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检班师回朝,凯旋归来,按理来说封赏肯定不会少,只会多。
皇帝特意为萧检举办了一场凯旋宴。
宴会上还能看见苏家人的影子,不过不是在席位上,而是在笼子里。
谋反是诛九族的大罪,皇帝没有下令格杀勿论,而是把他们带回了京城。
他要亲自问问,为什么,为什么会背叛他!
笼子里关的都是苏家的青壮年,像苏见觅这样的女眷,还有不满10岁的小男孩都不在里面。
不过令人想象不到的是,苏见觅还是偷偷溜回了大殿之上。
她站在萧检身边,特意把自己装扮成了一个丫鬟。
萧检平常风流倜傥的性子,已经传遍,所以两人目光交织间还交换信息。
皇帝问平康侯。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朕,朕对你不好吗?”
平康侯带着强制的语气说:“你对我好不好。你自己心里最知道。”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两人交谈不过几句,大启的皇帝就面如猪肝色。
平康侯难得字字珠玑,飞沫不断,长篇大论让大启皇帝哑口无言。
“我苏家自大启开国以来,世代忠诚,兢兢业业,我父亲战死沙场,我母亲也是大起第一位女将军。”
“我的大儿子十四岁不到,独自前往边塞苦寒之地,八年未归,8年里,边塞战事日益减少,哪一样不是我们苏家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功劳?”
“好吧,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好比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一样,官逼民反,民也不得不反。”
“陛下,你竟然把魔爪伸向了我的大儿子,我护子心切,自然会反!”
“试问如果我对你的儿子痛下杀手,难道你不会生气吗?难道你不会做一些反抗的措施吗?”
平康侯早就丢掉了什么君臣礼数,他现在就是一个护子心切的老父亲。
正在做时,皇帝身边最得力的太监,忽然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什么。
只见皇帝脸色一变,也不理会平康侯的话,而是直勾勾地盯着萧检。
苏见觅以为他是在看自己,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不过皇帝的目标不是她,而是萧检。
“你到底是谁?”
此问一出,在座所有人都惊呆了。
当然苏见觅是见面也表现的一副刚知道的样子。
萧检心理素质极好,站起来不慌不忙的说。
“臣弟是萧检啊,皇兄何出此言?”
皇帝勃然大怒,道:“朕就知道!真的萧检已经死了,在朕把他接回京城之前就已经死了!”
此话一出,震撼了周围所有的人。
谁能接受在京城风光十几年的人是冒充的呢?
而且胆子竟然这么大,现在才被发现。
背后是不是有主谋又或者是谁指使的呢?
当然,萧检本人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他在皇帝面前跪下,抱拳拱手说:“皇兄明鉴啊!莫要听信那些小人的谣言!”
大启的皇帝一步一步一步一步的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审视他。
不得不说,萧检长得非常好看,不愧是京城第一,纨绔第一美男。
平常出个门都可以到掷果盈车的地步。
萧检还以为她是太想自己,然后入戏有点进入角色没有缓过来,他唇角微微弯起。
说:“你叫这么大声干嘛?是太想我了吗?还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对我的意思?”
苏见觅脸一红,震怒道:“萧检你怎么说话的,我只不过是有件事情想拜托拜托你,见到你人有点激动而已,不要想太多”
萧检却不敢想太多,晃悠悠的摇着手中的折扇,明明是大冬天的,他的折扇一直没有离身。
“那你说说,你想要拜托我什么?”
见他松口,苏见觅还有点小激动,脑海里突然弹出了一句话:这就是小情侣之间的幸福吗?
这句话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什么小情侣!搞事业不香吗?
苏见觅干咳两声,用来掩饰内心的尴尬。
“我想看一看爹爹祖母还有哥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祖母身体不好,我担心这场雪太大,对她身体有影响。”
还是希望老人家能够长长久久的。
萧检并没有立即答应苏见觅的请求。
“我安排的都是有道理的,你只需要配合我就好。你现在出去容易露出马脚,我要保证你的安全,这是我答应过的。”
苏见觅问:“那我祖母身体现在怎么样了?你能找大夫帮忙看一下吗?”
萧检说:“可以,不过有个条件。”
他眼中如流星一般迅速的闪过一丝狡黠,语气也占了些许不羁的玩味。
“这个请求不算难,你要是答应的话也有很多好处。”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苏见觅如果相信他的话,那他的名字还不如倒过来念。
但有句话叫事急从权,苏见觅反复斟酌,最后和哥哥们商量出一个办法。
就是把她送过去,停止这场无休止的战争。
苏见觅听着这中二的言论,看哥哥们的眼神又尊敬又好笑。
“你们别不会是开玩笑吧!”话音刚落,同租的生活终于结束,嗜好,其中没有发生什么令人尴尬和社死的情况。
萧检嘴唇忍不住的上扬,“你想的话就直说,不想就没机会了。”
现在怎么成了她想不想的问题?这难道不是他愿不愿意的问题吗?
苏见觅说:“什么条件你直说。”
萧检贱兮兮的凑近他俊美的一张脸,说:“我要耍流氓。”
不就是亲一口吗?谁怕谁呀?
就当是吃了块猪肉吧。
苏见觅眼一闭,心一横,踮起脚尖往他脸上亲了一下。
只是身体简单的触碰,便让萧检心花怒放。
“行,本王答应你的要求。”
苏见觅愣了一下,没想到他答应的竟然如此容易。早知道就多亲两下,说不定还会有更多的福利。
得了他的准许后,苏见觅终于能够获得短暂的自由。
他真的没有骗自己,祖母的身体一切都好,只是爹爹和哥哥们要受些苦了。
在行走的队伍里,他还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是太子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