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名衙役处理完此事后转身离开酒楼,董老爷子缓步走下楼梯,他看到云成岭和云成峰的伤情只是些皮外伤,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他对酒楼掌柜说道:“酒楼里损毁的东西,你列一下单子,我们照价赔偿。”
酒楼掌柜连连摆手,“我已经拿到赔偿,不用您老再出了。”
董老先生示意侍卫取出一张十两的银票递给酒楼掌柜,“损坏了的东西怎么能不赔偿呢?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就不要推辞了,正好那些碍眼的人已经走了,你赶紧收拾收拾往楼上送一桌酒席。”
然后他又问云成岭和云成峰:“你俩能行走吗?还是让侍卫把你们背上去。”
云成岭站起来伸伸胳膊踢踢腿,“没问题,我们能自己走。”
云成峰摸了摸嘴角的瘀青,龇牙咧嘴地说道:“这帮狗腿子下手可真狠呀。”
原本来酒楼是想好好吃一顿的,没想到饭没吃上却遭了一场无妄之灾。
云茂山在混战中也挨了几拳头,只不过没有见血,不太明显。
回到二楼,董老爷子问父子三人:“刚才有衙役在我不方便在官差面前露面,你们不会怪我吧?”
云茂山赶紧拱手说道:“岳父大人,这种事情也不是啥多光彩的事,越少人露面越好,即便是岫儿俺也不想让她在那种场合待着,谈不上什么怪罪不怪罪的。”
董老夫人也跟陈氏解释,“你爹与定州知府董其昌是堂兄弟,两人面貌上有些相似。只要他出现在官府人的面前,那些人肯定会觉得两人有关系,假如禀报给知府大人,你爹和我就会多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事。”
“娘,俺都明白的,再说了发生这种事也不能让我爹这么大岁数的人往前冲吧?”
陈氏嘴里说明白,其实不明白其中的玄机,她还不知道自己刚认的亲爹是当朝礼部尚书,只知道是从京城里来的大官。
现在陈氏的心都挂念在两个儿子身上,看到他们鼻青脸肿的样子,禁不住泪水涟涟。
云成岭赶紧说道:“娘,俺们没事,就是看着恐怖一些,根本没有伤筋动骨。”
云成峰也装作满不在乎地说道:“娘,俺的拳头厉害的很,把那些狗腿子打得哇哇直叫。”
看到娘亲心疼的样子,云成岫后悔忘了让他们两人在楼下收拾干净再上来,这下子让娘亲受到了惊吓。
她走到门口吩咐外面的伙计准备热水和棉布过来。
陈清妍一直坐在那里呆呆地发愣,此时见几人上来,赶紧拉住云成岫,眼巴巴的看着她,嘴里嗫嚅着却说不出话来。
云成岫拍了拍陈清妍的手背说道:“那个李纨绔自己没站稳从楼梯上跌下去,碰坏了脑袋,不过没有生命危险,回家养一养,睡一觉就好了。”
陈清妍愣了一愣,这人不是自己踹下去的吗?怎么变成他自己不小心跌下去了?
云成岫见陈清妍不敢相信的样子,笑了笑说道:“所有的人都没有看见这个李纨绔是怎么掉下去的,他自己现在还昏迷中,没有办法找他核实,府衙的官差就是这么判的。”
“假如以后他再扯出这件事来找咱们麻烦的话,官府还要打他板子,所以现在的处理结果就是各家赔偿酒楼的损失,而伤情自负。”
云成岫把衙役的处理结果对楼上几人简单讲了一下。
“这个挨千刀的,只让他出了那么一点点银子,可算便宜他了。”董老夫人不甘心地说道。
“这种人渣要是在京城的话,不打他个不能自理那不算完。”
云成岫笑道:“外婆,这人已经受到惩罚了,他醒了以后也不会像个正常人一样思考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