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7——大火的背后

而现在,他将手里的任务交给了向来最是老成的苜,端木齐相信,陶心然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逃出他的五指山的……

然而,才没过多久,负责守卫暗牢的兵士跑了进来,看到端木齐,连忙跪倒在地,急声说道:“回太子殿下的话,三皇子殿下被人劫走了……”

“什么?”这下子,一向表现得比较淡定的端木齐,再也没有办法淡定起来——端木阳被人劫走了,陶心然不见了——那么,是谁?究竟是谁在背后操纵了这一切?

是端木阳?还是陶心然?袁烈?抑或是一只不为人知的黑手?又或者是……

忽然之间,不敢想像下去,端木齐刚想说什么,这时,只听到门口传来门卫的声音:“二皇子殿下驾到……”

原来是端木星来了?

说不出为什么,端木齐的脸上,蓦地浮出一抹说不出的淡然冷笑,微微的高深莫测——他的营帐里着火,早已闹得人尽皆知。可是,到了这会儿,那个端木星才姗姗来迟?

微微地冷笑了一下,端木齐挥了挥手,令那个前来禀报的狱官退下。冷冷地说了句:“传……”

端木星掀开厚重的门帘,长驱直入,在看到了端木齐的手下,碎掉了案几时,微微地愣了一下——究竟是什么,才使端木齐的这把火发得如此的大?

是那把火?还是?

蓦地瞥到正急步而出的狱官,端木星的眼睛一跳。感觉到头顶的来自端木齐的注视,端木星随之转过了头,迎着端木齐的眸光,拱手见礼:“大皇兄……”

“二皇弟现在才来?要知道,刚刚的那一把火,可是烧得为兄的手足无措啊——”端木齐的语气,又恢复了平日的淡漠,而且喜怒莫测,他望着端木星,微微一笑:“看来,二皇弟的消息,可真不够灵通啊……”

“回大皇兄的话,臣弟酒醉,被下人惊醒,才知道发生了如此大事——”端木星抬起头来,望着端木齐的眼睛,轻轻地说道:“不过,好在大皇兄无恙,若非如此,臣弟断无法原谅自己……”

端木齐的脸色,渐渐地黑了起来。可是,他勉强压抑着心里的怒火,过了半晌,才冷冷地说了句:“是的,本殿无恙……”

端木齐是身体无恙,可是,只在这一场火之间,他就失去了两样被他认为最重要的东西——从端木阳的手下搜刮来的珍宝粮食,还有就是那个至今都没有被他猜测出秘密的金貔貅……

只不过,还好,那东西是落到了陶心然的手上。想来,若是落到了袁烈,又或者是端木阳的身上,那么,就真的危矣……

一念及此,端木齐眼角一跳——端木阳被人劫狱而出,陶心然恰在此时失踪,那么,这两者之间,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吗?

眼神微微地黯了一黯,端木齐握紧了自己的手心,过了半晌,才沉沉地说道:“为兄无恙,只是累了,二皇弟若没有别的什么事,就先回吧……”

一句话下了逐客令。端木齐靠在那张舒适华丽的锦凳之上,再也不出声了。

端木星望了一眼端木齐,眸子里沉沉的,却什么都没有说,躬身,告辞而去。在走的前一刻,他的眼神扫过被碎在地上的案几,却没有发现那只他曾经看过无数次的,小小的貔貅,却不见了。脑子里灵光一闪,端木星忽地问了一句:“大皇兄,三弟妹呢?”

“……”

突如其来的提问,就仿佛是平地惊雷一般,将端木齐的所有的心思都拉了回来。他应声抬头,在看到了端木星的说不出意味的冷笑时。他的神色,很快地由恼怒变得平和,然后,他垂下头去,望着自己的指尖,只冷冷一哂:“她当然是回到自己的帐蓬里去了,难道二皇弟觉得,她还会在这里不成?”

端木星此时来问陶心然,在端木齐觉得,当然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一般的诘问——相信以端木星的消息的灵通,他一定是早知道了陶心然的失踪,然后,故作关心地探问消息来了?

可是,端木齐怎么会是能被人套出消息的人呢?要知道,对于他来说,可是时刻地警惕着这个虽然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是对什么都心知肚明的主儿。所以,端木齐对于端木星的几乎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的心态,早就了然于心。当然的,不可能有什么把柄给端木星捉住……

端木齐的整个的眼神,以及他的眼神里的怒意,还有怅然若失,都被端木星收在了眼底。心里微微一冷笑,端木星的表情,却还是一贯的清爽——纯粹的关心,还有不经意的探询……

“皇弟并没有这个意思,皇弟只不过是想问一下而已……”端木星冲端木齐微微地一笑,一派的随意、随性的模样。他见好就收地说道:“那么,皇兄,为弟的告辞了……”

想要的表情,早已经得到。想要知道的事情,也知道了七七八八。达到目的的端木星微微一揖,径直朝着帐蓬门口去了。

端木星远远地去了,帐蓬之内,就只留下了端木齐一个人,他仍然呆若木鸡地坐在那里,满心的不知所措。

整整三座帐蓬啊,这三座帐蓬里的所有的物品的价值,只要端木齐一想起来,就觉得心痛得不能自己。

夜,如果是被墨色晕染开来的海绵一般,被吸入的墨色越多,天地之间的光线,就越来越微弱。到了最后,天地成黑色,几不可视物。

马灯早就被点燃起来了,高高地挂起在围栏之上,那样的并不算明亮的灯光,因为数目极多的缘故,将这片天空照得如同白昼。在这一片的清晰的光和影之间,在这一片早已化为黑色的废墟之间,有一行人,正在紧张地收拾着残余的一切,有条不紊。

那是端木齐的手下,正在清理现场——

被烧毁了一半的火场,大火已经被扑灭了,那些兵士们正在清理现场,将那些黄白之物都收拾了出来,分类放好,等着做最后的清点,再请来能工巧匠将之雕琢,以及重新的加工。

是砂粒,就无法放射出光彩,是珍珠,即便是蒙尘,也一样会放射光彩——可惜的是,珍珠虽然得以保存,金铢依然安在。可是,那里的堆积如山的丝绸锦锻,还有放在隔壁的帐蓬里的粮食,都随着这把大火,在一夕之间,全部都化为了乌有……

月华如水,照在所有人的身上,那些努力地工作着人们,个个都低下头去,不时地发出一声的叹息。

远处的远处,有一个黑色的人影,正在静静地伫立——他也不知道究竟站了多久了,反正从那把火刚刚开始燃烧的片刻,一直到现在,他都是静静地站着,冷冷然地望着那一片早已化为灰烬的帐蓬,冷得几乎结冰的眸子里,终于有说不出的情绪渗了出来。

想来,到了此时,端木齐的铁骑已经散布草原,开始寻找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吗?可问题是,他们连是谁在背后谋划了这件事都不知道,又能从哪里,将这件事的元凶揪出来呢?

微微地摇了摇头,黑衣的男子,从沙丘之上走了下来,然后,一直地走到那个一直垂下头去,默然而立的那个同样的一身黑衣的女子的面前。

“这一次,都是你的功劳——”淡淡的语音,依旧带着掌控一切的气势。那说话的,正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袁烈。他微微地垂下头去,望着那个沉默如水的年轻女子,话音里,却带着微微的叹息:“不得不说,你和我,是一样同一类人,有着同样的野心勃勃,有着同样的百折不回的精神。并一直,一直地,为了自己的理想和目标,坚持不懈地前进。遇神杀神,遇佛弑佛……若你身为男儿,便可与男子争雄——想来世间的男儿,也没有几个人,能是你的对手……”

冷冷地话音里,虽然是难得一见的赞赏,象是对于这个女子的手段以及一切,做一个约略的总结。可是,袁烈的语气,却依旧带着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这个女子,可为将,可为材。可惜的是,她身上的注定着的另外的一半血脉,注定她不能为自己所用——遗憾乎?利刃虽有割手的危险,可是,却只有真正的利刃,才能达到你所要求的所向披靡的结果。

在这个世界上,风险与机会共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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