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就生活在赌场的秦玉寒对于自己的赌技自信无比,此时看着江丹武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别说我欺负你,今天怎么赌由你来出。”
唯恐江丹武真的被冯英才劝住,秦玉寒亦拿话激向对方,他相信无论江丹武要赌什么都不可能赢得过自己,哪怕是打架。
“你确定你不后悔?”江丹武问道。
“当然,你出题吧?”秦玉寒自信满满地说道,哪怕是江丹武要赌打架他也不怕,对于自己四级星师的实力,秦玉寒有着极大的自信。
“那好,常规的赌具大家也都玩腻了,我们今天玩个新花样如何?”江丹武问道。
“你想玩什么花样?”秦玉寒心中微微一紧,突然他有一种要上江丹武的当的感觉,不过之前把话已经说满,此时他也只能继续下去,不过在心中他已经有了决定,如果江丹武提出的赌法自己没有把握,大不了拒绝就是,反正他也说了不是常规赌法。
“很简单!”江丹武转身对小雪问道:“你身上可有手绢?”
小雪嗯了一声,从怀里拿出一张手绢递到江丹武的面前,眼中带着几分疑惑。
接着手绢,江丹武伸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把手绢夹住说道:“一会我把这手绢夹住,你若能抢过去,再以同样的方法夹住,而不被我抢走,那么就算你赢如何?”
看着江丹武的动作,秦玉寒的心中更加的忐忑起来,自己的实力足足高江丹武近一阶,他实在想不出对方为何会提出这样的赌法,难道是因为他觉得打败了萧山河那个废物就可以目无一切了?
或者这其中有诈?可是无论江丹武再如何使诈,也不可能弥补两人实力上的差距啊!突然秦玉寒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赌局仅限于我们两人进行?”
“当然!”江丹武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变化,随即又回复正常逼问道:“难道你怕了?没关系,只要你说一声你怕了,我还是让你提出赌法如何?”
想诈我?没门!见江丹武听到自己的问话后脸色微微一变,虽然马上又回复正常,可又如何瞒得过久混赌场,善于察言观色的秦玉寒,“怕?我怎么可能会怕,就怕你到时输了不敢把将军云箭给我。”
“我江丹武这些年在你秦家的赌场也输了不少的钱吧?哪一次见过我赖账,不过你若是输了赖账我也不怕,大不了也把将军云箭送你就是了,不过到时就不止是裸奔那么简单了。”江丹武带着几分威胁地说道:“现在后悔你还来得及。”
可他越是这样说,秦玉寒却觉得自己已经猜到了对方的底牌,此时的江丹武不过是在强撑而已,“那就别废话了,我们开始吧。”
“好,你准备好没有?”江丹武把手收了回来。
“准备好了!”虽然胜券在握,但话一出口,秦玉寒的目光便没有从手绢之上离开过。
“那好,我要夹手绢了哦。”江丹武说着,略略低头,把手绢放到两个膝盖之间夹了起来,双手大插着腰说道,“好了,我已经把手绢夹好了,你来抢吧?”
噗嗤……看着江丹武的模样,小雪与冯英才两人立刻很不厚道的大笑起来。
而秦玉寒却是一脸铁青的瞪着江丹武,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了一般,罗圈腿一直是他心中一个最大的隐痛,虽然并不影响任何日常的生活,但是对于一个有着极度英俊相貌的人来说,却是一个极不美好的暗伤。
可是现在,江丹武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利用自己的这个缺点来戏弄自己?可以说从江丹武一夹住手绢,秦玉寒就已经输了,他是能从江丹武手里抢过手绢,可是他却无法像他那样夹住,更别说还要不被江丹武抢走了。
四周围观之人强忍着的笑意,此刻在秦玉寒的眼中成为一种嘲笑。可恶的江丹武从一开始就在算计自己,故弄玄虚让自己觉得他是怕了自己,然后一步步的进入他早已设好的圈套。
“秦公子还没准备好吗?”江丹武说着,还故意双脚一轻,手绢丢落在了地上,“哎呀,我脚都麻了!”
“我认输!”秦玉寒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极其艰难地吐出三个字,一脸铁青地看着江丹武。
“认输好了,那就请秦公子履行赌约吧!”说着江丹武似乎想到了什么,赶紧从地上把手绢捡了,拍了拍上面的尘土,拿来蒙住小雪的眼睛,“接下来的节目少儿不宜,你就别看了。”
小雪刚想说什么,却已经被江丹武把眼睛蒙了起来,接着江丹武又对着四周之人说道:“现在请未满十八周年的少年退场,或者在父母的陪同下观察,以下的节目少儿不宜啊!”
终于在江丹武的刺激下,众人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他们实在想不通,江丹武怎么会想出这样的办法来对付秦玉寒。
虽然大家只是觉得江丹武的方法新奇好笑,但落在秦玉寒的耳中却更是一种嘲笑,凌厉的目光扫过,笑声顿时停了下来,那些与其目光接触之人立刻把头转到一边,但却谁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那个……秦公子,我们在你秦家的赌场一向可是赌品极佳,从不欠账的,这次秦公子不会是打算赖账吧?”看着秦玉寒久久未动,一向唯恐天下不乱的冯英才哪里会放过他。
对于江丹武来说,只是要让羞辱自己的人受到更大的羞辱,而冯英才则是感觉总算报了一箭之仇。这些年,他自己做生意,钱是赚了不少,但其中一大部分都和江丹武一起栽在了秦家的赌场,如今大仇得报,他又怎么可能放过对方。
秦玉寒双拳紧紧的握在一起,心中迅速的计算着其中的得失,片刻之后,总算把手松了开来,并不是因为是他怕了江丹武,而是他想起了自己学赌时父亲的一句话,我们秦家虽是黑道起家,但盗亦有道,人要有人品,赌要有赌品,若是有一天你输了,要记住四个字,愿赌服输!
而他的父亲绝对不知道,当年对儿子惯例似的家训却为秦家化解了一场极大的灾难。
“我愿赌服输!”秦玉寒轻轻叹了一口气,开始解开腰带,衣衫一件一件的丢落在地。
片刻之间,上身便已经一片赤裸,下身也仅剩一条短裤,略略犹豫了一下,秦玉寒还是把双手向着短裤伸去。
“停!”江丹武突然喝道。
“江丹武,你还想干什么?做人别太过分!”秦玉寒感觉自己心中压制的怒意仿佛随时都可能暴发出来一般。
“这条短裤你就留着吧,毕竟每次到你们赌场输完了,你们也会给我们留下一些钱,听说这是赌徒的规矩。”江丹武轻轻一笑,原本刺激秦玉寒,是打算激化矛盾后,探探小雪的底,可是没想到秦玉寒这小子的赌品会这么好,倒是令江丹武对他生出几分好感。
“谢谢!”秦玉寒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去,一众随从亦立刻跟上,转身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真是可惜了,你干什么要放过他啊?”对于江丹武的决定,冯英才却显得有些意犹未尽。
“男人脱光了有什么看头,你要真有兴趣,下次找个女人赌给你看。”江丹武戏谑道。
“真的?”冯英才却立刻当了真,现在他对于江丹武的佩服绝对是空前绝后,无论是实力还是无耻阴险,江英才感觉自己这辈子都无法再超越江丹武了。
“进屋去吧!”虽然秦玉寒走了,但四周围观之人却还没有散去,江丹武自然不愿意被人当着猴戏来看。
“小雪,还不来谢过江少爷和冯少爷!”刚一进屋,林婆便拉着小雪要给二人行礼。
“丹武哥哥才不会给小雪计较这些虚礼呢!”小雪做了一个鬼脸后对江丹武问道:“你说对吧,丹武哥哥。”
“当然,当然!”看着小雪的脸庞,江丹武心中就有一种难言的感觉,是一种专属于男人对女人的强烈的保护欲。
“我就知道丹武哥哥对我最好了。”小雪得意地说道。
看着小雪的模样,江丹武知道,两人虽然长得极像,但绝对不可能是同一个人,如果是重生,那么性格肯定不会发生太大的变化,而此前这个活泼可爱的小雪,与当年带着几分冰冷的萧寒雪相比起来,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人,但江丹武仍然希望把她留在身边,既是寄托一份相思,也算是让自己记着自己来自另一个世界吧。
至于小雪的真实身份是什么,那又如何?至少她们并没有加害自己的意思,虽然以前这具身体在星昭国算得上身份卓然,但绝对不值得一个像小雪这样的天才潜伏四年来暗害他,想通此节处,江丹武开口说道:“今天秦玉寒虽然离开,但难保他日后不会再来,我看你们还是搬到我家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