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视之眼
徐青刚寄完一份特别的快递,两颗内丹,在澳门时答应了柳小虎要送两颗内丹给他师父周瞎子续命,虽然耽搁了几天现在送过去还不算晚,华夏武魂寄快递有自己的专门渠道,可以寄送各种特殊物品,还不用担心送不到收件人手上,可以送达全球各地,这也是一项不错的福利。
其实徐青很想今天就回江城,可任兵愣是拖着不准他离开,只说还要论功行赏的,这都两天了,赏条毛线,反倒是唐大少每天忙得紧,这厮跟飞臭味相投称知己,每天在会所里嗨皮到忘乎所以,想攀高枝嫁豪门的大小明星都成了搁碗里的茶叶,任泡,不管白天晚上都鸡别贼忙。
这次事件牵涉的东西太多,其性质就决定了是不能公开的,因此什么论功行赏都是不着谱的东西,徐青现在就想着早些回江城,俗话说,金窝银窝比不上自己的狗窝,出门在外终归没有家里舒坦。
徐青回到基地住处,正准备睡个回笼觉,忽听得手机一阵唱歌,掏出来望一眼是个陌生的号码,接通放到耳边,只听得话筒里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臭小子,你也太不厚道了吧?”
徐青眉头一皱,还真想不出对方是谁,瓮声道:“你谁啊?不是打错电话了吧?”听声音好像还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寻思着该不会是谁家的老年痴呆打错电话了吧?
电话那头的老人没好气的说道:“没见过你这号不讲道义的,还记得那本小册子吗?”
徐青立刻反应了过来,打电话来的是天下第一老贼,这两天光顾着忙活各种不着边的事儿,竟然把他的事儿给忘了,心里一阵内疚,抬起巴掌甩在自己脸颊上。
啪!
皮打皮儿脆生生,电话那头的时差乐了,嘿嘿笑道:“该抽,多抽几下,就你那点记性真该抽,害老子被条子追了好几天,就这两天被没收了两栋小复式楼,抽,老子再听个响儿。”
徐青心里好一阵内疚,低声道:“前辈,这事儿都怨我,您等着,我这就帮您把事儿办了,再摆上三天三夜流水席赔罪。”
时差原本就没想着兴师问罪,只不过特意打电话提醒这小没良心的一下,现在听到他充满内疚的声音心里一阵舒泰,笑着说道:“行了,你能把这事儿上心就好,这个电话估计又不能用了,我得赶紧挪窝儿,就这么着吧。”
电话挂断,徐青马上拨通了任兵的电话,奇怪的是他电话一直忙,这哥们自从当了什么破总参后就忙得脚不沾地,好像比以前的龙风扬要忙多了,这也再次印证了他当初的决定是对的,幸亏没答应李老接手什么总参的差事,纯粹是吃力不讨好的活计。
刚挂上,手机就响了起来,是任兵打来的电话,敢情刚才两人在玩拨号对对碰,接通电话还没说话,任兵就抢白了一句:“马上来总参部开会,急!”嘟……电话挂断,把小徐供奉凉在了半山腰。
“搞什么?哥就是打酱油的,用得着每天开会吗?”徐青小声嘟囔了一句,带上随身的物件出了门。
总参部会议室内开了暖气,不像以前龙风扬在时冰凉,会议桌中央摆着一盆盛开的茶梅,参加会议的包括几位供奉和五名队长,值得一提的是原五队队长任兵已经高升为总参,现在的队长由返回基地的皇普兰担任,当徐青推门进来时,所有人的目光全贴在了他脸上,一个个笑得眉眼弯弯,让他有种小白羊进了狼窝的感觉。
任兵脸庞瘦了一圈,但双眼依然炯炯有神,他今天穿着一身军装,腰杆挺得笔直,他也是唯一见到徐青进门没有笑容的,只是挥手示意了一下,让他入座。
徐青走到近前,有个最近东头的位置是空的,不用说自然是留给他的,可他并没有落座,而是站在座位旁一脸严肃的望着任兵,在他看来时差的事儿比开什么劳什子会重要多了,老贼现在背着通缉犯的名头在外面东躲西藏,想着就让人憋气。
任兵也现了小徐供奉的反常,他抬手往下一压说道:“徐供奉,请你坐下。”他身处这个位置说话做事不能像以前一样随意,在人前总要摆出一些姿态的。
徐青脖子一梗,大声说道:“不坐,我这儿坐得舒坦溜溜的,有人现在被当成通缉犯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有,要不是他只怕现在什么十殿阎罗二十殿小鬼的齐了,我能坐下得安心吗?”
任兵立刻明白了他为什么火,这次能顺利平息纷争老贼的确功不可没,要不是他预先盗走了孟婆仪中的能核心,只怕真如他所说的现在形式会完全不同,龙风扬手中掌握着一份绝密资料,上面记载着全世界数十名华人古武者的资料,这些古武者或隐藏于深山大泽或常年居于海外,就好像胡氏双雄这种半圣境武者也不是没有,要是孟婆仪还在后果不堪设想。
“时差的事情我会叫人办的,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开会,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谈。”任兵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但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只等开完会他马上就会安排帮老贼脱罪正名。
徐青现在一肚子窝火,哪里能理解任兵话中的隐意,他现在觉得内疚、惭愧、蛋痛、憋屈、愤怒……各种负面情绪一起涌上了心头,双目圆瞪血丝现,抬掌砰一声拍在了桌上,竟然把实心木会议桌拍出了一个深陷下去的掌印,沉声道:“开个鸟会,这些虚头巴脑的玩意谈起来有毛意思,在我看来这事儿顶天的重要,你们不办我找人,你们慢慢开会!”说完他根本不给任何人面子,一脚撩开身旁的椅子,甩开大步朝门口走去。
任兵目光一闪,伸手一把搭住了徐青肩头,沉声道:“臭小子,这事儿老子现在就给你办,不过这桌子你可得照价赔!”
徐青一脸诧异的转过头来,瓮声瓮气的说道:“头儿,你把刚才的话儿再说一遍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