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何苦来哉?”白浪端坐在马车顶上,回味着自己刚刚被某种不可名状之物强行推出世界的感受。“虽然暴力了点,但是却让某家很是能了解了一点所谓突破的真实。”上一个世界可以说是半途而废,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是可惜了我刚刚传下二十一条路,也不晓得他们能坚持到什么程度。”
不过那个便宜女儿肯定没问题,他在被迫脱离之前一掌拍在这小姑娘身上,从此一路畅通无阻,乐平之路根本没问题了。就看她自己能修炼出什么样的打斗武功,“这就看儿孙的才能福气喽。”白浪叹息一声,没有他的血脉,到乐平确实已经达到了人类巅峰。
这架云车继续走着,白浪对所谓的老婆跟带来的那么多服侍的人过着王侯一般的生活并没有多少热情。他身为内景宗师早已经可以开山立派,创立一国——只是仔细检视那些传奇故事,白浪也发现了自己的不足。“单论武功以及能影响天象地形什么的,我早已经达到所谓内景之中的强者水准,但是内景已经接近陆地神仙,照理说甚至能生死人肉白骨,可以尝试将凡俗之人死而复生啦。但是我做不到?这是怎么回事?”
真正到洞天之主的话,在佛门便是菩萨果位,在道家便是天仙,到这一步便是神通广大,一步便可踏遍三界六道。白浪想想自己也是内景,放佛门就是阿罗汉,放道家便是神仙,居然还做不到阿罗汉跟神仙能做到的事情?“一定有欠缺吧?”他不由得想要去找找看自己的那个贼配军师傅。
这货一定成就诸天唯一,踏入了三世佛或者大罗金仙境界。“无上正等正觉.......这家伙?”白浪也是摇头,“我看这货恨断绝无,大喜大悲,完全就是妖魔的路子。淡忘虚空?哈哈哈哈哈。”白浪想到酒馆里那惊鸿一瞥,“还真有类似的家伙,总觉得这其中有成就斩魔行的大神通者啊......”
说干就干,等玉鱼稍微恢复一点,白浪直接施展自家的神功,整个人再度直接消失在虚无之中。“总有一天我会不需要这种宝物。”他咕哝着再一次踏入了那虚无之中不知何处的酒馆。温暖的灯光并没有照亮酒馆里的每一处,而白浪走到了吧台这里,“一杯马丁尼,不加冰。谢谢。”
酒保一看就晓得不是活人,完全就是各种魂魄什么的集合体,不像是用死人捏的,倒像是到处收一点然后捏把捏把合在一起。不过酒保的手艺堪称一绝,没多久一杯马丁尼就放在了白浪面前,这家伙嘻皮笑脸地问道,“怎么付账?朋友。”酒保那张非常平凡的脸看了白浪一眼,“不用,所有的都是老板请客。”
“祝他健康!”白浪拿起酒杯,举起来致意了一下,然后一口闷掉二分之一。这里给他的感觉远比所谓的妻子带来的宫殿什么的好太多了,浑身轻松啊。酒馆里还有几个人,白浪看到了一个机器人,这个一人多高的机器人胸口明显就是一个霸天虎标志,“果然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对方也看着白浪应该是笑了一声。
除了机器人之外,就只有一处卡桌边坐着一个女子了,这女子身穿长袍头戴桂冠,气质极为高雅而威严,容貌堪称端庄而美丽,白浪看见这一位的时候,脑子里只能想到女皇帝啊女神啊什么的。而不多久之后,又闯进来一个蓬头散发的少女,衣服还是那种洞洞装。“看什么?再看炸死你!”还挺凶。
白浪也感受到了这少女身上狂暴无比的力量,那是瞬间爆发的力量,“坐下!”那女神一样的女子轻声说了一句,于是这少女马上乖乖地坐下了。随后又走进来一个巫女,安静地坐到了那女神身边。“米涅瓦。”看见白浪在看她,这女神微笑着说了自己的名字。“白浪。”白浪说了之后不敢再看——这女神身上的力量也是浩如烟海。
在场之人恐怕白浪就比酒保强?
不对,那个少女估计他也能打一打,那个巫女好像也能对抗。
在场的没有熟人,白浪觉得不太好开口,于是他准备喝够酒之后走人,哪怕浪费了玉鱼的能量也就浪费了。这时候有一个声音响起,还是从酒保身后,“这位先生,我看你似乎被什么问题难住了。如果不介意的话,能不能说给我听听,说不定我能给你一个办法呢?”这声音挺彬彬有礼的。
不过声音的主人就比较惊悚了——那是一个飘浮着的巨大脑袋,“你好,我叫伊泽豪登。如你所见,我是一个自认还算见多识广的魔法师。”白浪看着这个大脑袋,“这地方出现啥我都不会奇怪了。”这样想着,然后就将自己的困惑说给了这个大脑袋听。在他说话的时候,米涅瓦似乎也挺感兴趣地坐到了一边倾听。
白浪说完之后,伊泽豪登跟米涅瓦对看了一眼,“你的方向错误了。听你的描述,你的力量是破坏杀戮与毁灭——也就是说军阵厮杀之力。那就从军阵上寻找你的生死人肉白骨的力量吧——比如让战死者还能站起来继续完成最后的战斗?”米涅瓦这样说道,“但是这样的话就要你拥有控御灵魂的力量......”
那个大幽灵脑袋也是点点头,“没错,必须掌控‘规则’。现在的你或许还要再迈出一步才行啊,先生。不用着急。”说完,又有一杯马丁尼放在了白浪面前。“多多经历,多多体会。”那机器人也这样说道,“至少比起我来说,你要容易不少了。朋友。”
白浪点了点头,“谢谢。”至于他信不信,暂且作为一种说法吧。这种事情看来终究是要自己来解决才行,“对了,周叔弼什么时候会来?”他问道。换来的是笑声,“这家伙暂时来不了了,似乎在什么地方又被如来用一整个世界给困住了,这是他第几次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