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我吱声,张星宇语气森冷的说:“动脑子去琢磨怎么杀他们!”
我舔了舔嘴皮,心底的复杂情绪难以用言语去表达。
“我记得很清楚,我杀的第一个男孩跟我差不多大,胖乎乎的,当时他在洗澡,我把吹风机开到最大,想电死他,结果电流没有按照我想的那样的,通过导电弄死他,然后我用吹风机的线勒死了他!”张星宇鼓着眼睛道:“他死的时候,喉结一鼓一鼓的,特别可怜,我很害怕,但同时我更害怕,谢爸爸不爱我。”
“你那时候心理已经开始变态了。”我打了个冷颤,朝着他道:“根本不明白什么叫善恶。”
“嗯。”张星宇很直接的点点脑袋,搓了搓自己眼角轻笑:“后来,我的手法纯熟了,一步一步开始猎杀其他孩子,直至我杀到最后一个孩子,她是个女孩,哭着求我放过她,还告诉我,谢爸爸跟她说过同样的话,说过我责怪谢爸爸对她好,云云种种,你相信吗?我当时心里没有一丝怀疑,我认为她在说谎,仍旧残忍的动手了。”
我“咕噜”狂咽一口唾沫,再次往旁边退了几步,朝着他干笑:“站在你旁边,我有点冷。”
“本来事情已经结束了。”张星宇伸了个懒腰道:“那次夏令营,谢爸爸还是林业局的一个头头,后来以山上失火为由点燃了整个牛头山,我到现在都记得,当救援队赶来,谢爸爸抱着我,哭的有多伤心欲绝。”
我打了哆嗦低语:“鳄鱼的眼泪。”
“是!就是鳄鱼的眼泪。”张星宇的眼眸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很久之后,我发现谢爸爸好像在拿我当工具,第一次提出了自己的质疑,谢爸爸让我看了一段录像,录像里全是我如何弄死那些跟我一样可怜虫的画面,也就是说,当时我干那些坏事,谢爸爸全程都在观看,像个陌生人似的浏览,他拿我当成了自己的调剂品,呵呵..”
“卧槽,这逼属实心理变态。”我诧异的长大嘴巴。
“他不变态,他只是拿我们当成最劣质的玩物罢了,所以我恨,深入骨髓的恨,但是同样又感激,因为他让我感受到了什么叫亲情。”张星宇使劲呼吸了几口,抹了抹自己额头上的细汗道:“我身体严重缺糖,所以嘴巴总不闲,导致身体越来越胖,大概就是从那次夏令营落下的病根。”
看着他那张圆圆乎乎的大脸盘子,我诚心实意的开口:“我有点想抱抱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