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未央,月清冷,寒波粼粼,天空如平静的江面,湛蓝、宁静。晴朗的夜空,星光闪烁,稀稀疏疏。夜空中悬挂着一轮明月,闪烁着皎洁的光,映照在寒江之上,透出丝丝不尽的凉意。
两岸缓缓地掠过,船在向岸边靠近。
这一次奚留香用了大半个时辰,就将穴道解开,想必某狼沐浴后,再和彩铃大战,需要的时间可不只是只有这么一点点。
彩铃被某狼拉走去滚床单,她逃走某狼也不能去责备彩铃才是。
午夜时分,船向岸边靠了过去,有人准备停船,从船上登陆到岸边。
奚留香也在准备,是这个时候就逃走,还是继续等待。目光从岸边掠过,看有否适合逃走的地方,便于逃跑和藏身的地方。
船只靠岸,某狼还没有动静,奚留香看到岸边有不少的房子树木,不远处就有很多的人家,是一个逃跑的好地方。这个地方,应该离建安城只有两日的路程。
能弄到一匹马,很快就回去建安。
奚留香悄然准备好一切,贴在门上倾听外面的声音,做出逃后的最后准备。
某狼大概是欲求不满,滚床单正凶,没有时间来理睬她。从某狼给她点穴道到如今,过去了一个多时辰,还没有到穴道被解开的时候,某狼显然很放心,对他的点穴神功有相当的自信。
奚留香看着窗口,从窗口出去是最妥当的,用金刚丝可以轻易将窗口的铁条或者木板的墙壁弄裂,不会发出任何的声音。船只靠岸,离岸边很近,以她的轻功,很容易就可以跳到岸上去。
向前,有树木遮挡,再远处有人家和房间,逃走不是很难。
黑夜之中,船只上的人,有不少上岸去安排,可能是在联系住宿的地方,购买马匹等。
他们这些人唯有某狼的马还在,其他人都没有马,应该不会去住宿,而是在寻找购买马匹和马车的途径,天明就会直接上路,不会在这里多停留,引人注目。
奚留香的手,搭上腕表,金刚丝抽出……
犀利的目光,从黑夜中穿了出去,没有看到可疑的人,一切都是如此的安静。某狼到底是大意了,以为她的穴道被封住,没有防备。
犹豫着,贴在窗棂之前向外面观望,即便是封住了她的穴道,也应该派人监视她吧?
昨夜彩铃没有回来,她的门外和窗外都是有人的。
难道因为要上岸,某狼的人都去购买马匹和马车,急于启程就忘记她了吗?
不对,不对劲,某狼不是一个大意的人,心思缜密,也不是一个没有定力的人,为了和彩铃滚床单,就将她给忘记掉。
是一个陷阱吗?
机会就在眼前,逃还是不逃。
猜测到某狼要去临安的机会,某狼是否还会依旧行事,继续计划?
不详的预感,涌上奚留香的心头,金刚丝收回腕表中,到了建安逃跑更有把握,如果这次失败,就会暴露金刚丝这样武器,让某狼知道所有的事情,包括沉船事件,都是她在搞鬼。
武功恢复,内伤痊愈,能解开某狼穴道的事情,也会暴露。
奚留香缩回身子,静静倾听外面的声音,极其轻微的脚步声,从她门前走过。
窗棂的缝隙被关闭,奚留香盯着门
,躺回到床榻之上。
脚步声没有在她的门前停留,走了过去。
奚留香闭上眼睛,没有再动,静默地在黑暗中修炼葵花宝典,内功到底没有完全恢复,内伤也没有十分的痊愈。
清晨的第一缕曙色映照到奚留香的窗棂之上,有人端来药,监视着奚留香喝了下去,某狼和彩铃都没有过来,有些诡异。
奚留香起身穿好衣服洗漱,才看到某狼推门进来,彩铃却没有跟过来。
“皇后娘娘,我以为你已经不在了。”
某狼笑的十分阴险,目光危险地看着奚留香。
“殿下这话是何意?”
奚留香的心一沉,昨夜是事情,果然是个局吗?
“昨夜多好的机会,皇后娘娘为何没有走呢?爷很奇怪,以你的xing子,该是迫不及待地会逃走,难道是舍不得爷,所以宁愿留下来陪爷吗?”
“殿下,自重身份的好。”
某狼走到奚留香的身后,用手臂抱住奚留香,将奚留香环抱在怀中:“昨夜爷等了你很久,真是令爷失望,失去了这个机会,你以为爷还会再给你机会吗?”
“机会会有的,不急。”
奚留香回眸轻笑,伸臂搂住某狼的脖颈:“殿下不感觉这样的姿势太过暧昧了吗?昨夜彩铃没有满足殿下,侍候好殿下吗?一会儿,殿下不妨去召几个红牌姑娘过来,好好侍候殿下一夜。”
屈腿,提膝,奚留香的膝盖撞击在某狼的双腿之间。
这条变态狼,吃她的豆腐吃习惯了吧?
某狼忍疼咬牙轻呼出声,一把将奚留香推开,奚留香使用的力量不算大,没有想真的伤了某狼,只是提醒某狼以后别用这种暧昧的动作。
惹怒某狼的后果是极其严重的,她只是想让某狼明白,她已经膝下留情。
某狼愠怒地盯着奚留香,不安分的女人啊,小命和清白就捏在他的手中,还敢如此的嚣张触怒他。
昨夜,特地给了这个女人一个逃走的机会,等待了很久,直到天出现了曙色,这个女人也没有动,仿佛任命一般留在船上。
好一个狡猾的女人,是发觉这是他给她布置的陷阱了吗?
猫抓老鼠,被老鼠耍了,某狼的火很大。
奚留香退后,再退后,笑眯眯地看着某狼:“我可没有用力,不然殿下就废了,提醒殿下,以后和我保持距离。好歹我是殿下的皇嫂,男女授受不亲啊,殿下。”
“以为爷不敢要了你吗?”
“没有,不敢如此想,殿下就是那刀俎,我就是大好的鱼肉,殿下想如何处置我,我能反抗吗?不过以殿下尊贵的身份,该不会做出这种事才是。”
“难说,爷就是你口中的疯子,已经不正常了,有什么不能做出来呢?”
“这话谁说的啊?过分了,我们旦夕国英俊潇洒,才华横溢的殿下,怎么会是疯子。久闻殿下博学多才,有空吗?下盘棋如何?”
某狼阴冷的目光盯着奚留香,这女人真有本事,几句话说的让他想笑。
“触怒爷的后果,爷今日不让你知道,你日后就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的敬畏爷。”
“殿下,小女子特别敬畏殿下,就不劳殿下费心赐教了。”
奚留香
退到墙壁上,弱弱地看着某狼,如今在某狼的面前,她可没有多少还手之力。
无力的感觉涌上心头,为什么会这样啊?
内功恢复了很多,内伤也基本痊愈了的。
“忘记告诉你,今ri你用的药里面,加入一些特殊的作料,你不运用内功也就罢了,一旦运用内功,那些作料就会起作用,让你功力尽失。”
奚留香双脚发软,坐在床榻上看着某狼。
“殿下,我对殿下的仰慕之情,滔滔就如这临江之水,连这么高明招数,殿下都对我一个弱女子用出来,佩服,佩服!”
某狼被奚留香说的脸上发烧,冷冷盯了奚留香片刻:“皇后娘娘,别在爷的面前摆你皇后的身份和架子,莫说你如今不是名正言顺的皇后,即便是,此时也不过是爷的阶下囚而已。敢伤了爷,对爷无礼,你说爷该如何处置你?”
“英雄,就别和我一个小女子计较了,你也伤了我,要了我一半的小命不是?”
就不该去惹某狼,变态狼不是好惹的。
奚留香泪奔,眼泪汪汪地看着某狼,可以打悲情牌,柔情牌,装柔弱吗?
“爷想了想,为什么要放过你呢?何不先用了你?让你为爷侍寝,好歹也是睡过皇上的女人,皇后娘娘呢。”
这话说的,够霸气,让奚留香有些绝望。
某狼早有预谋啊,给她在每天都喝的药里下了特殊的作料,她没有发觉。毕竟她只是盗后,不是医生,不是要命神医。
“你,你想怎么样啊?殿下,您就放过我吧,到地方了,该走了。”
“过来。”
某狼毒蛇一般的眸子盯着奚留香,奚留香蹭着,走一步退半步。
“三个数,一,二……”
奚留香急忙蹭到某狼的面前:“殿下有什么吩咐?”
她用讨好的眼神和目光看着某狼,伸手为某狼捶背:“殿下,给您捶捶背啊,这些日子殿下您辛苦了。”
某狼无语,这位娘娘也太有风度了吧?从什么地方能看出这位皇后娘娘的威严和身份呢。
真是一个会见风使舵的女人,明知是阶下囚,就如此低调柔顺。
“好歹你是也是皇后娘娘,如此做就不怕丢人吗?”
某狼的心目中,这位皇后娘娘该是宁折不弯,横眉立目的那种,刚才还挺嚣张的,这一会就自动自贬为奴婢了?
“丢人,我的人已经被你给弄到,是彻底丢了,还能丢到什么地方去?”
奚留香嘟起红唇,不敢不讨好哄着这位殿下啊,要是某狼真的发疯,她可受不了。
“刚才的事情,你以为爷就这样饶过你了?”
“殿下,都是我的错啊,殿下您大人大量就别计较了,您如此尊贵的身份,和我一个小女子计较,您怎么好意思啊?”
“想求着爷饶了你?”
“殿下就饶了我吧,以后再不敢了,我保证。”
奚留香举起手,先把某狼敷衍糊弄过去再说。
“想求爷饶了你,诚意有些不够。”
某狼矜持地说了一句。
“主子,都准备好了。”
“知道了,进来吧,看看尊贵的皇后娘娘,是如何跪在爷的脚下求饶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