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2章 王的军团(二合一,求订阅!!!)
直到赫尔佐格继承了白王的血统,一柄崭新的天丛云就在它的体内孕育诞生。
这是把不可思议的神器,当它藏匿于赫尔佐格的尾巴中时,天丛云就是一段能随着尾部任意摆动的柔软骨节,而一旦被尾巴从尖端吐出,天丛云暴露在空气中的部分又会变成一柄锋锐犀利、坚硬无匹的罕世名剑,相传只要用足够的力气,手持天丛云的武士甚至可以把硬度极高的生铁像丝绸布匹一样切开。
赫尔佐格还没试过,不过此刻它的眼前就有一个相当具有实验价值的活体实验品……路明非身上鳞片的硬度甚至更在生铁之上了,如果赫尔佐格尾部的天丛云真的能够毫不费力的贯穿路明非身上的鳞片,那这把名剑削铁如泥吹毛立断的传说也不尽是虚言。
这柄天丛云是赫尔佐格的终极杀手锏,八岐大蛇那种愚笨的生物无法熟练使用这柄绝世名刀,但赫尔佐格能够轻松驾驭,因为它在人类时期,作为橘宗政的身份担任蛇歧八家的大家长时,曾修习过剑道,虽然赫尔佐格远不如犬山贺和源稚生那样登峰造极,也不如风间琉璃那样鬼魅难测,但它的剑术放在日本剑道界也绝对远超普通的八段九段剑道国手。
再加上天丛云本就是从赫尔佐格的身体里衍生而出的一段外骨骼,它与赫尔佐格有着高度的适配性与契合度,不论是长度,还是形状,亦或者是锋利程度,它从赫尔佐格的椎骨剥离而来,似乎正是为了被赫尔佐格持有而诞生,当白王的继承者持有这柄名剑的时候,它的近战杀伤力毫无疑问会成倍的增长。
而这也正是路鸣泽想要提醒路明非的,赫尔佐格的底牌正是这柄天丛云,路鸣泽了解赫尔佐格,以这个老家伙谨慎又阴险的性格,它绝对会把这张底牌一直保留着,然后在一个最合适的时刻忽然亮出来,在它的认为能够将路明非一击必杀的时候打路明非一个措手不及。
而现在显然就是那个最恰当的时机!
通过尾部的触觉,赫尔佐格能够感受到,路明非的呼吸很微弱了,他也几乎没了任何挣扎的力量,路明非的状态虚弱到了极点,这并不像是伪装出来的,因为赫尔佐格能过听到路明非的心跳,频率和强度都前所未有的无力,这代表着路明非生命体征的下降,至少在极短地时间里,路明非再没有反抗它的余力。
某个瞬间,赫尔佐格忽然松开了捆绑着路明非脖颈的长尾,它当然不是要解放路明非,赫尔佐格没有这种菩萨般的善心……仅仅是因为赫尔佐格被路明非折断的两只手腕还没有恢复完毕,它尚且无法完美的驾驭天丛云,赫尔佐格又担心迟则生变,它在感受到路明非失去反抗能力的第一时间就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杀死路明非,于是赫尔佐格用尾部充当了进攻的手臂。
“这一下就彻底结束了!”赫尔佐格狷狂地笑,它用宣告结局般的语气说。
路明非的身体被赫尔佐格解放的瞬间,甚至还来不及坠落,赫尔佐格猛地甩动它的长尾,白色的巨尾就像是粗壮的鞭子一样伶俐,音爆声节节炸响,半截天丛云保持着被赫尔佐格尾部尖端半吐半收的状态,狠狠地刺向路明非的胸口。
扑哧的一声脆响,就像是尖刀刺进了泥土,天丛云毫无凝滞地剥离了路明非胸口的鳞片,剑尖直直的刺进了路明非的胸膛。
红得刺眼的血液飞溅,从上万米的高空向脚下的大海泼洒,赫尔佐格看着那些鲜血的眼神里透着贪婪……那是王的鲜血,如果黑天鹅港时期的赫尔佐格,哪怕得到一滴这样的血样,也会视若珍宝般小心翼翼的对待,但它现在已经成为了白王。
诚然眼前的路明非是个罕见的生物,具有极高的研究价值,如果能够将活体的路明非研究透彻,再一口将他吃掉,赫尔佐格会得到更多有关于龙族的情报,并且成为这个世界上真正制霸的生物……但赫尔佐格怕了,越是和这个男孩接触的越多,它就越觉得这是个魔鬼,按照眼前的情况来看,还是研究已经死透的路明非更加稳妥。
这么想着,赫尔佐格控制它的尾部,将整个天丛云都送入了路明非的胸膛中,锋利的尖端从路明非身体另一面刺出,以左胸的心口为原点,路明非的身体被赫尔佐格扎了个对穿。
大口大口粘稠的鲜血从路明非的口中吐出,已经分不清那是从动脉还是从静脉流出的血液了,因为路明非的心脏已经被赫尔佐格洞穿,赫尔佐格看着这一幕狂笑,它太激动了,它太兴奋了,这是它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用自己的得到的力量杀死强敌,这种成就感就像是饥渴了很久的人第一次尝到甜美的甘霖,这种感觉让赫尔佐格如痴如醉。
虽然白王留下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赫尔佐格并不知道什么部位是龙类绝对的弱点,心脏、大脑、或者是身体里其他特殊的脏器,但即便是龙王这种生物,心脏被刺穿了,哪怕不死也至少会虚弱到极点吧,路明非已经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赫尔佐格可以用任何方法凌迟他,断首、腰斩、亦或者是效仿几千年前的黑王对白王一样,将对方捆绑在青铜的巨柱上剥皮挫骨。
时隔了几千年,相似又相反的剧情再次上演,这是一场怎样伟大的复仇啊,这场战争注定被载入新龙族纪元史册的第一页!
得益于白王赋予的超高速的修复能力,赫尔佐格被路明非折断的手腕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了,它还在畅想用怎样残忍的方式结束眼前这个恶魔般的男孩,可赫尔佐格还没来得及动手,它忽然听到空气中响起频率极高的振动声。
就像是有上千只蜂群同时扇动翅膀……不,不是蜂群,那更像是蝙蝠,至少有上百只,甚至更多,也可能是风妖镰鼬,那种只存在于神话传说中的古老的生物,它们数量极多、铺天盖地往这边飞来,就像是一场迁徙或是朝圣。
……
几分钟前,一场剧变正在荒芜的红井发生,但是无人目睹。
那些覆盖蔓延了整个红井的黑色丝线忽然朝红井最中央的位置收束,像是红井深处有什么古怪的力量吸引它们似的。
更加诡异的事发生了,红井周围结成的所有巨大的茧都开始剥落,就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把那些黑色的茧一个接一个的剥开,漆黑的茧腔中散发着淡淡的金光。
那是一双双金色的眼瞳,那些竖状的金色瞳孔看起来邪异又狰狞,它们从剥落的茧壳中打量着外面的世界,就像是初生的怪物幼崽。
它们的确是怪物,但并不是幼崽,仔细观察的话能够发现它们的视线并不是好奇,它们瞳孔深处的情绪空洞又无神,就像是一群丧失了自我意识,被人操控的傀儡。
一个巨大的黑色茧壳彻底碎裂,长着翅膀的半人半龙的生物从茧里飞了出来,它冲这个世界发出一声猛烈的咆哮,然后忽然抬起头,像是感应到什么似的,暗金色的瞳孔直勾勾的盯着远处东面的天空,就好像那里有什么东西正吸引它,牵引着它体内的血脉。
更多的龙形怪物破茧而出,这些生物的体态又和最开始那只半人半龙的生物不尽相同,它们之中有的像鹿、有的像蛇、有的像兔、甚至有的像狼……但无一例外的,它们都拥有暗金色的眼瞳,身上覆盖着黑色的鳞片,背后生出恶魔般的双翼……
蛇鹿、蛇、兔子和狼这些生物怎么可能长出翅膀呢,哪怕自然界中最夸张的基因变异也不会让这些常见的生物长出不合理的翅膀,它们发生这样的异变是因为龙血的影响,某位王在这里苏醒时,产生的领域与磁场改写了这些生物的基因,就像“圣骸”孕育之时,将整个极渊深处的海洋生物遍布变成了龙类的亚种,此刻红井这些生物身上出现的特征全都是龙的特征,它们现在也无一例外成为了龙类的亚种。
不,准确来说这些生物也不能被称之为亚种,因为它们都已经死去了,如果有生物学家在这里一定会三观崩碎,因为不论是龙族还是人类的历史上从没有这种先例,死去的生物的基因要怎么被改写呢?
这是白王也无法做到的事,那位被杀死的古老白色皇帝仅仅是复活自己就很困难了……但事实就是真实发生了,这些已经死去的生物被诡异的黑色丝线包成了一枚枚巨大的见,从茧中钻出来后它们又活了过来,成为了龙类的分支,这是绝对违背常理的事。
但是龙类的世界违背常理的事实在太多了,一位伟大的王通过这些黑色的丝线把自己的生命力分给了这些已经死去的生物,它们在鲜血中孕育,最终获得了短暂的生命。
这些生物一个接一个钻出黑茧后朝天空愤怒的嘶吼,几十几百个怒吼声迭加在一起,啸声震耳欲聋,这些非生非死的怪物们就好像是在复活后的第一时间发泄被杀死的愤怒,但它们其实都没有自主意识了,在结束了咆哮后,它们又统一注视着东方的天空,像是森严的军队虎视眈眈的要出发解决叛君,又像是虔诚的甲士们在默默朝拜它们信奉的皇帝。
某个瞬间,东面天空的云层中激起一阵猛烈的气流,最初从黑茧中钻出的那个半人半龙的生物忽然挥动背后的双翼,朝遥远的东边飞去。
所有的龙形生物都跟随它一起,它们齐齐没入云层中,以疾快的速度穿过多摩川地区,掠过日本东部城市的上空。
东京的市民们也看到了这诡异的一幕,黑色的影子从它们头顶的云里飞过,隔着厚重的云层,人们根本看不清那些东西的模样,但它们实在太多了,并且飞行的速度太快,聚在一起就好像一片高速移动的巨大黑影,这些东西悄无声息又线路笔直地穿行过城市的上空,就像是一支井然有序地军队。
有人说那是大雁,但现在根本就不是大雁迁徙的季节,有人说那是感应到灾难逃离山林蝙蝠群,但蝙蝠根本无法在几千米的高空飞翔,还有人说那是深山里的风妖,沉睡在无人洞穴的它们被频发的灾难给唤醒,这预示着阴界和人间的大门已经贯通了,日本的末日马上就要降临。
这个诡异的现象被众多东京和附近市县的市民拍了下来,在这末日般的事件结束的很长一段时间后,日本的国民还对这一现象展开激烈的讨论,但最终也没能达成一个统一的说法。
只有此刻在气象局大厅的极少数人隐约猜到了那些掠过天空的东西是什么。
卡尔副部长和一众装备部的神经病们此刻都挤在窗口,用高倍数的望远镜和电子仪器侦查着那些黑影是什么,岩流研究所的研究员们也想观测,却被神经病们挤在后面,用来远视的设备都被神经病们霸占了。
可饶是见多识广脑洞大开的装备部众人也只能面面相觑,他们也没见过这么诡异的画面,一时间谁也不敢下定结论。
“那些东西是……路明非搞出来的?”恺撒目视那片移动到东面天空的巨大黑影,他用不确定的语气问。
楚子航微微皱着眉,他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确定。
“那是一支军队,死人、堕落者与龙。”零微不可查地点点头。
“路明非处于劣势么?”恺撒问,“不然他怎么需要这些东西来援助?”
“不,恰恰相反。”零低声说,“他曾说过要打响一场万军之战,现在万军已经集结了,胜利的凯歌即将奏响。”
这时候零忽然扭头看了眼身边的绘梨衣,哪怕成群的的黑影掠过气象局大厅正前方天空的时候,这个红发的女孩也从没有看过一眼,她静静地注视着东面天空的云层之上,自始至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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