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落家子弟[二]

203——落家子弟[二]

“现在,若是利用我们的手,将这份证据呈给皇上的话,那么些,自然是大不妥的……”

禧贵妃沉吟着,思忖着,在寻找着更好的方案。要知道,和所有的朝代一样,所有的皇宫一样,那些依靠美貌来巩固家族的位置的、那些以色事君的、因为各种的原因,而进入这座后宫的女人,除了服侍君玉,除了诞下皇子公主之外,在这个宫殿里,也是绝对不允许这些女人过问任何的朝政,甚至是干预所谓的国家大事的。

而且,在端木家的祖先,初入主这座宫殿的时候,他们就为了要防止后宫的女人干政,还特别令人制定了后宫之十二章——

所以,若是禧贵妃报仇心切,而贸贸然地将这一份证据呈给端木术的话。那么,太子端木齐,还有三皇子端木阳,固然之会因此而受到惩罚。而端木术也自然会因为他们的所作所为而震怒。

可是,这震怒之后呢?端木术,甚至是所有的人,都会自然而然地发出疑问,禧贵妃的这些证据,又是从哪里得来的呢?

而到了那个时候,是追究太子端木齐,还有端木阳的过失之罪呢?还是追究禧贵妃的私下收集证据之罪呢?

到了那时,有太多的,不想太子端木齐出事的人、甚至是别有用心的人,可能会利用这个机会,肆无忌惮地对她进行攻击,那么,他们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可能会失去生命,更可能,就连就连最后的替端木灼报仇雪恨的机会都会失去。

而且的、追要溯源的结果,要么查出来禧贵妃的势力,要么,就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嫁祸,然后,落个和外臣勾结的罪名。

证据,永远都是存在的。只不过,有心者,想要给人看的是哪一种而已……

若是她落到了皇后、或者是她的对手的手里,那么,她的一切,都会毁掉,她的一切,都会随之消失。那么,到了那时,她又要拿什么去为自己的儿子报仇雪恨呢?

只能说,她叶赫那拉错兰,她禧贵妃还没有那么的傻。

“你派人,将这份证据呈给我的哥哥,然后,他就知道怎么办了……”

长久的思索之后,在权衡利弊之后,禧贵妃终于说话了——将这份证据,交到自己的哥哥手里,然后,由哥哥出面,将它呈上朝堂,这才是所有的办法之中,比较妥切的一个——而今,外甥离奇地死去,身为舅舅的那措,自然要派人调查,然后,就顺理成章地知道了这一切。

所以,到了而今,这份证据,无论是交到谁的手里,都不及交到身为镇西大将军的那措手里更为妥当。

到了那时,在朝堂之上呈上的证据,自然比在内殿呈上来的,份量重得多。再加上那措的拥戴者们的努力,相信即便不足以令端木齐伏法,也会令端木术令人再一次地,重新地彻查此案。

到了那时,只要稍作努力,就可以令到铁证如山,无可辩驳——在这个世上,并不缺乏真相,所缺乏的是,却是去制造真相的那个人。

所以,只要端木术下令彻查此案,那么,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一切,都会变得再有转机。而禧贵妃还有那措,甚至是落殊,都正需要这个契机——

听了禧贵妃的话,落殊终于点了点头。

不得不说,在失去了自己的儿子之后,还能保持着足够的冷静和理智的人,这样的人,虽然不值得人提倡,可是,最起码的,却令人感到佩服。

在落照看来,禧贵妃的决定,无疑是最明智的……

“那么,一切,就如贵妃娘娘所愿……”

落殊的眸子里的神色不变。他还是那样淡若流云一般地笑着,还是那样的仿佛的仿佛浅淡花朵一般地绽放着。他后退两步,然后,他微微地低下了头去,躬身,后退而去了。

那个黑衣的少年,本来也是要随着落殊的身影,随之离去的。可是,他才刚刚转过了身子,那个高坐其上的,那个神色不停地变幻着的禧贵妃。却在他的身后,静静地唤住了他:

“那个,你……等一下……”

那个黑衣的少年,怔忡地望了一眼落殊,可是,却看到落殊只是淡定地移步,慢慢地朝着宫外走去。下一个怔忡之间,头顶上,忽然传来了禧贵妃的满是哀伤的声音。

禧贵妃望着那个依旧一脸风尘的少年,然后,缓缓地问了一句:“本宫就是想问问你……我的皇儿他,可曾受过罪么?”

我的皇儿,先是被人劫持,然后被人刺杀身亡。那么,在他被劫持的那一段时间,在他被人绑架的那段时间,她的皇儿,可被人虐待过,可被人折磨过?

她的那个骄傲的皇儿啊,从来眼高于顶,那么,这一次,他可会因为被人绑架,而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

终于知道,禧贵妃原来是想问自己的。于是,那个一身黑衣的少年收回了自己的眼神,他低下头去,望着脚下的方寸之地,静静地说道:

“回禧贵妃的话……没有……全部都没有……”

“那日,四皇子殿下脱困而归,仍旧是气宇轩昂,精神虽然疲惫,可是,没有丝毫的委顿,所以,到了现在,在三皇子殿下的属地里,都还在流传着那个被困的四皇子,可以自行脱困归来,而且气势不减,真乃天人也……”

禧贵妃的眸子里的眼泪,忽然涌了出来。只是一个瞬间,就落到了她画着浓浓的妆容的脸上。她挥了挥手,示意那少年退下,在没有人看到的角落,开始静静地垂泪——

她的孩子……

看到禧贵妃如此难受,想要劝,可是却无从劝起,于是,落殊和那个少年一起,一前一后地朝着殿外走去。

屋外的阳光,仿佛是层透明的薄膜一般,将所有的人的身上,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那样的满眼的金黄无比的颜色,就仿佛是盛放在云朵里的宫殿一般,远看来,虚无飘渺,可是,近看来,却是仿佛是充满了王者之气的老者一般,虽然压迫之气,如墨云般扑面而来,可是,那样的静默的沧桑,却有一种令人感觉不到的残缺。

华丽的宫殿之内,白玉为栏,青石铺路。列队整齐的士兵,正气势昂扬地经过,将这洒满一地的阳光寂静,一下,又一下地击碎。

生活在阳光之下的宫人们,穿着颜色浅浅的衣衫,来去之间,个个神色匆匆,忙碌而且充实。

落殊忽然放慢了脚步,他在等待着身后的少年,追赶上来。在两人的距离最近的时候,落殊的眼睛,落在那一栋最高,也是最峨嵋的建筑上。

秋日的阳光之下,金黄色的琉璃瓦折射着雍容华贵的光辉。望着那一座以王者的气势,凌驾于众建筑之上的建筑,还有那七色的、折射着七彩光辉的高大建筑物。落殊微微地闭了闭眼睛。他的亮如秋水的眸子里,没有野心,没有怀念,有的只是淡然而又淡然的无谓神色。

而落殊只是淡淡地看着,静静地看着,然后,忽然静静地说了句:

“落盈,做得好……”

“一切,都是哥哥教得好……”

黑衣的少年,如同挺立在树林边缘的、还没有长成青松一般,静静地伫立在落照的身后。他望着落殊的高深莫测的、空负大志的眼神,他后退两步,垂下了头。

落殊的声音,仿佛是穿过沙漠的最后一缕阳光一般,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淡泊的苍凉气息。他说道:“我们兄弟,从小就是在这片土地上长大。甚至于是对那个从来没有回到过、所谓的落家都是那么的陌生——落盈,你可明白父辈以及长老们的苦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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