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凡尘吸着烟,眯起眼睛,淡淡的道:“我想也许还有一种选择!”
郑爽擦干净嘴角,做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眼神很玩味,就像一个不急着弄死猎物的豺狼,那张漂亮的脸蛋,有些扭曲,摩挲着手指上的戒指,道:“哦?”
笑的很明媚,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赵凡尘静的出奇,脸上像是有一滩化不开的死水,没有半点波动,斜着眼睛看人,道:“我猜你一定不会想听的?”
身边的那几个三世祖似乎有些不耐烦,沉不住气了,郑爽倒是很能沉得住气,似乎并不急着动手,他最起码告诉赵凡尘一个道理,要做好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就一定要能沉的住气,哪怕是身边的人都死光了。
“你这么说,看来我是非要知道不可了!”郑爽伸手拦住了身边的几个三世祖,很有一种电影里坏人高深莫测的味道,嘴角一扯,露出冷笑的声音,道:“我听说过一句话,一个人做一件坏事儿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都在做坏事儿,我就是要打破这句话,一辈子都要做坏事儿,很多人都想整死我,可是我还活着,这就足以说明一切问题,我活着就是为做坏事儿的,**有能耐,来咬我啊!。”
赵凡尘瞥了一眼郑爽,很郑重其事的道:“我说的还有一种选择就是你残了或者死了。”
“我就喜欢玩死你这种死骨气的硬犊子!”郑爽使了使眼色,那五个三世祖捏着手指,嚣张的向着赵凡尘走了过来。
这时,很多人都没有注意到的赵凡尘身后一直站着的那个剃着小平头的普通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赵凡尘的身前,平淡无奇,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但他往那儿一站,就已经证明了一切。
“确实与众不同!凡尘一梦,果然好名字!”坐在角落里的一个年轻人,小小的抿了一口茶,饶有兴致的看着赵凡尘,他是专门从北京赶过来,就为看一看这个让在京城老一辈嘴里都赞不绝口的叶安然也赞不绝口的赵凡尘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
初看之下没什么,细看之下,心里蛰伏着一条龙。
这些在京城以打人为业,流氓坏人自居的五个三世祖,在碰到老柴一个照面之后,全部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了,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郑爽的脸色有些变了,但并不慌张,那张脸孔露出一抹狠戾之色,摆了一个手势,对着赵凡尘,道:“我倒要看看,今天咱两谁会躺着从这儿出去?”
最近赵凡尘跟着老柴和狗娃练了几周的拳法,老柴知道赵凡尘要亲自动手解决,他只是站在一旁看着,能祸害糟蹋良家妇女这么久,光靠人护着的话早死了,郑爽还是有真本事的,跟着师傅学了几年的劈挂拳,颇得一点儿成就。
劈挂拳,多用掌,擅长中,远距离克敌制胜,讲究放长击远,将中国武术“一寸长、一长强”的技击理论发挥得淋漓尽致,对于技击空间的控制,讲究远则长击,近则抽打,可收可放,可长可短的攻击手法,郑爽的师傅是劈挂拳的宗师,在郑家老被人物的授意下,传授过一段时间的劈挂拳给郑爽。
郑爽沉肩坠肘、含胸拔背、拧腰切胯,合膝钻脚,很标准的劈挂拳起手式,脚下很快,一路劈挂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来,在民国劈挂拳西北宗师马凤图所传下里的劈挂拳里,叫做招法珠连,带攻猛进,以快打迟,赵凡尘侧身一闪,回拳攻击郑爽的腰间,郑爽冷笑着,一记威力巨大的开山炮砸向赵凡尘的胸口,
抽身回退,专攻侧翼,看来郑爽果然还是得到一点儿西北劈挂拳的真传了。
两人交手已经七回合了,郑爽似乎看出了赵凡尘的肩膀上有伤,狞笑着,专攻赵凡尘的肩膀,沉腰策马,发力手臂,赵凡尘使出一记重手,拍在郑爽的腰间,劈挂拳,最注重的就是拧腰收腹的那一瞬间,郑爽被拍翻在地,赵凡尘的肩膀上已经流血了。
赵凡尘自认为是一个拳法半吊子,老爷子讲过很多中国的拳法,也教过很多给赵凡尘,不过他都学的是一知半解,偶尔在关键时刻,能够使出那么一记惊艳的重手,他站直身子,俯视着郑爽,道:“难道你师父没教过你,千趟架子万趟拳,出来一势打不完这句话吗?”
郑爽躺在地上,并没有哭天喊地,倒是很猖狂的笑着,道:“死犊子!你有本事弄残或者弄死老子啊!你今天要是不下狠手,**就不是长着鸡巴的种!”
就在这一瞬间,郑爽突然蹿了起来,手里的一把匕首扎向赵凡尘的胸口,学着老柴的手法,赵凡尘探手抓住郑爽的手,猛地一掰,从他手里夺过匕首,郑爽挣扎着曲腿一踢,赵凡尘胳膊夹住郑爽的腿,握着那把匕首,没有一点儿犹豫的扎进了郑爽的大腿里,他这条腿算是废了,郑爽狠狠的咬着牙,刀刺进骨头里,那种钻心的疼不是人能忍受的,郑爽还是狰狞的像一条毒蛇,狂笑道:“来啊!没几鸡巴的犊子玩意儿,有本事打断老子的腿!”
他的话音刚落,赵凡尘像死猪一样拖着他,拿过酒吧门后面的消防罐,咔嚓一声,砸断了郑爽的腿,郑爽终于忍受不住了,痛苦的嚎着,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腿断了,他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血在流淌的声音,他现在是真的害怕了,以前天不怕,地不怕,以为惹了什么麻烦,都可以有人给他摆平,有人告诫过他,一个人事儿可以做绝,话不能说绝,他本来不信的。
郑爽抱着自己的腿像一条死狗一样滚来滚去的,嘴唇都咬破了,那几个跟着郑爽的三世祖,此刻,胆子都寒了,大气也不敢出,想扶郑爽起来,可是又不敢。
坐在角落的年轻人,一点儿也不感到惊讶,喝光了杯子里的酒,眯着眼睛,往后一靠,看都不看一眼,在地上疼的死去活来的郑爽,道:“当得起潜龙勿用!弄残一个郑爽, 也不至于捅破天。”
赵凡尘蹲下来,细细的看着郑爽那张由于失血而变紫的脸,用一种让郑爽想象不到的语气,道:“这都是你强烈要求的,我也是没有办法嘛!你嚣张狂妄我管不着,你背景深厚我管不着,你糟蹋女人我也管不着,可是你就是不能糟蹋她,我只是臭水沟里的一条泥鳅,逼急了,我也会呲出牙来咬人的,你知道我为什么打断你的腿吗?不是因为你骂了我,更不是我被你逼的狗急跳墙了,而是有人告诉我落水狗要是不痛打的话,就会变成一条恶狼,下回你千万要记住,像我这样的泥鳅,他是真敢整死你的。”
站起来,赵凡尘冲着那五个三世祖咧嘴一笑,道:“你们要是再不把他送进医院的话,他的血恐怕要流尽了。”
五个三世祖抬着半死不活的郑爽小跑着送医院去了。
“赵凡尘?”坐在角落里的那个年轻人,也站了起来,一点儿不怕惹火上身,慢慢的走了过来,看着赵凡尘道:“你不用奇怪我会知道你的名字,恐怕自今晚之后,你的名字就会有很多人知道了,好了,我并不是来看你笑话的,戏也我看完了,人我也见着了,事儿也办完了,我也就该回去了。”
梁明轩就像一个潇洒的来,潇洒的去的剑客,悄悄地我来了,正如轻轻地我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这是一个被京城的很多老辈人物认为将来会在政界走的很远的年轻人,也是迄今为止,全国最年轻的处级干部,还不到二十三岁。
“穷的叮当响,却藏着一条龙!富可敌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