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霸山骂了几句,狠狠吐了一口唾液:“她用的是什么兵器我都没有看清楚,这个女人太诡异了,难为殿下您是怎么劫走她的,这些时日可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她爱上了殿下,不忍心伤害殿下吗?我看,殿下是完好无损,身上连一点伤都没有。”
林霸山用怀疑的目光盯着宫锦武,宫锦武冷冷一笑:“当时给她了用药,让她无法使用内力,爷对她的事情清楚的很,知道她花样百出,早有预防而已。”
“哦,她会武功,内功很好吗?”
“东海郡的事情,不是虚言,也不是奚家造势,那些都是真实的。”
宫锦武阴笑,奚留香的身份知道的人没有几个,奚留香是盗后,宫锦武恰巧就是知道的一个人。他久在建安城,如何会打探不到奚留香的真正身份。
东海郡发生的一切,也早已经派出暗探去盯着,因此很多事情他比林霸山要了解。
一直就盯着宫锦文,顺便监视了奚留香,二人有什么本事,他清楚的很。
“是真的?怎么可能?”
林霸山满腹疑虑,那位傻妃一直就是傻妃,自幼就是傻子。即便是恢复了神智,又怎么可能是一位武功高手,睿智无双?
宫锦武也不解释,若非林霸山太过大意,以为奚留香被点了穴道,不知道奚留香的本事,也不会被奚留香轻易就弄断一只手,还在奚留香的手下受了内伤。
“咳咳……”
“噗……”
一口鲜血从林霸山的口中吐了出去,他阴沉着脸,勉强支撑到现在,内伤颇为不轻。也幸好他身上穿着软甲,才能抵消了奚留香的一些力道,加之他本身内功武功都极高,才能保住性命。
“你受伤很重,再这样奔波下去,会死的。”
宫锦武语气淡漠,看着林霸山。
“死不了,让殿下失望了,我好奇的是,殿下可曾要了皇后娘娘吗?”
宫锦武脸色一变:“她不是一只小白兔,即便是没有了内功,也不是随便任人欺凌的。”
“嘎嘎嘎……”
“殿下是在怜香惜玉吗?还是不敢,被殿下劫走十多日,用药控制她不能使用内力,殿下都不敢要了她吗?”
宫锦武抿紧唇:“为你自个操心吧。”
“殿下,如今就要依靠殿下高义,照看我一二了。”
林霸山趴伏在毛驴的身上,身体的力量在一点点地消失,胸口一阵阵闷痛。
宫锦武微微蹙眉,伸手挽住林霸山毛驴的缰绳,带着林霸山一路前行。
黑夜漫漫,他明白若是不能尽早找到一个地方,让林霸山休息治疗,这人就会有可能死在半路。
前方远处出现灯光,宫锦武带着林霸山向灯光处行进过去,只求前面有人家,可以停下来休息片刻,找到郎中为林霸山治疗。
一处村落出现在二人眼前,宫锦武没有立即进入村庄,唯恐会被人发现,他暗中停留在村落外,犀利的目光扫过村落的每一处,观察动静。
灯光是从一处宅院中透出来
的,那处宅院比村落中其他的宅院要华丽很多,虽然在宫锦武的眼中有些寒酸,但是在这里无疑是一处有钱的人家,可能是当地的一家乡绅。
宫锦武将毛驴拴好在村外的树林中,碰了林霸山一下:“你怎么样?”
林霸山一声不吭,趴伏在毛驴后背上,一动不动。
宫锦武伸手,点了林霸山的穴道,掏出一粒药丸,冷冷地盯了林霸山片刻,给林霸山服用下去。
软筋丸,用软筋散炼制的丸药,用来对付这个阴险毒辣的人,最是合适不过。
他用布将毛驴的蹄子包裹起来,靠近那户人家,将毛驴栓在外面的树上,跳墙进入宅院。宅院中的人,丝毫也没有发现有人进入宅院之中,宫锦武将宅院中的人,都点了穴道。
这些人不过是普通的乡绅,家中的人也不是很多,大部分都睡了过去。
宫锦武的行动十分顺利,亮灯的房间,是一个少妇起来哄哭闹的幼儿,毫无悬念地被宫锦武点了穴道。
他打开院门,无声无息地将毛驴和林霸山弄了进来,清理出正房,将林霸山拖到正房中扔到床上。
第一次在农家用饭时,他就暗中下了药,如今林霸山昏迷不醒,就是那些药物的功劳。宫锦武冷冷一笑,敢冒犯他,去凌辱她,他绝不会饶了这个人。
找来食物吃了一些,眼看天色即将要亮起来,宫锦武低头沉思,该如何才能逃脱,带着林霸山从这里逃出去?
掏出一粒回天丹,给林霸山塞入口中,找出结实的绳子,将林霸山捆绑牢固,他不敢轻忽,将林霸山身上搜索了一个遍。
天色亮了起来,宫锦武套好了马车,在马车中放了火炉和食物,将兵器隐藏在里面,铺好被褥。看着躺在床上的林霸山,他沉思片刻脸上现出阴沉戏谑的神色,目光落在床边女人的服装上。
如果给林霸山换上女人的服装,该没有人能认出这位林家最为疯狂的将军了吧?
他用锋利的刀,刮干净林霸山的胡子,为林霸山换上女人的衣服,解开那位少妇的穴道。
“啊……”
少妇刚刚轻呼出声,一柄锋利的刀,就横在少妇的脖颈上。
“敢叫一声,爷就杀死你的孩子。”
少妇大惊失色,看不到身后的人,急忙跪倒在地:“爷,求爷您开恩,别杀我的孩子,爷您要什么尽管拿去。”
“跟爷走,听爷的吩咐行事就饶了你们一家,否则爷鸡犬不留。”
“是,一切遵从爷的吩咐。”
少妇浑身哆嗦,不敢高声,被宫锦武逼着走出房门到了正房之中。
“好汉爷,妾身的,夫君……”
“不用担心,他们都很好,进去。”
宫锦武将少妇拎了进去:“少废话,多说一个字的废话,爷就杀了你全家。看到床上那个人没有,给他装扮起来,涂脂抹粉,看着像个病重的女人就好。最好就是年纪大些,给爷用心点。”
少妇不敢多言,宫锦武将林霸山拎到梳妆台前,让少妇为林霸山装扮起
来。
少妇胆战心惊地从镜子中,看着身后蒙面的人,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会对她怎么样。
手忙脚乱地为林霸山挽起发髻,插上首饰,涂抹脂粉,她没有敢涂抹胭脂,只是将粉一层层厚厚地涂抹上去。
镜子中出现了林霸山苍白扑着厚厚粉的脸,掩盖了他脸上原来的胡子渣痕迹,看上去有几分像一个女人。
装扮后的林霸山,眉毛被修正,唇青白,脸色苍白,颇有几分病重妇人的模样。
宫锦武盯了片刻点点头,似乎还差了一点什么,对了是胸,平平的胸这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妇人。
宫锦武点了少妇的穴道,从厨房中拿出两个馒头,塞入林霸山的胸前,顺手解开少妇的穴道:“将他的胸固定好。”
少妇面无人色,这人是鬼怪吗?还是神仙?为何她刚才连动都动不得,也说不了话,这人用手拍了她几下,她就能动能说话了?
想到身后这个蒙面人,可能是鬼怪狐仙之类,少妇脸色惨白,急忙用布条将馒头固定在林霸山的胸前,再给林霸山穿好妇人的衣服。
“好汉爷,大仙,求您开恩饶了小女子吧,小女子上有高堂,下有幼子,您想要什么随便拿,求大仙您饶了小女子一家吧。”
少妇跪在地上不停地给宫锦武磕头。
宫锦武懒得理睬少妇,点了少妇的穴道,换上衣服将自己也改扮了一番。再给这家人用了药,点了穴道之后,将林霸山拎到马车中,从宅院中抓了一个会赶马车的仆人,拿了些金银,上了马车命令赶车的人一路向附近最大的市镇行进。
几次遇到关卡盘查的人,都是由那个仆人回答,仆人战战兢兢,不敢违背宫锦武的意思,他也把宫锦武当成狐仙,哪里敢多言。
官兵检查,看到马车中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满脸胡子,还有一位中年病重的夫人,谁也没有多去注意,盘查了一番就放了过去。
宫锦武用的路引也是从那家人中搜查得到,一切都没有泄露痕迹。
到了市镇中,很快他就换了马车和路引,变幻身份。本来他身上就有假的路引等,是为了行事方便,如今用起来正好。将马车和仆人抛弃在市镇中,给仆人用了药,放在客栈中,留下两日的房钱。
事先他吩咐过仆人,醒来就自行回去,休要多言。
宫锦武用镣铐锁住林霸山,将林霸山装入箱子中,开了几个气孔,以免林霸山被憋死,扮作客商,同时弄了几个同样的箱子,分量和装林霸山的相同,雇佣车运送到岸边,登船逆流而上,目标建安城。
他精心算计过,再不会有人想到,他敢回到建安城,这样就可以尽量避免盘查,将林霸山带回到建安城隐匿起来。
果然不出宫锦武所料,向建安城的方向,盘查越来越松懈,敷衍过几道关卡没有露出行踪,再一次靠近了建安城。
遥望建安城高大巍峨的城墙,宫锦武感慨万千,终于又回到建安城,他的家了。只是如今,他是否还有机会看到自己的儿女,抱他们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