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相应的,叶风有那种恐怖身手,他老爹也不会弱到哪里,此时,箫万山已经从对方身上嗅到了些似曾相识的味道。因此,才选择了欲擒故纵似的反唇相讥。
“我知道你舍不得你的宝贝儿子受伤。”叶存志转头嘿嘿一笑,道:“不过,不留下点深刻印象,他是不会接受这次教训的。放心,我下手还是有分寸的,指定不会给他留下什么残疾。”说罢,亦不再管箫万山的反应,自顾自地走到箫之浩面前。
四个负责压人的冷风堂小弟会意闪开,场中顿时只剩下了孤零零的两个人。
箫之浩腕上地手铐在来之前已经被人打开。如今可谓是自由之身,不过观察了周围的情况后,也看出自己想要逃走根本是不可能的,而方才寄予父亲身上的希望现在也不得不放弃,所谓强龙难压地头蛇,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箫家即便有再大的靠山,再深厚的背景,也解决不了眼前的问题。
抱定破罐破摔的心理,箫之浩反而不太害怕。稍微调整了一下与对方的距离后,冷声道:“你应该就是冷风堂地老大吧?”这会功夫从周围人的谈话中,他已经大略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叶存志背着手,眼神玩味地打量着对面的箫之浩,“其实你的智商不低的,如果跟你老爹一样,老老实实地去做生意,说不定还真会有些成就。”
“你还是叶风的父亲?”直到现在,箫之浩脑中还回响着在那间审讯室内,叶存志临走时所说的话。
“嗯。这个问题我好像已经清楚的回答过你了。
”叶存志缓缓点着头。他的记性一向不错,不过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搞清这家伙和自己地儿子又有何瓜葛。
“唉。”箫之浩摇摇头,语气颇显无奈,“好像你们叶家人都是崇尚暴力的,而且个个身手不错,客观地说,你儿子要比你强一些。”虽然达不到叶存志与叶风那种水平,但是毕竟也练过多年功夫。孰强孰弱,大致还可以分析出来。
“哦?这怎么说?”叶存志摸摸鼻子,不禁也是好奇道。诚然,那人是自己的儿子,但是冷组之人多是高傲甚至傲慢地,多少还是有点相互比试的意味,他也不例外,儿子一直被人成为冷兵器之王,在徒手搏击方面同样造诣颇深。然而,却是从没有见他表现出来过。如今有人点评。倒也是乐得听上一听。
“他差点杀了我,而你根本就没这种打算。”箫之浩言简意赅。毫无犹豫地抛出了自己的原因。这并是拖延战术,而是真实的想法,叶存志可怕不错,可却没让自己感受到那种死亡般的气息。这也是他到了现在还有心思他其它事情的原因。
“激将法!”叶存志摩搓着双手,突然来了这样一句。其实,在内心之中,对于箫之浩的说法还是比较认同地,不可否认,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要他的命,甚至没想重伤过他。一旦没有杀意,无论你的手段多强悍,也不会让人陷入深度的恐惧,这是不变的准则。
箫之浩被对方的一句话吓得后退了两步,以为叶存志已经生气了,顿也是做好了战斗的准备,真确切地说是防御的准备,他现在的目标就是保护好关键部位,不受太严重地伤。半晌,叶存志也没有行动,直让蓄势待发的箫之浩心中暗暗发毛。
“好了,跟你老爸走吧!我没想管你地晚饭。”叶存志沉默了半天,突然笑了起来。
已经焦急万分,心差点跳出来地箫万山听到此话,忙小跑着过来,把箫之浩护在身后,眼神中充满了问号,似乎是想最终确认叶存志这次所说的话是否算数
“告诉箫之浩,当然还有你那个没有露面地大儿子,最好不要对香榭轩何惜凤存有报复之心,否则,我不介意再请他们来这里做客。”叶存志转身出了这间大厅,临了抛下一句掷地有声的警告。周围的冷风堂亦是全部退了出去,偌大的地方只剩下箫家父子和几个保镖连同助理。
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没做任何停留,一伙人便急匆匆地出了房子,钻进汽车,飞速驶离冷风堂的大本营,生怕叶存志变了主意,再派人追上来。直至进入市区,两边车辆多了起来,车内人才都送了口气,冷汗或多或少的从脖颈间流下,多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黑帮大本营的血腥让以暴力为职业的几个保镖都有些不寒而栗,到现在仍然心有余悸。
箫万山望着千方百计营救回来的亲子,面上终于多了分喜色。
“爸,难道这样就算了?”已经从最初惊慌中恢复过来的箫之浩想到这一天来所受之气,不禁怒声道。
“那你想怎么样?”箫万山抬眼看看儿子,看来这次的教训还是太轻,没有让他有所领悟。如果没有箫雨,自己花费一生精力创造出来的财富恐怕会别他几年挥霍干净,他这种不喜欢思考的毛病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能改掉。
“让段正天出面,打掉叶家所谓的冷风堂。”箫之浩思忖片刻,不禁咬牙恨恨道。
“如果我能请得到动段正天,今天还是亲自去到冷风堂的大本营吗?”箫万山慨叹一声,讲述起事情的始末。让儿子明白叶家的可怕,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听着父亲的话语,箫之浩先是不以为然,后是惊讶,嘴巴不禁微微张开,暗自庆幸这次竟然碰了鼎鼎有名的京城叶家,竟然还能全身而退。
先前想到的报复计划亦暂时被抛到了烟霄云外,只要何惜凤不找自己,自己是再不会踏进香榭轩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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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在千里之外的首都,一伙青年聚拢在最高档的酒吧包厢内,与其他来此消费的富家子弟不同,其中没有一个女的。
坐在中间位置的俊朗青年,轻轻晃着那杯许久都没有喝下红酒,湛红的液体在透射着一束束灯光,其中部分散射到青年脸上,甚至是瞳孔内,不过青年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仍是思考着自己的问题,怔怔有些出神。
旁边的人明显都是陪衬,碰杯的声音也是压得很低,生怕打乱了老大的思路。直到被这种气氛压抑了太久,才有个与此青年最熟悉的伙伴提醒道:“羽哥,大伙很长时间没见了,才约出来一起喝酒,你怎么好像心不在焉的样子?”
“影响到你们了?”青年轻轻一笑,干掉杯中剩余的酒,轻轻呼了一口气,道:“只是生意上的事情,影响了心情,和你们无关。我去趟洗手间,你们继续。”
说罢,缓缓站起身,走出包厢。
“你怎么出来了?”门口处,一个靠在墙壁上的黑衣人忽然开口。
“你不是早就出来了吗?”青年笑了笑,从口袋中取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根扔给那人,自己亦抽出一根,双双点上后,也同那人一样身子略显慵懒地靠在墙上。
“这些年过得怎么样?”青年深深吸了两口,吐出个眼圈,含笑扭头问道。
“还好。”黑衣人慢慢抬起头,脸颊上的寸长伤疤异常清晰。
“这就是这些年给你留下的唯一证明吗?”青年人凝视着那条伤疤,有些好奇的问道。
“是。”黑衣人的回答简短有力,叹了口气道:“好了,不说我了,你呢?还跟你老爸闹别扭吗?”
“我早就出来自己过了。”青年笑了笑,面上多有些无奈,“自己做生意,活得不错。至少不用看老头子的脸色,不用按照他的安排走完一生。”
“那为什么刚才还是愁眉不展?”
“有单生意出了点问题。”青年随口说道。
“哦,说来听听,能让你犯难的事情可不多。”黑衣人出奇的笑了一下,轻轻摇头。“一个叫听雨阁的俱乐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