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月用银牙轻轻地撕了一根肉丝,慢慢地咀嚼说:“她其实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她跟我说过,她攒钱也是想家里那几十个兄弟姐妹能够健康成长,她是大女儿,一个人挺不容易的。”
风神獠这次什么也不说,嘴里咀嚼着,放下筷子,手肘撑着桌面,托着腮,也吟笑着看着蝶月。
“怎么了?你是想说我富有同情心吗?还是被骗了?”蝶月咀嚼的时候,也放下筷子,轻托着腮,浅笑地说。
风神獠呵呵一笑说:“以前听人说,秀色可餐,我还不相信,现在看着蝶月的脸,我感觉还真的可以拌饭了。”
“那就不要挟菜了。”蝶月甜甜一笑,又轻咬了一小块烧肉,又咀嚼着托着脸,看着风神獠。
风神獠忽然发现,蝶月这吃饭习惯,竟然和他一模一样!
*****
果然,风神獠整个晚膳下来,再也没有挟过一条菜,一块肉,却吃了三碗白饭!
不是蝶月不让他挟,是他真的秀色可餐,看着蝶月,他自己吃了三碗白饭,也浑然不知。
待蝶月吃饱后,他才发现那白饭都让自己吃完了。
“呵呵!”蝶月的回眸一笑,便是他最佳的菜肴。
这时,钱小雨也跑过来,对他躬身说:“主人,水烧好了。请你过去沐浴吧。”
风神獠这才不舍地穿过了官道,来到了庄院。跟着钱小雨左拐右拐,来到了厨房。
厨房里,已经放好了一个大木桶,比他家那个还要大。里面已经放满了热水,灶头里还噼哩啪啦地烧着一大锅哩。
“看不出你还挺细心的。”风神獠一边笑说,一边宽衣解带,准备入水。
钱小雨一见,连忙上前帮他的接过,折好。
“有新衣换吗?”风神獠忽然问。
钱小雨一边蹲下来替他解裤头带,一边含情地说:“有,我已经替你订做了几套不同颜料的了。”
忽然,风神獠的亵裤倏地滑落,露出跨下龙物,挺挺地展示在钱小雨的面前。
“啊!”钱小雨顿时被吓得跌倒在地,花容失色。就算她平时怎么的大胆,怎样的垂涎风神獠的美色,但一见到真家伙,她还是手足无措,慌作一团。
“你在鬼叫什么呀?比人家宫女都比不上。”风神獠笑说着跨进了浴桶里,桶里的热水迅速地渗入体内,一天紧张的精神此时也慢慢松驰下来。忽然,风神獠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连忙问钱小雨。
此时,钱小雨正收拾好慌乱的心情,准备走出去,不阻碍风神獠浸泡。
风神獠问:“有玫瑰花瓣吗?”
钱小雨一怔,“没有。”
“你要去哪?”风神獠转过身,见到她已经一只脚跨出了门槛,连忙喝住她。
“我,我替你找新衣来。”钱小雨垂着头说。
风神獠说:“还没有洗完,先不用找,过来,替我搓背。”
钱小雨惶恐地走了回去,一边替他擦着背,一边别过脸去,不敢正视风神獠强壮的背肌。刚才被风神獠吓着了,仍然心有余悸。
正在这时,蝶月忽然出现在厨房门前。
“蝶月。”钱小雨见了,羞红着脸是叫了一声。
风神獠也转过身,笑说:“蝶月,你来看我沐浴?”
蝶月走了进来,轻笑一声,“不是,我那边没有食盐,想跟你借一些来做药用的。”
“我拿给你。”钱小雨想离开搓背。
“不不不,我知道在哪,我自己拿好了。”蝶月连忙说,“你还是继续搓背吧。”
风神獠也一声吼过去,“你想偷懒是不?”
钱小雨只得委屈地继续搓背。
蝶月在经过风神獠的浴桶的时候,看见风神獠只是两手攀在桶边,任着钱小雨搓背,什么也不做。
她便对钱小雨说:“小雨,待会儿,你还要替他搓洗一下他的子孙根呀!”
“什,什么?”钱小雨一听,惊得脸无血色。
蝶月解释说:“男子,那里是传宗接代的东西,也是最肮脏的地方,所以,在沐浴的时候,都应该保持着它的清洁,这样子,是对它的一个保健和养生。”
蝶月一番医学常识,把钱小雨听得哦哦连连,便不再搓背了,改伸向风神獠的跨下,可刚伸入水中的时候,却迟迟不敢再动。
“蝶月,这个不是他自己来的吗?为什么一定是我啊?”钱小雨不解地问。
蝶月笑说:“搓洗嘛,谁都可以。只是,你不是他的奴婢吗?他刚才不是叫你搓背吗?”
钱小雨点了点头。
风神獠也吼说:“奴才,搓得了背,就不能洗洗子孙根吗?”
蝶月莺尔一笑,连忙找到厨柜里,勺了一羹食盐。
钱小雨深吸了一口气,手便继续伸出去,直至摸到了那支子孙根,一旦手中握紧,便心如鹿撞,娇羞万分。
风神獠即时惬意地闭上眼,享受着在皇宫那里的待遇。
忽然,钱小雨又“啊”地惊呼了一声。
蝶月忙问:“怎么了?”
“它,它会变长,变粗。”钱小雨颤声地说。
蝶月一听,呵呵一笑,“那是正常反应,也是正常的子孙根,不用太担心的。放心,我之前已经替他检查过了,风神獠是一个百分百健康正常的男子。”
“蝶月,你也看过了吗?”钱小雨心中一震,她想不到,蝶月的胆子比她还要大。
“看过。”蝶月点着头,走近过来,说,“把它拉起来,给我看看。风神獠,你这次的,我还没验呢。”
风神獠便挺了挺腰,把子孙根露出了水面,羞得钱小雨欲避还看,却看到蝶月正一脸认真地俯看子孙根,还不时地拔弄翻转时,她不由得对蝶月的专业态度,佩服得五体投地。
“嗯,还好。粉泽沉凝,聚而不散,还是童子身。”蝶月检查完后,笑笑说。
风神獠对她深情一笑:“我可是照足你的意见去做的。”
蝶月直起身子,照他嫣然一笑,如秋风般空澈明净。
转而,她挥了挥手,“好了,我走了,你们继续洗吧。”
*****
浸泡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钱小雨替他换上了新做的宝蓝锦袍,风神獠的英气顿时充斥着整个厨房,让钱小雨感觉到好像到了另外一个只有她和风神獠的原野花香世界。
通过与风神獠近距离、肉与肉的接触,她更加的喜欢面前这个奇男子,而不再流露于表面的倾慕了。
“你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看我?”风神獠看见她那甜蜜幸福的眼神,比公主的更加灼人,“你是不是当奴才当得很幸福了?”
钱小雨连忙收回眼神,默默地走过去,把他那套宫装要拿去洗。
“慢着,”忽然风神獠叫住了她,“过来!”
她微微一怔,走回他的面前。
风神獠一把抢过衣服,从袖里取出了那块淡蓝的手帕。说:“可以了。”
钱小雨怔怔地看着那块手帕,重又倏入了风神獠的袖里间。须臾,风神獠轻瞟了一眼她的脸,念了句诀,就消失在她的面前。
她的眼前顿时美色不再,厨房里黯然陷入空虚的黑暗中,一股惆怅之意油然而生。
*****
场景一转,依然是那座昏黄灯笼的正厅。没有人,只有冷风灌入。风神獠的心却暖意回升。
厅中没有发现爹的踪影,他又拐进后堂,进入后院的寝室里找。
不料,刚踏上廊头,即时听到从寝室里传来的几声苍老的咳嗽。风神獠一听,不由得心中一紧。
他来到了门前,轻叩了几下,又垂立在门外,静候爹的允可。这个礼仪,是老师教他的。他从小到现在都没有改变过。
“是獠儿吗?咳咳,进来吧。”
风神獠轻轻推门进去,又看到了那个青面如岩的老头坐在床上,神态和以往的仿佛又有些不同。
“你怎么了?”他不禁脱口而出地问。
风神丁抬了抬头瞟了他一眼,轻咳了一声,再说:“我没事,感染了些少风寒而已,倒是你,西宁国的战事,摆平了吗?”
“摆平了。”既然都惊动了四大家族了,风神獠相信风神丁也会知晓这件事的。
“咳咳——”风神丁咳完,由嘴角里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并连声说:“好,好,好呀!”
“有什么好,我差点儿死掉了,你知道吗?”风神獠想起他们三人来算计他,就来气了。
风神丁果然一愣,转而,呵呵一笑:“咳,你,咳咳,你没有,咳,那么容易死的。”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风神獠想起当初如果刽子手的刀真的要落下的时候,他会马上用他的所学,救自己一命的。但他不明白,风神丁怎么可以未卜先知?
风神丁又咳嗽了几声,艰难地笑说:“你忘了,你的老师是谁吗?”
“没有。”风神獠说着,看到风神丁真是咳得厉害。不由得心中也一揪一揪的。
他又问,“你咳得这么厉害,要不要紧?”
“没,没事,咳咳——咯!”风神咳说着,忽然“咯”一声,咳出了一啖血!
风神獠一见,脸色大变,即时握拳念诀,倏地消失。
风神丁一眼扫过去,心内轻轻暗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