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那叫一个悲催,她容易吗?
第一次在旦夕国展开偷盗大业,就遇上这么一个主儿,要命的主儿,不会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吧?
“停!”
奚留香摆了个PS,做出暂停的手势,也不管对面的金衣人是否能看得懂。
金衣大盗戒备地望着奚留香古怪的手势心中暗道:“在旦夕国就不曾遇到过如此诡异的高手,一招一式都的如此诡异,就连武器也透出邪气。建安何时来了如此一个盗门的高手?”
金色衣袍上有细细丝丝的血痕,刚才几个照面的交手,他已经数处负伤。
那个手势真的好古怪,难道是什么邪门歪道的符咒或者手诀?
一只手掌在上面横放,下面的手竖立,手指抵在上面手掌的掌心之中,难道那个“停”字,就是咒语或者口诀?
他到此刻,还没有看清楚对方的手中,到底有什么武器,只是看到对方一双晶莹剔透的玉手,在月光下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修长的手指若青葱,似春笋,润泽如玉,完美优雅的一双手,此刻就用如此古怪的手势停在胸前。
不由得想起刚才碰触她胸口的柔软和弹性,唇边掠过一抹笑意,眼中却是爆发出更多的杀意。
“此人不可留此下,焉知不是那边派出了的,甚至已经得知老十府邸中的一些秘密,或者她此来,就是来查探什么。若是她已经得知某些隐秘,就更加留不得,只能除掉!”
金衣人一双墨曈幽深无底,肃杀之气从身上爆发而出。
奚留香开始头痛,此人死活不肯停手,看起来定要和她分个生死才肯罢休,面对此人,她没有丝毫取胜的把握。
对方手中的剑,剑气已经伤了她,而那些招式和剑气,同样不是她熟悉的东西。若不
是仗着手中有金刚丝如此诡异的武器,来无踪去无影,她早已经败在此人的手下。
“古代的武功真奇妙,不会随便旦夕国抓出来一只,都是这样的高手吧?”
“停,有人在窥视我们,莫要我们鹬蚌相争让渔翁得利才是,什么人?还不出来,偷偷摸摸想暗算吗?”
“嘎嘎嘎……”
笑声如铁锈摩擦在一起,令人牙酸,带着不阴不阳令人发寒的感觉,在寂静的黑夜,夜枭般的笑声回荡,让奚留香想捂住耳朵不受蹂躏。
“好灵敏的耳力,想不到我在这里都被你发现了。不想一个小娘们,也有如此的身手,若是知机的话,跪下束手就缚,发誓效忠于本堂,本堂就指点你一条生路。”
奚留香撇嘴,好一条毒舌,她刚才只是随便打个岔,想缓和金衣大盗的杀机,不想又引出一嚣张的主儿。
“好大口气,好臭的话,不是在茅坑刚刚刷完牙出来吧?藏头缩脑獐头鼠目的主儿见多了,还真没有见过比你还不知道深浅的。出来露脸让大家看看,你是个什么德行,够不够三两重。”
“哼……”
一声冷哼,奚留香胸口发闷,口中发咸,一口鲜血险些就又涌了上来。
“祖师爷,不是吧,弟子就今天出门做活没有拜你,也不用如此算计弟子吧。一个金衣大盗就够弟子喝一壶了,再来个会狮子吼的内家高手,吐血三升是算是幸运的。”
“小辈无知,不知道本堂的厉害,等你落到本堂的手中,本堂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道惨白的身影,在远处显露出来,周围还有几个黑影伴随。中间的身影模糊,似乎是鬼魂在夜晚出现,飘飘荡荡地在远处透出几分诡异的味道。
“今天也不是开鬼门的日子,怎么就遇上如此的孤魂野鬼在大街上游荡呢?看起来旦夕国都城的治安,真是不怎么样,满大街的大盗横行,百鬼夜行啊。”
“哼……”
又是一声冷哼,似乎就在
奚留香的耳边,幸好奚留香留了个心眼,在说完刚才的几句话后,就立即捂住了耳朵。
奈何,那声冷哼,还是透过她的纤纤玉手,一直传入她的耳膜,让她的娇躯颤了三颤,抖了三抖。
“内伤肯定是更重了。”
“夜鬼堂!”
金衣人的瞳孔蓦然收缩,两道危险的光芒射向黑影处。
“小子,算你有见识,本堂在此,还不跪下求饶,更待何时?”
黑影靠近,几道黑影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把奚留香和金衣大盗围绕在其中,显然是想把他们二人一举擒获或者杀掉。
金衣人满眼都是戒备的神色,手不停地在身上缠绕,撕下了几条布条,把身上的伤口缠绕在布条中。他缓缓地将手中的宝剑颤动起来,形成一片光幕,周围亮了起来。
鬼影靠近,为首发出铁锈夜枭声音的鬼影,浑身却是包裹在白色中,一件白色的衣袍,如幽灵般飘荡着靠了过来。
金衣大盗的神色更是紧张起来:“白无常!”
“阎王叫你三更死,谁人敢留到五更。黑白无常不常来,夜半一见魂魄丢。小子,既然知道是本堂,还不下拜,莫非还想反抗吗?”
“好臭,果然是刚刚从茅坑刷牙出来,金衣大盗,这老夜枭是谁?夜鬼堂又是什么玩意儿?”
金衣人冷声道:“连夜鬼堂都不知道,还敢在建安混,不知死活。”
“嘎嘎嘎……”
白无常发出一阵隐含令人牙酸耳鸣的笑声,让奚留香气血翻涌,胸口发闷,一阵的不舒服。
“哇……”
奚留香弯腰做出吐的动作:“别笑了,真的别笑了,你再笑我会吐的。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白大叔,小女子真的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就好,本堂念你是个小女子,跪下给本堂磕上几十个响头,发誓效忠本堂,就饶你一命。”
奚留香又想吐,这只夜鬼,真有一条让她恨不得抓出来割掉的毒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