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便转过视线看向地上,就她看这一眼的功夫,一条短裤便扔到了她看着地上的那一身黑色衣服上。
她现在不用想都已经知道了,某人已经脱的精光了。
而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被水淋湿的身子便一下被抱进某狼怀里,同时伴随着的是他沉哑的磁性嗓音:“洗澡不脱衣服,是要我帮你脱?”
说着不等她回答,便兀自开始动作起来。
尤潇潇登时转过眼看向关深甫,一下便看见那双黑不见底的眸,身子下意识的便轻颤起来,想要说话,却被关深甫这无赖而流氓行径说不出一个字,只能愣怔的看着那张凉薄的唇逐渐靠近……
两个小时后,关深甫把尤潇潇抱了出来,尤潇潇一沾上床便把小脸往枕头里埋了埋,不再动了。
关深甫眼眸带笑的看着那可爱的小动作,转身来到衣柜处把两人的衣服拿出来。
自己先穿好,然后才坐上床沿,把她光裸的身子抱进怀里,给她穿衣服。
尤潇潇没有睡,只是人累的连眼睛都不想睁开而已。
所以,自然的,关深甫想怎么弄就怎么弄了。
“伸手。”懒懒的伸出一只手臂。
“抬腿。”腿又是懒懒的一抬。
给尤潇潇穿好,关深甫看了眼怀里疲软的人儿,眼里的笑意深了,然后低头在她唇角落下一个吻。
把她的懒懒的身子放到床上,随即自己也躺了进去,把她抱进自己怀里,唇搁在她的发顶,闻着她发间的清香闭上了眼。
半响,伸臂拿过一旁的遥控器,按了一个按钮,卧室回归原有的平静和黑暗。
尤潇潇白天睡了很久,到晚上,虽然身子很累,却睡不着。
所以,自然的,灯熄了好半响,她都毫无睡意。
而之前迷糊的没有时间思考的事情,在现在这夜深人静时便显得清晰了,然后嘴角逐渐勾起一丝笑。
睁开眼,看向黑暗里的人,嘴角的笑逐渐深了。
这个人,她爱了三年的人,现在他在自己身边,她好开心。
真的好开心。
想到这,便把自己懒懒的身子往他怀里更紧的靠进去。
她以为关深甫睡着了,可是当她刚动了一下时,那只始终搁在她腰上的大掌就一把扣住她的纤腰,毫无睡意的磁性嗓音便清晰的从她发顶处传来。
“不想睡?”
尤潇潇一听这别有深意的话,黑暗里带笑的小脸一僵,身子也不再动了,却是没有立刻回答。
心里一动,她想了想,觉得自己要对关深甫说一些话的。
这样想着,便在心里酝酿了一下,然后准备开口。
哪知,就在这个时候,关深甫却一下覆上她的身,说:“不想睡那就做点事。”
说着手便动作起来。
尤潇潇觉得关深甫绝对是行动派的那一个,说做就做,完全的没有考虑其它。
可尤潇潇却被吓着了,急忙开口:“关深甫,我有话要对你说!”
因为担心自己说晚了关深甫会直接办了她,所以说的快,说的急,声音也大了。
但还好,她刚说完,关深甫便停下动作,却没有立刻离开。
尤潇潇的心快速的砰跳着,没有听见他的回答,心里反而紧张了,想了想,便再次开口,而这次嗓音却是小了下来,也带着软软的柔意,轻声开口:“我有话想对你说。”
说完便不再开口,等着他的反应。
黑暗里,两人的眼都适应了这股暗色。
关深甫垂眸看着身下那双大眼里隐隐晃动着光芒的人儿,随即便翻身躺到床的一侧,把尤潇潇紧紧的抱进怀里,磁性的嗓音便溢了出来,开口:“说吧。”
磁性的嗓音,表面听着淡淡的,可细听下却带着隐隐的期待和害怕。
尤潇潇这么明显的改变,他不会感觉不到。
而心里虽然隐隐的有个答案,可不是她亲口说出,他总是害怕着。
说到害怕这个词,他有时候想想都觉得可笑。
因为,在没遇见尤潇潇之前他从来不知道害怕是什么,可自从她出现后,这个词不断的频繁出现着,同时伴随着的还有另一个也从未出现的词。
那就是恐慌。
这两个词在尤潇潇“死后”,一直不断的侵蚀着他,直到现在。
所以,清楚的察觉到她收起了那让他疼痛的刺,她的娇羞,她的回应,她的坦诚后。
他开始期待着。
可就因为这两个长久侵蚀了他的词,让他不敢相信。
自然的,对于她此刻的“想说的话”,他是害怕的,期待的,也是恐慌的。
关深甫这样想着,抱着她纤腰的手不觉间收紧了。
代表了他此刻那紧张害怕的各种复杂心绪。
他自己没有察觉,可尤潇潇却感觉到了,所以在关深甫收紧力道时,尤潇潇心里那股熟悉的心疼的感觉又生了出来。
想了想,便伸出小手抱住他的腰,把自己更紧的向他依偎着。
然后,唇张了张,软糯的嗓音便清晰的在此刻安静的卧室里响了起来,却也让关深甫猛的皱起了眉头。
“关深甫,我要跟你说对不起。”
话音刚落,周遭的气息就一下变得冷冽,尤潇潇感觉到了,抱着关深甫的小手也更紧了。
然后,又继续开口:“我误会你了。”
周遭的冷冽的气息一下僵住。
尤潇潇紧捏着他腰上衣服的手缓缓松开,半响,就像下定什么决心一样,开口。
可嗓音却是带着平和,安静,却也透着一丝隐隐的痛苦,说:“三年前,我被何一安绑架,她说……”
说到这里,她顿一下,同时,她也察觉到腰上传来的隐隐的痛,可那只是身体的,并不是她心的。
她的心一点都不痛。
想到这,嘴角勾起一丝浅浅的笑,说:“她说,她怀了你的孩子,然后告诉你,是我把你们的孩子害死了的,你相信了,所以,你给妈妈停药了,就是为了报复我,要让我痛苦。”
说到这里,她又停顿了一下,可这一次停顿的时间有些长,而她就像是在挣扎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