢购不已;那青石板街道上,也已经有稀疏的游人信步游览了。
就在白银太刀说了那句话后,不到一刻,面前顿时出现了两大钱箱和一个人影。
“爹?”天下能够传送金钱的,除了他自己,就不会再有第二个。风神獠对他爹出现在这里并不惊奇。却很意外他在这个时候出现。更奇怪……。
一下子送来了两亿,风神丁自动扣除了二千万运费后,才板着青岩脸,走了过来。四皇子一见,连忙一抱拳,说:“晚辈夏力安,参见国柱大人!”
白银太刀却视而无睹。回头遣使那些伙计去了。
风神丁也只对四皇子点头示意。然后对风神獠说:“獠儿,怎么样了?”
风神獠明白他问的是什么,便笑说:“今天很好卖。这一招果然使得。”
大夏皇朝不产锦绣,几乎一条手帕也要从“西宁国”引进。却总是因为关税的问题,许多时候都是供不应求。所以,即使是高价,许多大胆进货的商人,都很快转手卖出。昨晚,风神獠也有去过那个洪武城的张老板那里,他七千两一张,也差不多卖完了。
风神丁却一摇头,走近来厉声地问:“花木淳品还逼着你不放吗?”
风神獠笑了笑,没有直接答他,忽然却问四皇子,“是了。四皇子,你是怎么知道我这里有‘西宁锦绣’出售?”
四皇子一怔,说:“这是花木大人派人知会我的。”
风神丁一听之下,顿时二话不说,一抛手中金币,倏地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四皇子也吓愣了。
风神獠也心中一震,却不露色声地再问四皇子:“那人怎么说?”
四皇子想了一下,说:“他说,新兴花雨镇有假劣的‘西宁锦绣’出售,要我出来管一下。”
风神獠轻轻一笑,“结果你看到了,有哪一张是假冒的?”
四皇子望着风神獠轻松的神色,思前想后了一番,脸色一凛,转而问:“你是说,他陷害你,欺骗我?”
风神獠笑了笑,走近过去,低声地说:“这里是街道,我不宜透露太多,不如我们再上‘养生阁’坐下来,我再向你全盘托出。”
四皇子也环视了一下街道四周,点了点头,“好。我也想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风神獠不等他说完,就把右手伸到四皇子面前,笑说:“我用通人术直接把你送去吧,会快一点。”
四皇子点了点头,回头吩咐那些侍卫,到‘养生阁’楼下等他。
风神獠一把握住他的手,把授天印打在他的手心上,想着‘养生阁’,念了句通人诀,随即就来到了‘养生阁’的二楼,刚才的贵宾桌前。
有店小二见了,慌忙通知老板,不一会儿,‘养生阁’老板亲自提着壶顶好的“龙井”过来,诚惶诚恐地招呼,“四皇爷,镇抚大人,欢迎光临!”
四皇子不理他,坐下来就问风神獠:“你和他们有嫌隙吗?”
风神獠则接过老板的“龙井”,朝他笑了笑,爽快地回答四皇子:“没有。”
四皇子怔了怔,又问:“那么,为什么他好像要和你作对似的。”
风神獠纠正他说:“不是他,是花木淳品和箫万山。”
“箫万山?”四皇子一怔,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风神獠沏了杯茶给四皇子,笑问:“我听说他号称‘半死神医’,到底他怎么来历?”
“哦,原来是‘半死神医’吗?”四皇子这才恍然大悟,说,“他以前就也宫廷太医,但是,由于他为人素来耿直傲世,有一次竟然和皇上顶撞了。于是皇上就把他杖打得半死,然后逐出宫外。从此,他就带着个女儿,四处行医,自称是‘半死神医’。”
这次,轮到风神獠一怔,不由得疑问:“但我见他好像在花木淳品这里住上有一段日子了?”
四皇子沉思了一会儿,说:“这应该是十五年前的事。我有一次听说,他竟然用自己的医术,把自己受伤的部位都悉数医好了。因此声名大噪。我记得,那是我十三岁的时候。也就是*年前了。再后来,就听花木国柱在殿上提起过他,可能就是那时候收留的吧。”
风神獠端起茶,敬了四皇子一下,自己抿了一口,又笑问:“以他那耿直傲世的性格,谁敢和他相处啊?”
四皇子也呷了一口,感叹地说:“我听说是花木国柱有个长年卧病在床的老母亲,要不是箫万山的医术,可能一早就驾鹤归西了。当时,箫万山也需要他的资助吧。两个人,一个看上他的医术,一个看上他的钱,还不容易一拍即合嘛。”
风神獠不太认可这个说法。花木淳品可能是看上了箫万山的医术,但是箫万山却不一定看上他的钱。任他自己的医术开个医馆什么的,虽然不可以大贵,但也可以小富。说他为了钱,好像很勉强的样子。再加上蝶月那坚强不屈的性格,多么像箫万山耿直的性格。
四皇子见风神獠沉吟良久,也没有说话,不由得又问:“你怎么会惹上这两个人的?”
风神獠听了,不由得轻叹一声。就把花木淳品当时欺他新镇,不在镇上设立米铺,累得他千余镇民几乎要造反了,他才到全国各地搜集一些富农的粮食,鬻粥施食以解燃眉之急;后来,却又趁机抽起来这里投资的老板。
“我不合作,自己找来‘西宁锦绣’拉动新镇的经济和知名度,他没办法了,就把你找来……”
四皇子听了,先是微微一怔,忽然寒着脸,霍地站起来,说:“这样不行!这不是在我的辖地闹事吗?要是镇民真造反了,真饿了,这不是要陷我不义吗?”
说完,也不理风神獠,径自走下楼,走出“养生阁”,`上了他自己的官轿,却反方向朝“花木山庄”开道。
风神獠特意端着杯茶,从窗口望着四皇子远去的大红仪仗队。轻呷了一口,俊脸露出一抹舒心的笑意,宽慰地笑了。
花木淳品以诡计把四皇子带来。他也用反间计,把实情一一告诉四皇子,揭露花木淳品的劣行。之后的事,就由四皇子凭他自己个人的修为去定夺了。
但见到他现在向“花木山庄”的方向走去,想是同样要找花木淳品来证实。风神獠想,这个四皇子还不赖,也不失为一个心系着国情的皇族中人。
他坐了下来,忽然皱眉一想,希望花木淳品从这一次失败中吸取教训,能够以大局为重,重开米铺,支持花雨镇。当然,还要还以蝶月一个自由。
想起蝶月的自由。花木淳品矢志要她做儿媳妇,花木良也坚称他和蝶月有订亲之盟,而他却从公主的口中得知蝶月已经在二年前就推卸了这门亲事。
但是,这里面还有许多不合理的地方。首先,蝶月如何在二年前自己推掉了?而当时花木淳品和箫万山同意吗?他们因何而订?又因何而推呢?无论他们怎样推订,箫万山和花木淳品的感情却始终没有变?
风神獠一口喝完手中的茶。又想:究竟,是不是蝶月有什么隐瞒他?还是花木淳品和箫万山别有内情?
虽然他不是一个多事的人,但是,如果关系到蝶月的事,他就不可以袖手旁观了!
他忽然向不远处的老板喝了一声:“老板,去弄个最适合女子喝的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