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夏军采取的还是围三缺一的策略,围住了东、南、西三方,唯独留着北方不围,其目的就是让魏公胜从那里逃走,只要魏公胜敢逃,兴夏军必定会让他们从撤退变成溃败,毕竟,兴夏军的战士可是很跑得的,每天五至十公里的跑步训练绝对不是盖的。
魏公胜现在也很头痛,兴夏军以三倍的兵力猛攻他的营寨,最主要的则是,兴夏军拥有大量的火炮,而他的军队远道而来,物资不多,近十天的战斗,他的部队弹药已经见底,如果再大战几次,他的手下就只有用刺刀与兴夏军肉搏了。
“轰、轰、轰!”无数炮弹落到清军的阵地上,腾起一团团烟尘和泥土,那里已经不见清兵的踪迹,当然,兴夏军知道,他们正躲在避弹坑里,只要他们冲上去,那些清兵立即就会冒出来。
“前进!”兴夏军军官大吼道,朝着清兵阵地冲去。
眼见已经接近清兵的阵地,兴夏军知道那些清兵就会冒出来了。
果然,当兴夏军距清兵阵地只有一百米之时,无数人头冒出来。
兴夏军没有继续冲锋,而是躲进挖掘的坑道里,下一刻,呼啸声传来。
“炮击,进避弹坑!”清兵军官立即知道兴夏军开始炮击,顾不得大骂兴夏军卑鄙,立即藏入避弹坑。
下一刻,无数炮弹落到清兵的阵地上。
在清兵阵地前面,兴夏军冒着火炮轰击挖掘坑道前进,兴夏军的火炮准头虽然不错,但也不可能全都落入清兵的阵地,有的还是会落到清兵的阵地前,从而误伤到兴夏军。不过,兴夏军藏到坑道里前进,误伤却不大。
当兴夏军的火炮停止轰击时,兴夏军已经冲到清军阵地前三十多米的地方,在这里,他们没有继续前进,而是等着炮击结束,因为这里也是火炮的打击范围。
“杀!“兴夏军从坑里跃出来,呐喊着冲向清兵的阵地,清兵已经做好了准备,开始射击。
一个个兴夏军倒下,但双方距离太近了,清兵只来得及射击一轮,然后丢出一轮手榴弹,兴夏军就冲入了清兵的阵地,然后,开始肉搏。
一时间,阵地上杀声震天,双方都有战士倒下,不过,清兵比兴夏军多,兴夏军一时间陷入苦战,不出意外,最终会像以前的战事般被赶出阵地。
“轰、轰、轰!”无数炮弹落到清兵阵地后面,把增援的清兵阻在清兵阵地后面数百米的地方,而兴夏军的增援部队则朝着阵地冲锋。
清兵眼见不好,也开始炮击,无数炮弹落入兴夏军当中,无数兴夏军战士倒在冲锋路上。
不过,这一次兴夏军下了决心要夺取清兵第三道阵地,他们冒着清兵的炮弹一直冲上来,同一时间,兴夏军的火炮也开始朝着清兵的炮兵阵地射击,总算把清兵的火炮压制住了,
“同志们,我们的援军到了,为了中华民族的复兴,战斗!”兴夏军的军官眼见援军到来,顿时大吼起来。
听到援军到了,本来处于劣势的兴夏军战士们勇气倍增,高喊着兴夏军万岁,一时间竟挡住了清兵的反扑。而清兵则吓破了胆,战斗力大减,已经开始后退。
当兴夏军的援军冲到阵地上时,清兵再也支持不住,呐喊一声,调头朝着后面逃去,被兴夏军在后面一阵掩杀,一时间丢盔弃甲,只恨娘少生了两条腿。
清兵后面的监军大吼着顶住,督战队也用大刀砍着逃跑的清兵,但逃兵太多,最后,他们也被溃兵拥着朝后退去。
站在兴夏军大营中高台上的张无易终于松了一口气,放下望远镜,对身边的孙长进说道:“总算把清兵第三道阵地夺取了,把火炮拖上去,轰击清兵的营寨。”
孙长进行了一礼道:“是!”
兴夏军攻破的是南面第三道阵地,这个阵地在以前几天经过几次争夺,今天总算把它夺到手,至于东方、西方,虽然在猛攻,但主攻还是南面,因为南方是前几天主攻的方向,在这里,已经挖掘了大量的坑道,足可以让兴夏军潜到清兵阵地前不远处。
清兵大营,魏公胜满脸愁容,当他知道第三道阵地被兴夏军攻占时,就知道大事已去,现在能救他的只有王鹭的大军,但以他的估计,王鹭除非傻了,否则是不可能救援他的,而其他援军又太远,他虽然在几天前就向索额图求援,但索额图的军队在湖口一带,距这里足有数百里之遥,远水救不了近火啊。
“诸位,你有什么建议?”魏公胜问道。
在中军大帐中,坐着寿春镇总兵赵列、皖南镇总兵周海边、淮扬镇总兵长江水师总兵陈连光及其他一些副将、参将等官员。
“巡抚大人,当前情况对我们很不妙,属下认为,应该趁着北方没有兴夏军,我们立即撤回安徽,与索额图大人的军队汇合,否则,我们将有全军覆灭的可能。”一身身材干瘦的中年人说道,此人是魏公胜的幕僚申公云,他是魏公胜的师爷,跟着他已经二十多年,自然有资格发话,而只有他才敢如此说。
“是啊,兴贼太凶悍,我的兵已经损失了三成多,现在第三道防线被他们占领,他们可以把火炮拉到那里,直接轰击我们的大营,各位已经见到兴贼火炮的威力,犹其是那种多管火炮,多达六根炮管,炮弹爆炸的威力堪称恐怖,如果被他们不停地轰击,我们也支持不了多久。”寿春镇总兵赵列说道。
其他几人也附和,因为他们都明白,如果不赶快逃走,一旦时间拖长,他们可能连逃跑都做不到了。
“诸位说得不错,我军现在已经陷入进退两难之境地,兴贼约有十万人,而且个个凶悍,我军只有三万多人,弹药物资已经不多,拖下去,我们将会是弹尽粮绝,最终覆灭,可恨啊,我们是来救援王鹭的,但王鹭却不来救我们,太不仗义了!”魏公胜说道,脸上露出一丝恨意。说起来也很正常,他率领军队是来救援王鹭的,但没想到王鹭的军队没有救成,他的军队反而被兴夏军包围了,最气人的则是,王鹭军地看着他的军队被围攻却不救援,虽然情有可原,但还是让他感到无比愤怒。
“不过,我们却不能这么撤走。”申公云突然说道。
“申先生,这是为何?”魏公胜问道。
申公云说道:“我们的任务是救援王鹭的大军,如果我们现在就逃跑,必定会受到重罚,但是,如果王鹭带着他的军队先一步逃走了,我们再撤回安徽就不会有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