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景丞抿着唇没有说话,抬手放在左胸膛的位置,凌昊说得没错,他现在活着跟死了没什么差别,因为他的心也死了,如今能救活他的心的只有那个女人,可是她却离开了,故意躲着他,他怎么也找不到她。
上官凌昊气归气,看着他这幅样子,实在是下不了嘴再责怪他,幽幽叹道,“现在身体好些了吗?”
“差不多了。”男人静静袅袅的答,突然就没了声音,几秒后,又补充,“我是被人下了药。”
“谁?”上官凌昊诧异。
“司马芝岩。”很平淡的一个名字。
“啊,她不是你妹吗?为什么要对你下药?”上官凌昊再次抓着头发纠结。
“她不是我亲妹。”
这件事其他三位掌权人都是知道的,但是上官凌昊不明白这件事跟下药有什么关系,难不成司马芝岩还准备杀死自己的哥哥,然后夺取司马家族的财产?
“她想谋权篡位?”显然这个假设不可能成立,就算景丞真的被谋害了,司马家族掌权人的位置只会落到他的堂哥堂弟手里。
司马景丞淡淡摇摇头,“不是。”
某人抓狂,“靠,我要被你搞疯了,你就不能不卖关子吗?”
“有些事最好还是不知道得好,知道了对你没有好处,只有坏处。”司马景丞站起身。
上官凌昊仰头看他,无奈道,“那这件事你打算就这样算了?”
“我只有一个母亲。”男人望着前方的挂图出了神,答非所问。
但上官凌昊却知道答案,司马芝岩虽然不是他的亲妹妹,但到底是他母亲养了二十几年的女儿,如果真对她做了什么,他母亲那里不好交待,好男人就要牺牲自己,顾全家庭,只是可怜了于锦。
“不过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下次,司马家容不得她。”司马景丞目光幽深,流转着狠戾的光芒。
上官凌昊看着他,良久没有说话,气氛就这样安静下来,直到远方传来一声汽笛声,他才重新开口,“那于锦呢,你打算怎么办?”
司马景丞回眸望向他,薄唇轻掀,“找她,不管多久,一个月,一年亦或是一辈子,直到找到她为止。”
波澜不惊的语气,平静的表情,仿佛在说着一件很简单的事,然而那是一辈子,花一辈子寻找一个女人,这个男人不是傻又是什么,是不是男人一旦碰上感情都会变弱智,明明可以再找一个比她好上千倍万倍的女人,却偏偏守着一个信念。
他大概是懂的,那叫爱情。
“你真这么爱她?”
爱?是啊,那是爱,他爱她,很爱,很爱,爱到没有了她,他发现连呼吸都是痛的。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不会有感情的,不会喜欢上任何人,却不知道自己早就已经沦陷了,输在了这个小女人手上。
可是他不后悔,如果时光再倒流一次,他仍会选择爱上她。
“爱,很爱。”一声幽幽叹息和着男人浅浅的音调。
沉默被拉长,上官凌昊静静望着那个憔悴的男人,现在的他到底变成什么样子了?