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国康想了想后回答:“严格点说,只有敖辉和郭启煌两伙,李倬禹只是他们当中的跷跷板,或者说遮羞布,保证利益平衡的同时,两边不至于彻底撕破脸皮,敖辉有能力,郭启煌懂局势,搭上天弃这条大船,就是郭启煌去想的招。”
我迷瞪的撇嘴:“天弃不就是降九组织吗?”
陆国康抿着嘴角打开话匣:“降九是天弃的一分子,代表不了整个天弃,降九点多算是个试验品,刚刚组建起来没多长时间,而天弃存在的可就久了,绝对不会比你师父林昆所属的第九处差多少,如果不是参与上代老皇争权时候没站对位,现在第九处跟天弃指不定谁更辉煌。”
刘博生很是不信的发问:“啥玩意儿?这些组织都有资格参与帝位争夺?”
“就你的知识面,我是真好奇你当初是如何策划多起震惊新闻的诈骗案的。”陆国康看白痴似的瞟了眼刘博生道:“帝位之争他们肯定起不到什么太大的作用,可他们可以帮助上面清除底下的虾兵蟹将啊,一起贪污不叫事儿,十起百起摞到一块,剑指同一个人时候,产生多大的化学效应,你自己算算呗。”
刘博生尴尬的搓了搓脑门:“那倒是。”
“不过说起来,第九处确实比天弃正很多,至少我没听说第九处是为某个人或者某个团体服务,他们对口的直接是朝廷,而天弃就要差很多,算了,那都是咱遥不可及的事儿,瞎扯淡没屌用。”陆国康摆摆手道:“目前咱还是琢磨琢磨晚上吃点啥最实际。”
刘博生侧脖问:“兜里还有钱没?”
我捶了他肩膀头一下骂咧:“给你钱,你敢上街买饭不?别扯淡了,现在镇子上具体是个啥情况谁也不知道,咱都消停眯着吧。”
刘博生低头想了想后道:“那就吃烧烤呗,来的路上我看这边好多小孩儿搁田里逮青蛙,这边的青蛙应该都没啥污染,待会等天黑了,你俩负责抓青蛙,我到村子里偷点盐和味精。”
南方的夜晚要比北方晚不少,好不容易捱到天色抹黑,我们仨马上开始分头行动。
得亏我打小就不是什么省心孩子,上树掏鸟蛋,下河逮泥鳅的事儿几乎都干过,加上这边水田里的青蛙确实也不少,所以没费多大劲,就逮着不少咕呱乱叫的“小可爱”。
等刘博生偷到盐和一些调味品后,我们仨人藏到大坝底下来了一场别开生面的“烧烤晚会”。
瞅着在瓦片上“吱吱”直冒油的青蛙,我朝刘博生撇嘴:“你确定这玩意儿真能吃吗?”
“把吗字去掉,这东西简直就是人间美味,我跟你俩说,来广东就得学会啥玩意儿都敢往嘴里塞,甭管是天上飞、水里游,草窠里蹦的,只要你们能抓着,我就能找到菜谱。”刘博生饶有兴致的往青蛙上撒着盐巴。
闹腾好一会儿后,我们仨围成一圈开始“就餐”。
该说不说,这东西虽然长得挺丑陋,但味道确实很不错,我们仨边吃边吧唧嘴,美中不足的就是没有酒,不然真该好好喝两口。
瞅着被烟火熏的满脸透黑的陆国康和刘博生,我忍不住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