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家为了庆祝殷南风的喜事,叫了邻里来吃肉喝酒,场面好热闹。
六娃这里是殷南风病好了,四娃那边是白清考上了县城童生,现在是一名名正言顺的童生。
大家伙都说成老头家里出福娃,可惜了就只有这两个女娃娃。不过有些人也上杆子把女儿嫁给大房二房的,成老头每天都盘算着怎么捞钱呢。
成老三携着古氏,带着两只鸡上门祝贺,探着脑袋想找六娃。
“六娃还没起呢,在屋里睡。亲家我们先入席,大家伙都在等你呢。”殷秀才拉着成老三夫妻二人入座开席。
殷家一片热闹,神界某神在自己的仙府好一阵郁闷,自己的女儿说风就是雨,现在又看上了个病秧子,为了病秧子还想用精血种灵药。若不是自己在身边给她加持,早就把自己的小命搭出去了,现在判官和司命正跪在座下。
“神君,地府自从失去镇府之宝时空轮,天天是处于不安的边沿,偏偏凡人成六娃擅自给灵药种给凡人殷南风,现在殷南风的命簿大改,地府是好一阵鬼神哀泣。”
“神君,这殷南风的运势被六娃这赐药一举,那是一下子就变了。原本能平步青云的,定国安邦的白清现在运势一落千丈,定国之本现今空乏人选,国运大难。”
某神不淡定了:“不就赐个药,有那么大事情吗?一下说地府鬼神日日哀泣,一下说人间国运大难,人间危难。有那么大事情吗?”
(那可不,非常非常大事。)
“神君啊,这六娃... ...”月老也来凑热闹了。
某神烦,很烦。
“这样,这琉璃七宝塔给判官拿去镇镇地府,等六娃回来再收回。人间缺定国之本,那就那个凡人殷南风就行了,本来本神君就决定这个位置给我女婿的,日后谁是我女婿谁就在这个位置。月老,额... ... 你看着办就行了,那些乱七八糟的线别乱牵给我六娃和女婿就可以了。好了, 本神君要闭关。”
咻~好了,整个大殿只有他们三个老头在。
“神君,不是乱牵,红线自己牵的你宝贝女儿,事后别来找老夫就可以。”
某神就纳闷了,整个神界管事有三个,当年不是说好他玄清神君排老大就可以不管事吗?结果最闲是老三清羽神君,现在他更是闲到下凡去找宝贝女儿玩了。不开心,很不开心。
六娃在床上打了个喷嚏醒了过来,两只手上肿痛肿痛,火辣辣的,起来还起不来。
殷南风赶紧把六娃抱在怀里问:“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南风哥哥,这是谁的手,乱七八糟的好像白粽子。”
殷南风笑了,小丫头还挺乐观的:“这是你的哇。”
“南风哥哥... ... 我怎么感觉我的手咋乱七八糟的。”
“这是张大夫包扎的,你一直喊疼,张大夫不敢下大力,包的就乱七八糟了。”
六娃瞪大了双眼道:“不是的,我是说我的手感觉乱七八糟的,跟吃了辣椒面一样火辣辣的,好刺激。”
殷南风这才明白了什么意思,小娃娃睡觉的时候两只小手举着就没放下过:“这是手麻了,这个感觉叫手麻了。”
这时,成老三夫妻和殷秀才夫妻进了屋,古氏看到六娃的两个白粽子心疼的落下泪:“六娃,我苦命的女儿。”
“其实六娃的事,村口的癞子早就告诉了我,刚才大家都开心着我就不提了,现在那犯事的丫鬟在哪里,我找她算账去。”成老三是干活的人,逮到柳枝不把她活活打死是不可能的。
古氏带着哭腔道:“人家丫鬟犯事肯定由殷秀才和殷夫人给个公道,你这是做什么?”
“爹爹,娘亲,那个丫鬟给娘降为洒扫丫鬟,她没法子来害六娃和南风哥哥了。”六娃挥挥手要古氏抱,用鼓鼓的白粽子给古氏擦泪:“娘亲不哭,六娃不疼,只是手好刺激。”
好刺激?这话说的在场的人除了殷南风都愣住了。
“六娃的意思是手麻了,刚才睡觉的时候举着没放下来过。”殷南风的解释很合理,大家都接受这个解释。
殷秀才趁着人齐跟成老三商量一下自己的打算:“亲家,现在南风身体刚好,六娃还小,这婚事咱先留着,等六娃稍微大一点了同意这门婚事,殷家一定不会亏待六娃。
若是六娃不愿意,我们夫妻二人想认六娃作为干女儿,在她婚礼上也也会出份礼为六娃的添置十里嫁妆。”
十里!成老三笑的眼睛都张不开了,嘴边都合不上了:“这我们夫妻二人当然愿意,这是六娃的福气。”
“干女儿是什么?”六娃歪着头思考,神界只有宝贝女儿,亲亲徒弟,乖乖侄女,干女儿是个什么关系。
这一问,整个屋子的人都笑了。
“六娃饿了吧,锅里炖了鸡丝粥,我这就派人去拿来给六娃吃。”殷夫人说罢让自己身边的喜鹊去灶房取粥。
成老三一听有肉粥喝,立马说道:“我随你一块去。”
成老三跟乐喜鹊出去,一边在感慨果然殷府是个有钱人的,这家里的装潢都可以跟府城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